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百两纹银为一注,各位都要下注,压哪队能赢,输的那队,所有赌资都要交于赢家,以赢家的名义捐给淮河灾民。”
哟!马球在大祁十分盛行,男子几乎都会打,京城里三五天就是一场比赛。
宁玚提出这个比法,大家是都动心了。
宁玚是谦王,但太子是储君,太子的地位高于宁玚,这样比赛时就不需特意让着宁玚。
宁玚刚才逼他们买画时的嘚瑟的模样,其实已经很招人恨了。
尤其此时他又怕气不死他们似的,又加了一句:“我的人以五敌十。”
哟哟!你五个人和对方十个人比,真是狂的不行。
此话一出,可把这些青年才俊们的火气给激出来了,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太子一看,这场球不打也得打了。
宫人们这就下去准备了,众人是移步到了玉泉宫的马球场。
就见球场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中乐师奏起助兴的《康国乐》,场内太子一队十人已经驻马等候了。
但是宁玚他们并没有出现。众人正抻着脖子找呢,就听一声鼓响,宁玚这边五匹骏马冲进了场内。
马上的五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玄色球服,脸上带了虎头面具遮去了半边脸。
奔到场中央,五人一起勒住马,动作整齐划一,是气势如虹。
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上来便是精彩纷呈。
两队都是卯足了劲,速度极快,场内只闻马蹄声和月杖相击的声音。
一顿眼花缭乱后,场外的众人一看,论单打独斗,宁玚这边是明显高于太子那边的。
但是他们人少,五对十,所以这局面就胶着起来,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可时间长了,便看出,太子这边的人体力是跟不上了,是连接着换人。
而宁玚这五个人就像吃了大补丹似的,不见任何疲态,是势不可挡。
半个时辰后,宁玚队五敌十,以六比四赢得了比赛。
这下全场的人心中皆是佩服,这谦王军的确是有牛气的本钱实力啊。
等这五个人摘下面具,中间的一位赫然便是宁玚。
就见他额头滚着汗珠,脸上带着拼搏后淡然的喜悦,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月杖,示意胜利。
灯火闪烁中,他飒爽威武,豪气云天,似沧海横流般尽显英雄本色。
苏沅儿就听自己的心如花开般,怦然而动……
※※※※※※※※※※※※※※※※※※※※
天使们圣诞快乐啊,你们都是长着翅膀的美丽天使。
这章发红包,昨天晋江大抽,都上微博了,辛苦看文的天使们了。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两个小丸子”,灌溉营养液+32018-12-2511:22:33
读者“米媽”,灌溉营养液+92018-12-2510:22:03
读者“喜阅”,灌溉营养液+12018-12-2508:06:02
读者“Hailey”,灌溉营养液+12018-12-2500:19:32
读者“Hailey”,灌溉营养液+12018-12-2412:11:29
读者“”,灌溉营养液+102018-12-2407:17:53
读者“两个小丸子”,灌溉营养液+32018-12-2322:13:19
读者“越越越shy”,灌溉营养液+12018-12-2322:11:47
读者“白衣折扇”,灌溉营养液+12018-12-2321:37:57
读者“喜阅”,灌溉营养液+
第40章前尘今事
苏沅儿只觉得有一种与荣有焉的骄傲与激动让她的脸颊都变得绯红了。
可这时她就听她身后有两个贵妇道:“没想到,这谦王爷倒是英俊的。”
“是啊,原来竟没有发现,怎么,你这是春心荡漾了。”
“你也不要装什么黄花大闺女了,你看他刚才击球时,腰力十足,那事上必是十分厉害的。”
“嗯,看他的鼻子,他那里也不会小的,不过好像没听说他亲近过女色。”
“诶,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我倒听说他这段时间与那风流的李小侯爷成了莫逆,好像一起包了京城如今风头最劲的扬州瘦马,叫做什么如花的歌伎。”
“哟,你怎么知道的,快来说说。”
后面的人兴奋嘀咕起宁玚的最新八卦来。
这是苏沅儿在今晚的宴会上第二次听人说宁玚去了妓院,而且这一回说得更具体,说他成了一名叫如花的歌伎的入幕之宾。
苏沅儿的心一沉,她是不愿相信这些话的。
可就像是佐证一般,苏沅儿竟看见李小侯爷此时站在了球场边,宁玚骑马过去,还与他笑着说了几句话。
苏沅儿是认识李小侯爷的,前世她嫁入谦王府,宁玚当夜离开,半年后才回来。
这半年的时间里,这位李小侯爷就曾想方设法的纠缠过她。
又是偶遇,又是讨好,又是送礼物,有段时间,她只要一出门就会遇到他。
后来竟发展到私下里给她写情诗,想与她约会。
苏沅儿没想到此人连王爷的侧妃都敢调戏,但那时她虽出嫁,可还是姑娘的身子与脸面,遇到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是又气又急,也不敢和别人说。
到底有一次,这李小侯爷见她虽严厉拒绝,但碍于闺誉不敢声张,竟大胆的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这可惹毛了苏沅儿,她直接找了谦王府的管家,只说要几名会武功的家丁来。
苏沅儿让这些家丁,以旁事为由,找碴很揍了李小侯爷一顿。
她私底下则明白的告诉李小侯爷,他纠缠她一次,她就让王府家丁找由头打他一次。
刚开始李小侯爷还不信,一个没圆房的小姑娘,夫君还离了家,哪能耐得住寂寞。
而且烈女怕缠郎,只要他功夫下得深,定能摘下这朵绝色的娇花。
他只当苏沅儿是欲拒还迎,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能有什么狠的心肠和手段呢。
但是后来是不得不相信了,这苏沅儿是让谦王府的人真揍他啊。
而且人家揍人也不说因为你纠缠侧王妃,怕影响名声,而是找别的理由,什么撞了谦王府的马车,什么欠谦王府的钱。
最后一次,干脆从王府里找了个颇有姿色的管家媳妇,说是被李小侯爷调戏了,这下谦王府的人是明着开揍了,都闹到了祁肃帝那里。
祁肃帝则直接招了他,只问他过几日宁玚就回来了,他招惹谦王府的人,还要命不?
李小侯爷花名在外,他虽百般解释没调戏谦王府的管家媳妇,可也没人相信他。
他自此吃了个大哑巴亏,算是彻底不敢招惹苏沅儿了。
这一世,苏沅儿是明白李小候爷的秉性的,见他与宁玚的相处样子,是真的有些相信关于宁玚的招妓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了。
宁玚赢了比赛,第一眼就想去看苏沅儿,但李小侯爷这时在场边叫他。
他今天其实是让李小侯爷一早便到行宫来给他当参谋,此时见了,便策马过去。
李小侯爷嬉皮笑脸的拱手道:"王爷好威武啊,全场这些小姑娘都被您的风采折服了。"
宁玚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才来,不是让你早一点吗?"
李小侯爷颇为得意的嘻嘻一笑:"王爷,昨晚在下又做了一回新郎官,娶了第十九房小妾。这、这新婚燕尔的……"说着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
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厮混去了。
李小侯爷见宁玚皱眉,忙小声道:"王爷刚才在这马球赛上做得很好,是一展了雄风,可越是这样的时侯越不能去看她,唉,我听说王爷之前出价买了她的画,这是操之过急了,这以后一定要稳住,端起您王爷的架势,切不能再主动了。"
宁玚听了李小侯爷的话,心中是犹豫的,刚才拍卖画时,他能看出苏沅儿其实是高兴的,还把画送给了他。
现在他的真的不要再理她吗?
这时,就听看台上的祁肃帝笑道:"炀儿,过来。"
宁玚下了马,走到祁肃帝和苏皇后面前。
苏皇后是笑逐颜开:"陛下,炀儿亲自下场赢了比赛,您得好生赏赐一番啊。"
因宁玚是与太子比赛,赢了太子,祁肃帝如果大加封赏,怕太子的面子上过不去。
祁肃帝本只想夸奖几句,但是苏皇后主动为宁玚讨赏,他也不能扫了皇后的兴致。
便笑道:"不错,拿朕的九龙杯来赐酒一杯。"
九龙杯为皇帝的御用杯,这也是给了宁玚很大的面子。
一会儿就有宫女用托盘端了九龙杯来,苏皇后亲自满上了酒,笑着对身旁的一位少女道:"渝儿,替陛下与本宫将这杯酒端了与谦王爷。"
苏沅儿不由得用手紧捏了自己的衣角,苏湘儿这颗棋子废了,苏皇后这是又想把二房的苏渝儿推给宁玚凑成一对。
苏沅儿就见苏渝儿红着脸站起身来,从宫女手中接过托盘,袅袅婷婷的走到宁玚面前。
苏渝儿当然是知道苏皇后让她来端这杯酒的含义,她原本也是怕宁玚的。可是今天晚上的宁玚的确是太耀眼了。
她看着眼前英武不凡的宁玚,是红了脸,举起手中的托盘,含羞带怯的柔声道,:"王爷,请!"
宁玚就是一皱眉,他当然不傻了,是能看出苏皇后的意图来。
苏皇后一直想拉拢他,想把苏家的女儿嫁给他,今天早上他刚踢进河里一个,如今看苏皇后心思还是不死的,这又弄了一个来。
而且他也听说苏皇后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在宫里也是拉郎配,赐婚了好几对呢。
宁玚只觉得烦,但是这种场合也不能不给苏皇后面子,他拿了九龙杯,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回了托盘,向上一拱手:"多谢父皇、母后了。”
是瞅都没瞅苏渝儿,转身就走。
苏渝儿这边是摆好了姿势,是微微抬头,露出一段洁白纤细的颈项来,最要显出那一刹间的纤楚风情。
可是头还没完全抬起来呢,就见宁玚已经走了,弄得她差点没把脖子给抻着了。
苏渝儿是又羞又恼,她偷眼去看苏皇后,就见苏皇后也是面带不虞。
苏皇后心道,真是个笨的,给了机会都不会把握。
众人回了大殿,是继续喝酒,宁玚赢了比赛,风头最劲,但碍了他的为人,很多人是想上来敬酒可不敢敬。
苏沅儿就见反而是以李小侯爷为首的一群纨绔,端着酒杯,与宁玚称兄道弟,是喝得最欢。
因李小侯爷这段时间与宁玚走得近,他本人也没少对外吹牛,说他与宁玚是铁哥们,也拿着宁玚名号拉虎皮、扯大旗出去吓唬人。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便当了真,就把宁玚划成他们圈子里的人了,今晚也就与宁玚随便上了。
而这一幕,大殿内的人是都看到了,便更是相信宁玚招妓的传闻是真的了。
宁玚自己是不知道的,他喝了几杯酒,还是忍不住去看苏沅儿。
可是这一眼看去,心就是一惊,他的大宝贝怎么眼中似有泪光闪烁的看着他呢。
苏沅儿见宁玚的目光向她扫来,忙低了头。
诶,她难过什么呢,这呷妓之风历朝历代都有,她也听说过许多男子放着家里容貌俱佳的妻子不顾,偏要眷恋那烟花红粉之地。
宁玚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她已经是定了亲的人了,表哥也承诺她绝不纳妾,以后身边只有她一个,她相信表哥会说到做到的,她以后不会烦心她的夫君会在烟花柳巷中有什么红颜知己的。
直到二更天,晚宴才结束。
苏家姐妹一同由宫人带领着回她们住的玉暖园,正走间,就见一位宫女赶上来,对苏沅儿施礼道:“苏小姐,皇后娘娘有请您一人去玉禧宫有话说。”
苏沅儿微微闭了闭眼睛,果然,这些人还是像上一世那样,为她设下了陷阱。
苏沅儿向身边的知书、知琴等使了个眼色,然后冲那宫女一笑:“请这位姐姐带路吧。”
苏沅儿一人跟随宫女走了不远,就见又来个宫女,见了苏沅儿便道:“对不住苏小姐了,皇后娘娘是想找苏蘅苏大小姐的,刚才传话的人是传错了,奴婢这就送您回去。”
苏沅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由这宫女带着往回走,当她走过一块巨石前,看着巨石上刻着的: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两行诗,上一世的一幕幕便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打来。
前世,她因掉进玉泉河中丢了脸,没有参加晚宴,可是在二更时分,也是有宫女匆匆来了她住的玉暖园中的翠竹阁内找了她,也说是皇后娘娘要见她,她便跟着去了。
同样是半路上遇到一位宫女说是叫错人了,她又被领回了翠竹阁,那时她也是走到这块大石前,心中还有些奇怪,怎么去时好像没有看到这块巨石呢,回来时怎么走得是另外一条路呢。
但是玉泉宫内各种弯弯曲曲的小路是曲径通幽,没人带着是极容易迷路的,苏沅儿看了四周的翠竹,与她住的翠竹阁很是相似,便也没有多问,是跟了宫女一直往里走。
可是绕了一个弯后,四周弥漫起厚厚的温泉水的白雾来,她就听那宫女小声说:你自己往前走吧,就到你的住处了。
然后那宫女就不见了,苏沅儿迟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等她拨开迷雾,看到竟是一个水潭。
而水潭里此时正背对着她站着一位赤、裸着全身的男子。
苏沅儿忙闭上眼睛,想转身跑,可是脚下一滑,她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她睁眼便看见了那男子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他披上了外袍,可他敞露着的古铜色胸膛仍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同时她也看到了他眼中带着嘲讽的目光。
这时就听脚步繁杂,领她进来的宫女带着一队宫人跑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形都忙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让人扰了殿下沐浴,还请谦王殿下饶命。”
……这人竟是那个据说杀人不眨眼的谦王爷,苏沅儿是全身无力,瘫软在地。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