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若是母亲在天有灵,估计都要被他的所作所为气死了。

倘若苏北凉真的尚在人世,那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对方。

苏北凉碰到玉姝后立刻慌不择路的跑进前方的村庄,没想到苏醒的第一天就碰见了熟人,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碰到,看来待会儿去了庄上得赶紧买张面具把脸罩住。

复活一次,他可不想再跟之前的人扯上关系了。

刚才他在商城中用五十积分兑换了十两现银,放在身上备用。以前他当王爷时,对这种身外之物想都不想,吃穿用度都是别人替自己打理,现在孤身一人流落到这荒山野岭,要是身上没点银子傍身,估计七天他都活不下去,终于他又回到需要为钱发愁的生活了。

一切都在心里盘算的很好,可等他到了马家庄却傻了眼,别说买面具了,就是想吃顿饭走了二里路都找不到一家饭馆,到处都是挂着白布,用铁篱笆围起来的地方。

最后他好不容易在街角的旮旯胡同里看到一个烤玉米的老翁,用一两银子跟对方换了两根一掌长的小玉米,有些籽粒还是干瘪没灌浆的,一看就是未长成的果实。

苏北凉啃着半生不熟的玉米,不禁奇怪道:老伯,这玉米怎么没熟就摘下来了?

老伯从火堆里扒出一个,吹吹灰,也放在嘴里啃:你看看那些挂白布的地方都是天星疫的疫区,这镇上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染了天星疫的病人,如今人人自危,哪还有心思去打理庄稼,要是这疫病下月还不见好转,怕是今年粮食都要颗粒无收,现在能吃上口半青不熟的就不错了!

听着老伯的讲述,苏北凉啃玉米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在原著中,是没有这段关于天星疫的设定的,估计是系统为了让剧情有个最后的收尾,硬是弄出个天星疫来。

自己的任务是帮助疫民战胜天星疫渡过难关,那自己只需要按照药方把药丸配出来分发下去就好了,不管有病没病每人都吃一颗预防着,就跟打疫苗一样。

可任务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就在苏北凉想的入神时,身后一辆马车忽然疾驰而过,擦着苏北凉的胳膊,把他手里的玉米碰落在地。

不等他弯腰去捡地上的玉米,就听马车中传来那道令他神经一凛的声音。

怎么回事?

赶车的侍卫赶紧停下马,禀告道:陛下!是两个卖玉米的小贩挡在路中!

几乎就在车帘掀开的一刹那,苏北凉转过身,一把抓住老翁的胳膊,掐着嗓子喊:爹!爹!我娘快不行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老翁:请问你贵姓啊?还有我当鳏夫好多年了。

苏北凉拉着一脸懵的老翁,生拉硬拽的往后跑,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幸好他刚才在商城中换了一身衣服,顺便把头上的玉冠也摘了,不然怕是一眼就要被认出来!

就在他们慌慌张张要消失在胡同口的一刻,端坐在马车中的人忽然叫住了他。

二位请留步。

苏北凉:

苏缱:白衣那位,麻烦你过来。

老翁:看我干嘛,我穿的是黑衣服。

苏北凉:

第69章

马车就停在身后不远处,苏北凉跟老翁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随行侍卫不耐烦的吼道:白衣那个叫你过来!没听见么,耳朵聋了不成!

苏缱眉间一蹙:不得无礼。

见苏缱脸色明显不悦,侍卫诚惶诚恐,赶紧改口换了语气:那位白衣小哥,麻烦过来一下。

苏北凉站在原地,真是一点都不敢动,被他紧拉着不放的老翁挤了挤眼,小声催促:叫你过去呢,你倒是快点啊!抓着我干嘛?

苏北凉随口胡诌:不能去,我早年欠了这厮不少钱,一路躲债躲到这的,万一被他发现是我,肯定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了。

老翁一脸关我屁事的看着他,苏北凉又补了一句:不过在临死之前我会跟他说你就是我爹,子债父偿,反正一百万两银子,也不算太多。

你你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不就是两棒玉米讹了你一两银子么,我还你还不成!老翁说着就去怀里掏银子。

好家伙,一百万两银子,别说让他还了,他一把年纪活到现在,连这个数目的零头都没见过。

苏北凉按住他掏银子的手,给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过只要你帮我个忙,让我能躲过一劫,就用不着你还了。

老翁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北凉背对着苏缱那边,朝身后马车的方向斜了一眼:冲过去,抽马车里那人一耳光,我就能趁机逃跑了。

老翁目瞪口呆:你认真?先不说我这老胳膊老腿能不能冲过那些护卫靠近马车,单说坐在那里面的人那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我要是扇了他我还有命活吗?

苏北凉:哦,那你不去也行。

老翁缓缓松了口气,苏北凉紧接着就来了一句,大恩不言谢,那一百万两银子就麻烦你帮我还了。

老翁:我不就是出来卖个烤玉米么,招谁惹谁了?

看着一脸视死如归掉头冲过来的老翁,随行侍卫一个个都被这架势弄得一愣,纷纷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老翁身上,只有坐在马车中的苏缱看到,站在原地的白衣男子,在老翁冲过来后立刻掉头就跑。

本来他只是想把撞掉的玉米赔给他们,见那位老翁步履蹒跚,他才叫那位年轻男子过来领银子,可那位白衣青年显然把他错当成了歹人。可就算把他当成歹人,一般儿子哪有丢下父亲独自逃跑的道理?

想到这苏缱眼中闪过一抹疑色。

一切就如同老翁预料的那样,还未等他靠近马车,就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不等侍卫去踢他的膝盖,老翁就自觉的扑通一声跪在了马车前,对着车里的苏缱声泪俱下。

这位大人这真的不怪我啊!都是刚才那小子叫我过来的,他说欠了大人您不少银钱,若是我不帮他打掩护,就要说我是他爹,叫我替他还钱!没想到那厮看着斯斯文文像个老实后生,却憋了一肚子坏水!早知如此那玉米我就不该卖给他!

苏缱闻言更是狐疑:他叫你怎么掩护?

老翁心惊胆颤的抬起头,余光微微瞥见苏缱一脸寒意,咕咚咽了下口水不敢隐瞒:他他叫我冲过来抽您一耳光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侍卫都变了脸色,立刻呵斥道:大胆刁民!竟然对陛下出言不逊,你该当何罪!

陛下?!!

老翁本就佝偻的脊背随着这两个字传入耳中,简直要头尾相接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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