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发家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7(2 / 2)

科举发家 清涴 4852 字 2023-09-03

而负责盐课改制的沈钰,更是接收到了无数死亡射线。不少人心中纷纷骂娘,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亏老子之前还夸他天纵奇才!

呸!

沈钰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众人的死亡凝视丝毫不慌,一条一条地同众人讲道理。

于是,百官们突然发现,这小王八蛋嘴皮子功夫还不赖,杠上以掐架出名的御史都不带发慌的。更让人愤怒又伤心的是,御史们还没能掐得过他!

这么个妖孽,老天爷把他放出来就是为了气死大家的吗?

反对派们抑郁了。

沈钰微微一笑,生意场上的事儿,我要是嘴炮都赢不了你们这帮重度偏科的家伙,上辈子还怎么能混成大佬啊?

理科大佬算起来税来,简直能让文官们愁秃头。没办法,听不懂啊,这架还要怎么掐?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按摩还是有点效果的,出去按了肩颈和腰椎,稍微有点缓解,谢谢小可爱们的关心

努力肝二更

第76章强硬手段

碰上了沈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御史们也是倒了血霉。

正常情况下,照着流程来掐架,沈钰未必能掐得赢御史们。奈何御史内部思想不统一,有支持改制的也有反对的,还是老格局,支持的以傅卿珩为首,反对的同样是徐宏领头。

不过这回双方的处境和上回调了过来,反而是傅卿珩落了下风。

没办法,沈钰这个提议,动了太多人嘴里的肉。现在沈钰还没被人打死,完全是陆家傅家和元嘉帝的功劳。

盐课官员动不了沈钰,只能想尽办法从各种方面来恶心他。其他和盐课无关的官员们也不可能支持沈钰,御史大夫就是其中一个,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病”了。

生病真的是门高深学问,御史大夫这一病,御史台没了束缚,什么妖魔鬼怪都释放出了自己的天性,朝堂便吵成一锅粥,吵得脾气不太好的武将简直想打人。就这么一点破事儿,至于嚷嚷这么久吗?

当然,嘴炮这门功夫武将只有靠边的份,主战场还是御史和沈钰的舞台。

反对派御史骂沈钰丧心病狂黑了心肝,商人们都被他逼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沈钰对他报以看傻子的同情目光,并向他算了一回商人们的盈利。

御史再骂沈钰加税毫无道理,商人低贱,受人鄙视,税还要重于农民,乃是□□。

沈钰向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然后给他扔了一个公式,好脾气地解释道:“税赋的算法就是这么来的,你自己亲自算一算便知。”

御史差点想要破口大骂,娘的,这么多弯弯绕绕,鬼才算的明白!话说当初科举时算学的比重也不大,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经义策论近乎完美的情况下还能把算学也研究的这么透彻啊?

就这公式,户部尚书张清现在也是一脑子乱麻,即便有沈钰这个理科大佬一对一解释了好几回,张清这个文科大佬还是没能把脑子的毛线织成毛衣。

御史们就更不用说了,没错,掐架他们是专业的,问题是掐架用上的也就是典故史实,语言再犀利点,基调定的高点,上来也把对方全方位贬低一通,然后继续扣帽子找罪名,史书律法都是他们的武器,鲜有败绩。

奈何碰上了沈钰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被沈钰嘴炮碾压的御史们很是憋屈,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家伙到底从哪儿捣鼓出的东西,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解释得也头头是道,为啥自己就是听不明白呢?多跟这小子说几句话都让人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不够用!

这也太凶残了。

沈钰就这么借着学科优势降维打压了一众文科大佬,以一己之力杠赢了所有反对的御史。

傅卿珩的后手竟然都没用上,其他御史还没出手相助,沈钰已经用嘴炮技能干翻了所有喷子,战斗力之强悍,朝野上下为之侧目。

就连元嘉帝都忍不住多看了沈钰几眼,见这家伙还是那一派温润如玉的作风,元嘉帝顿时觉得自己的牙有点疼,忍不住默默思忖着,自己是不是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葩?

看着御史们被沈钰接二连三的公式弄得头晕眼花顺便被他暗搓搓地鄙视一下智商,元嘉帝莫名觉得有点想笑,一向只有御史把别人骂成狗的份,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搞得灰头土脸,连个反驳的点都找不出来。

真是太惨了。

傅卿珩也惊讶于沈钰的掐架水平之强悍,忍不住同情了一回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的御史们。当御史当到这个份儿上,怕是不好好“病”上一个月都没脸见人了。

又忍不住腹诽,好在御史大夫告了病,不然,见了沈钰这般勇猛的表现,非得把沈钰拖进御史台去不可。

这小子,怎么干啥都厉害呢?

干啥都厉害的沈钰心下正暗爽,怼赢了御史美滋滋。

徐宏脸都绿了,恨不得撸起袖子冲上去把沈钰打死。那几个公式他也看不懂,听沈钰讲了好几遍还是云里雾里。沈钰那王八蛋又会绕弯子,不管说什么话题,最终都能被他绕回算学问题上。

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少人被沈钰这番动作勾起了当年被算学折磨的恐惧,恨不得当场把沈钰扔出去。其他有心帮忙的更是头顶冒汗,想踏出的脚仿佛有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出那一步来。

御史掐架没掐赢,徐宏对上傅卿珩也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原本的局面又扭转过来,傅卿珩再次占据上风,夺回了大部分话语权。

究其原因,竟然都是沈钰自认的功劳。

这一场架掐下来,沈钰名声陡然凶悍了几分。看到他就想到了他在朝堂上以寡敌多一夫当关的气势。即便沈钰看上去还是那副温和知礼的做派,其他人也不敢再小瞧他,心下对他多出几分敬意来。

这种变化极为细微,只有沈钰这个当事人才能察觉到。往常旁人多给沈钰几分颜面,大多是看在陆家的面子。现如今对着沈钰客客气气的,那都是沈钰自己挣来的体面。

连着吵了一个来月,元嘉帝也不耐烦了,正值盐场再次传来好消息,用了晒盐之法,每个月晒的盐比煮出来的盐还要多出不少,元嘉帝便彻底没了耐心,不想再听大臣们掐架扯皮,一拍龙椅,沉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由沈卿负责拍卖一事,盐商们若是有什么疑问,都去问沈卿!”

一锤定音,朝廷可算消停了!

沈钰的麻烦却才刚开始。

盐商们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早在传出改制风声的时候,盐商们便联合起来互通消息给不少官员送了厚礼,御史台那边也没少塞银子,就为了把沈钰这个混蛋给干掉。结果沈钰战斗力太彪悍,直接把反对他的人全都干掉了,盐商们憋屈得简直想吐血,成天在家问候沈家十八代祖宗。

现在元嘉帝定下了改制之事,盐课那边由礼部户部和吏部三巨头负责,沈钰只要负责盐商这一块,也算是给他分散了一点仇恨值。

有趣的是,三巨头和沈钰竟然还有不浅的关系。礼部不用说,最大领导就是沈钰他岳父,吏部和户部都算是傅卿珩的地盘,有这三位大佬坐镇,其他人就算想搞点什么小动作都得绷着点皮,完全没让闲杂人等影响到沈钰的工作进度。

沈钰的运气,当真不差。

而他的对手们,慌乱之下露了破绽,开始犯蠢。

盐商们求救无门,只能被迫接受加税和改制之举。心下很是颓丧,祖宗基业到了他们这一代竟是要散了,谁不心塞?

以往没有盐引,卖多少盐全凭他们的本事,还能同官员合作卖一卖私盐,更是暴利。现在设了盐引减了盐价不说,还要加税,利润少的何止一半?过惯了暴利日子的盐商们心都在滴血。愤怒之下,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说是不进京听沈钰的忽悠便是。朝廷总归是要卖盐的,他们都是做熟的,找相熟的官员们拿盐引便是,狠点心多送点好处,还像往常一样将盐垄断,即便税多一点,总归也能过日子。

至于沈钰,第一次当差就这么没用,想来官路也就到头了。

法不责众,朝廷也不会真把他们全都处理了,到时候把沈钰按下去,说不准还能继续哭穷卖惨少交税呢?至于丝绸瓷器那些生意,反正说是给盐商的补偿,到时候再拿回来也行。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的垄断行业养肥了盐商们的胆子,毕竟是地方官都得给几分面子捧着的大商人,有点脾气也正常。只可惜踢到了沈钰这块铁板,任凭盐商们想出了什么应对之策,都没辙。

沈钰的解决办法很简单,盐商们不来京城,沈钰直接放出消息,有意与官府合作卖盐的商人,都可来京商议卖盐之事。不仅如此,丝绸茶叶瓷器这些贸易线,有意者同样能来京城参与拍卖,不计身份,价高者得。

盐商们彻底傻眼了,这是要彻底断了他们的生路啊!

沈钰则冷笑一声,真以为卖盐是你们自己的私产了,除了你们就没人能卖?少做梦了!

天底下的商人多了去了,盐商有钱,徽商闽商淮商钱袋子也不少。盐商不合作,有的是人捧着银子过来发财。至于盐商,给脸不要脸,那就别要自己的饭碗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盐商们还是头一回见识到沈钰的雷霆手段,打心里怵了他几分,碰上这么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又是要捧着的顶头父母官,再多憋屈也得忍着。

得,别提什么抗议不进京了。再不进京,饭碗都没了,还硬气个屁啊!

盐商们如丧考妣,蔫头耷脑地办了路引,揣着一肚子苦水往京城赶。

同时,更多被沈钰放出的话吸引住的大商人,也兴冲冲地收拾了行礼,揣着银票往京城而去。

京城,马上就要热闹起来了。

沈钰微微一笑,看着桌上的那份计划书,脸上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大家晚安

明天争取四更

第77章齐聚

京城现在很热闹,离得近的晋商徽商已经迅速赶到了京城,每天都派人恭恭敬敬地给沈钰递拜帖。好在陆芜出嫁时带过来不少下人,门房也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不然的话,还真拦不住这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油条。

沈钰倒是老神在在,每天按点上下班,该点卯点卯,该上课上课,没受半点影响,就好像商人们都不存在似的。

商人们也知道这会儿正是这位新任领导拿架子的时候,吃了闭门羹也不恼,还有心思凑在一块儿嘲讽一波脑子不大灵光的盐商们。

陆衍生怕沈钰头一回办的大事儿就被人坑了,隔三差五把沈钰叫回陆家,又把陆太傅拖过来给沈钰补课,气的正沉迷于养鸟的陆太傅想骂人,翻着白眼没好气地对陆衍说道:“官场之路,那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天分不够的,即便你跟在他屁股后边念叨,该犯傻还是得犯傻。你看看你女婿,是个拎不清的人吗?早些盐商不卖他面子,现在不得巴巴凑上来指望他赏脸见上一面?这样的能耐,比你当初强多了,你瞎操什么心呐!”

一旁的沈钰见岳父被陆太傅训斥,心下也有几分尴尬,瞅瞅这个瞧瞧那个,想了想陆太傅的孩子脾气,在开口相帮和自保之间果断地选择了自保,老实站在一边当壁花。

挨了亲爹训的陆衍也不在意,摸了摸鼻子,无奈道:“他到底年轻,即便天分不差,我们做长辈的,总得为他多费点神。他还不到二十一岁,刚刚弱冠的年纪就要办这么大的事儿,沈家长辈又没一个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的,阿钰平时也没少孝敬我们。人家孩子管我叫爹,管您叫爷爷,您真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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