第84章(2 / 2)

gu903();官聆甩甩晕晕的脑袋,意识却无比清醒,都说了那是以前

梁泽搀着他慢慢下楼,附和道,是是是,那是以前,好汉不提当年勇么。

以前喝酒厉害。官聆脚步虚浮,一脚下去差点儿踩空一格,梁泽赶紧伸手穿过对方腋下把人搂住,听他喃喃说,以前那个喝酒厉害的死了。

梁泽动作一顿,看着官聆拧着眉虚眯着眼的模样,不知是诧异还是顺口附和着问道,死了?

死了。官聆重复了两遍,啧了声,现在不行喽,几杯就不行了

梁泽被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他自己也没少喝,身上还揽着个看人都重影的官聆,楼梯走得很不顺当,有服务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梁泽却摇摇头,自己揽着人一步步往楼下慢慢走,浑然不管身后是否有人急着下楼被他们挡了道。

梁泽揽着人到了收银台,说,结账。

官聆抓着他一条胳膊,整个人靠在他身上,闻言立马站直了,伸手就往身上摸,嘴里嚷着,我来我来,说好了我来的。

梁泽转脸看他,没醉呢?

官聆摇摇头,睁着双朦胧的眼睛瞪着梁泽,视线所及发现对方脸上三四只眼睛戏谑的看着他,他不满的道,怎么可能醉?

梁泽便没再多言,等着他自己结账,结完账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转到花厅再转至门口,江风迎门兜头一吹,官聆感觉通体都舒服了不少,他猛然想起卫杰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转脸问梁泽,卫杰怎么走的?

放心,正门下边还有一坡石阶,梁泽怕他没看清路摔下去,伸手把人搂着走,他有人来接。

官聆点点头,近处的江面上传来鸣笛声,一艘大轮船行驶在上面,船周灯光璀璨,船身上嵌着几个闪着耀眼霓虹的大字,距离不算远,但官聆看东西有重影儿,对着辨认了半天也没看出是几个什么字,但能隐约看到上面有桌椅和人,应该是个水上餐厅。

那咱们呢?官聆又转回脸问梁泽,有人接吗?

梁泽摇摇头,你男朋友无业游民一个,哪来那种待遇呀。

饶是官聆头重脚轻步履虚浮,还是被这话里的男朋友三个字给震着了,之前两人演戏的时候,自己倒是没少拿这三个字来调侃过梁泽,如今这话从梁泽嘴里蹦出来,官聆竟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果然是脸皮越来越薄了么?

那怎么走?官聆边下台阶边掏手机,叫代驾么?

许是想到上次那个代驾搅局的情景,梁泽斩钉截铁的摇头,打车吧。

望江楼名气很盛,以至于不用费劲等,路边就有停着一溜的出租车,梁泽拽着官聆随便拉开了一辆坐进后座里,直接冲司机报了豪景的名。

那你车怎么办?官聆靠着左侧车门问。

明儿睡醒了来开吧。梁泽带上车门,倾身将官聆这边的车窗往上摇了些,喝了酒别对着脑袋吹,当心感冒了。

官聆虽然喝得有点儿懵,但思绪运转倒还正常,他愣了几秒想起来,指着梁泽说,这话还是我之前说你的呢,你倒学会捡漏了。

记性挺好。梁泽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他,窗外路灯闪过,晃得人眼晕,他闭了闭眼说,看来是没醉。

官聆也学他的样子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侧着脸望向右边,本来就没醉,就是脑袋有点儿晕。

既然你记性这么好,那我考考你。梁泽饶有兴味的说。

官聆眨眨眼,答对有奖吗?

想要什么奖?梁泽问。

官聆一时想不出来,眉头轻轻蹙成结,梁泽突然欺近他,嘴唇几乎贴到他耳廓上了,轻声说,能给的奖我下午可都给了,你还想要什么呀?

耳廓上的热意浓烈,瞬间漫延开来,连带着小巧柔软的耳垂都覆上了一层浅色的粉,官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手上却慢半拍的没把人推开,清明的思绪倒是瞬间就回忆起了下午的一幕幕,然后不仅耳朵,脸和脖子都跟着红了,他这才又羞又恼的把人推了一把,梁泽便作势跟着力道倒向一边,左手还很不老实的在官聆的肩膀上带了一下,把人带着一块儿往右边倒。

梁泽倒靠在车门上,动静挺大,官聆倒靠在他身上,驾驶座上的司机听到响动从车内后视镜将两人扫了一眼,心说怎么这么倒霉拉了俩醉鬼,手上赶紧动作刚四面车门都落了锁,紧防后面喝醉的人不小心打开车门发生意外。

梁泽顺势抬手在官聆脑袋上摸了一把,短发茬又尖又硬,刮擦着手心,带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似觉得靠着人比靠着靠背舒服,官聆只轻轻挣扎了两下就作罢了,干脆整个人都靠在梁泽身上,只是不悦的抬手在脑袋顶上那只不安分的手上胡乱拍了一下,说,你自己没有吗?

摸自己不好玩儿。梁泽理所当然的说。

官聆无语了,翻了个白眼,又突然想起刚刚那句附着在他耳边的轻声低语,他睑了睑眉,说,你先问,我答对了再说我想要什么。

梁泽本来就只是逗逗他,这事儿揭过也就算了,没想到官聆会主动绕回去,想了想突然握住对方的手,指尖延着对方的指尖滑下去,变成紧扣的姿势,说,那天你这样抓着我,说了些什么?

紧扣的十指,骨节与骨节间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烫得很,那热度像要沿着毛孔灼烧进骨头里,官聆下意识想抽手,却被梁泽用力扣着,没抽开,思绪不由寻着梁泽的问题回到那晚车里的情形。

我们假戏真做吧。

高富帅就得配穷小子

远在天边

每一句话都跟烙过的铁似的,烫得人胸腔都跟着发起热来,官聆的记忆力确实很好,哪怕今晚喝得比那晚还多,被梁泽这么问起时却还是将那些话一字不落的忆了起来。

只是他脸皮薄,实在说不出口。

我弃权。他缩头乌龟似的说。

梁泽看出他是不好意思,只挑了挑眉勾起一抹了然的笑,也没咄咄逼人的往下问。

出租车驶过斑马线停在左转道里,红灯显示还有二十多秒,官聆仰躺在梁泽肩膀上,视线落到那不断倒数的红色数字上,刚刚泛起的羞窘好像也随着这倒数消减了不少,待变成了绿灯,车子重新起步后,他想起酒桌上梁泽给卫杰支招时说的话,脸皮突然就厚了起来,微侧了侧脸问旁边的人,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不带调侃,没有试探,语气带着五分笃定三分天真两分得意,不等梁泽回答便自说自话的道,你之前说我们也算朋友。说完又开始自我剖析,喜欢可以从朋友做起真心喜欢就为对方改变你吃路边摊都吃到医院去了

梁泽看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禁好笑,扣着他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拇指在官聆的指背上轻轻摩挲,似无奈,又似一语道破后无从辩解,他说,你说是就是吧。

官聆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撇撇嘴,又听梁泽问,那你呢?

官聆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哪怕下午被梁泽搂着腰亲着唇稀里糊涂的坐实了这关系,他也只在心里偷摸猜测过,从来没有深入探究过,直到此时被梁泽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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