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人的确是脸皮极厚的主。自觉穿上衣服,就由猴变成人了。
便腆了脸,凑到宁玚面前,小心讨好道:"王爷,您不生在下的气了。"
宁玚哼了一声:"交给你一件事,你办好了本王就饶了你。"
呦,这谦王爷居然还用他,他还有机会抱住这棵大树,那敢情是好了。
李小侯爷是鸡啄米似点头:"王爷请吩咐,在下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就是让你睡个女人罢了。"
睡女人这是他的拿手绝技啊!
李小侯爷是抬头挺胸:"王爷您就说吧,睡哪一个?"
宁玚看了他那副信心满满的一样子,微微一笑道:"此人你也认识,是苏家的苏蘅。"
"苏蘅?"李小侯爷立刻八字个眉头,垮下脸来,有些不情不愿道:"王爷,不能换个人吗?"
"怎么,你怕搞不定?"宁玚有奇怪了,这可不像李小侯爷行事的风格。
李小侯爷摇头:"不是的王爷,只两点,一是苏蘅是苏家这一辈最得皇后娘娘看重的,真要被我睡了,只怕皇后娘娘会来找在下的麻烦。二是,这苏蘅平时架子端得极大啧,但一看就是在床上无趣的那一种,实在是让人没有兴趣。"
这是和他讨价还价呢,倒是有些心眼。
宁玚也不理他,直接吩咐侍卫:"拿匕首来,直接给他净了身,留在宫里做太监吧。"
"诶,等等。"李小侯爷忙捂了下、身:"王爷,在下就是那么一说,王爷吩咐的事,在下哪能不去做。"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嗯,四个月后,我要捉奸在床。"
"四个月?"李小侯爷挠了挠下巴,算了算:"六个月吧。"
他见宁玚瞪他,忙解释道:"听说这苏蘅明年是要考女学的,这一考学,出来应酬的时间就少了,碰不上面,在下就是有浑身的本事也施展不了啊。"
"好吧,就六个月。"宁玚点了点头。
李小侯爷见宁玚心情好了,又嘻皮笑脸的凑上来:"王爷,在下若是把苏蘅睡了,皇后娘娘要是怪罪下来,您可要替在下挡着些。"
这是自然了,宁玚点了点头。
这离的近了,李小侯爷眼尖,就看到了宁玚唇上的口子。
呦呦,这是被人咬的,这煞神是今晚会姑娘了?
难道他把那个苏沅儿给拿下了?
李小侯爷猥琐的嘿嘿一笑,指了指宁玚的嘴:"恭喜王爷马到成功了。"
宁玚虽不愿理他,但是心中确是得意的。只嗯了一声。
李小侯爷觉得应该给宁玚提个醒,:"不过王爷,那苏小姐是定了亲的人,王爷行事时需要注意些,别闹出人命来,否则那些御史们又得找您麻烦。"
闹出人命?宁玚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小侯爷比量出个大肚子的模样。
宁玚狠瞪了他一眼:"苏小姐以后会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事情,你若再敢私下外传,胡说八道,本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呦,李小侯爷忙点头,只这煞神一向傲气,没想到会这么喜欢那个苏沅儿,连人家女孩定了亲也是要抢过来。
李小侯爷又瞅了瞅宁玚脐下三寸之地,都挺成那样子,看来是真没入巷,还真是对那苏沅儿当王妃尊重了。
宁玚其实是难受的,被苏沅儿拱出来的火,是一直没泄出来呢。
大晚上的,他也睡不着,找了个温泉池子泡了多半个时辰。
半梦半醒间,他就见了苏沅儿拨开了白色的水雾,笑盈盈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没有穿衣服,只用一条白纱裏住她白皙的玉体,露出了香肩、玉臂、长腿。
只是那白纱浸了水,紧贴在她的玲珑的身子上,是纤毫毕现,曲线更加凸显,而且这样半遮半掩的朦胧反而比完全赤、裸身子来得更加诱惑。
宁玚是狂喜不已:"大宝贝,你怎么来了?"
可她依旧不说话,只是含羞带笑的划着水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宁玚暗骂自己一声蠢,他也不再说话,迎上前,伸手一把用力的抱住了她。
她便张开了他刚刚品尝过的红唇,狠狠的咬上了他………
………………
知书进了房,看见本应该放在多宝阁上的物件都跑到了桌子,窗户也开了半扇。
而她们小姐,嘴唇嫣红,而且明显的肿了,眼睛水汪汪的,是春色无边。
知书哪能不明白,是心里叹了口气,跪了下去:"小姐,奴婢按您的吩咐带了苏渝儿去到谦王的园子,只是奴婢想着谦王爷也是个英雄人物,苏渝儿这样的女子是配不上王爷的。
所以奴婢在进水潭前,故意崴了脚,给潘青看到了,然后谦王爷就出来捉了奴婢和苏渝儿。
谦王爷在问奴婢为何这样做时,奴婢害怕,就把苏蘅想陷害您的事,实话实说了,谦王爷就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奴婢没有办好小姐交待的事情,还请小姐处罚。"
苏沅儿哪能处罚知书,四个大丫鬟中她之所以派知书做这件事,是因为知书是最明白她的心思。
果然知书是按了她内心的想法做了,她怎么可能把苏渝儿推给宁玚。
她只要一想到宁玚会与别的女人做她与宁玚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的心都会一阵阵的发疼。
苏沅儿让知书下去休息了,她自已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女孩儿,腮如桃粉,眼似媚水,正是被心爱的人滋润过的模样。
她想起上一世,她看了宁玚沐浴,不得不嫁给他。
但以宁玚的性格,他当然会以为她是与苏皇后一起算计他的。
他是直接处置了悦竹园中的几个宫女和宫里的几名暗卫。
虽然不得不纳了她为侧妃,但当夜他未与她圆房就直接去了边关,何尝不是为了羞辱她。
后来他们之间感情好了,太医说多泡温泉对他的伤有好处,他便带着她去了他的温泉庄子。
在那里的温泉池中,他非说她当时是暗恋他,才会去偷看他洗澡,想尽办法做了他的侧妃。
他说他吃了亏,是逼着她旧事重演,要描补一番。
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恶趣味,本不答应,但架不住他的痴缠,是陪他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累得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被他从池中抱着回了房间。
夜深了,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又走进了一个温泉池中,她拨开水雾,便看见宁玚赤、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高大修长的身材,看着他饱满紧致的肌肉,这身体充满了阳刚之气,是那般健美,让她的身子不由得软了。
不过当她看见那里,是羞得尖叫一声,用手捂住了眼睛,:"你这个臭流氓。"
臭流氓在得意的笑:"分明是你觊觎本王,跑来偷看本王洗澡的,诶,本王是菩萨心肠,只能舍了自己,成全你的私心了。"
他两步上来捉住想要跑的她,是一把撕了她的衣服……
…………
因为苏家人接连发生了两件让苏皇后失了颜面的事情,千秋节过后第二天,苏家姐妹便离开了玉泉宫回了家。
待在宫门前,苏沅儿正准备上自家马车时,就听见其他人在那兴奋的嘀咕:"快看,谦王爷啊!"
苏沅儿知道宁玚此次马球赛上大展雄威后,是在京城女眷中人气急升,是多了很多慕爱之人的。
她也回头看去,就见宁玚一身玄袍,骑着红色的火云,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当真是威风凛凛。
宁玚见苏沅儿总算看他了,他一拉马缰,火云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抬起,向上一跃,带着宁玚腾空而起,一人一马就像要追云逐日而去。
苏沅儿就听周围一片惊呼声:"哇,太威武了。"
苏沅儿就见宁玚嘚瑟完,回头冲她呲牙一笑,才得意的扬鞭策马而去。
苏沅儿心中啐了一口,就没见过这么爱显摆的人。
不过,她坐在马车上,看着宁玚的背影,嘴角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在回到苏府,见到钟子齐后便一扫而空了。
"表哥,你怎么又瘦了?",只三四天未见,苏沅儿就觉得钟子齐的下巴又尖了些,脸颊都凹了下去。
"可是京城的饭菜不合口味,不如让外祖母从江南派个厨子过来吧。"苏沅儿有些担心钟子齐过份用功,身体吃不消。
"噢,祖母已经派了两名厨子来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钟子齐微微一笑,像原来兄妹相处时用手拍了拍苏沅儿的头安抚她。
"沅儿,你三月就要考京中的女学凤鸣苑了,这是我为你整理的读书笔记,你这些日子要好生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苏沅儿看着那两大本正楷小字书写的读书笔记,表哥要准备科考,本身学业繁重,却还想着她的考试,为她做了这些,人都瘦了。
她和钟子齐订了亲,虽然两个人都明白彼此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可她已经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了,她是要照顾着表哥的心情和面子的。
钟子齐就见苏沅儿一言不发,眼泪却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将笔记皮都洇湿了。
"这是怎么了?"钟子齐忙道。
"表哥,沅儿做得不好,让表哥操心了。"苏沅儿哽咽着。
"诶,沅儿,不要说傻话了。"钟子齐给苏沅儿擦了擦眼泪,看她的确是伤心了,便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叹息道:"沅儿,你做得很好,是表哥配不上你的……"
苏沅儿与钟子齐在院子廊下相拥的一幕,被传到了苏蘅那里,苏蘅是妒恨得连砸了一套茶具。
可苏沅儿心中到底还是愧疚的,说到底,钟子齐也是她最亲的表哥,十几年的亲情,他独自来京赴考,她是应该好好照顾他的。
故此,她只要有时间便去钟子齐在京中买的宅院,安排些他的起居饮食。
转眼便是春节,过了年,就到了正月十五,这段时间,宁玚竟然十分安静,并没有找过苏沅儿。
而苏沅儿也像是一只小乌龟,把心事藏在厚厚壳中,尽量不去想她的将来。
十五,京城照例是花灯节,钟子齐第一次来京,苏沅儿便与他约好一起去看花灯,好好的玩一回。
苏沅儿禀明了钟氏,钟氏也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相处,便欣然同意了。
钟子齐如今是躲着苏蘅等苏家女儿的,很少来苏家,便由苏沅儿来找他。
苏沅儿从苏府坐了马车,到了钟子齐的宅子,管家热情的将她迎进钟子齐的内院前便离开了。
因钟子齐属兔,苏沅儿今晚是特意拿了一盏玉免灯的,等进了院,院内竟没有钟子齐的小厮来迎她。
苏沅儿有些奇怪,等到了钟子齐的内房门口,门口也没有人守着。
苏沅儿让知书四人在院中等候,她自已轻轻的推开了钟子齐的房门。
等她看了屋中情形,是全身发软,再没了气力,一松手,那玉兔灯便颓然的掉在了地上,烧成了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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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峰回路转
苏沅儿看着屋中紧紧相拥相偎的两个人,她是震惊的,但这种震惊却又好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么长时间来她心里的那丝猜测,终于得到了答案。
……表哥心中是一直有着他爱的人,而那个人果真便是慕羽。
屋中忘情的两个人,直到地上着了火的玉免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时,才惊醒过来。
他们一起抬头,才看到呆楞着站在门口的苏沅儿。
钟子齐和慕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变了脸色。
钟子齐忙松开慕羽,向前一步:"沅儿?"
苏沅儿这才反应过来,脸腾的红了,她有一种偷看别人亲热被抓包了的不好意思。
她还记得上一世,她有一次去大哥的院子,她随便惯了,也是直接闯了进去,正好看到大哥与通房丫头也是这样的亲热呢,她当时吓得是转身就跑了,后来钟氏知道了是狠狠的说了她与大哥的。
如今她是经历过□□的人了,初看这一幕时她没有了姑娘家的害羞,而更多的是无措与茫然,还有一种说不清、倒不明的释然。
可如今她该怎么办?
苏沅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身就走。
可是她的袖口被人拉住了,苏沅儿回头就看见钟子齐白着脸,有些焦急道:"沅儿,对不起,你听我说。"
对不起?苏沅儿看了表哥,又看了看他身后满脸愧色的慕羽,眨了眨眼睛。
对啊,她如今可是与表哥订了亲的,这一幕如果在外人看来,她是捉了她的未婚夫的奸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捉奸在床的感觉啊。
……没有气恼、没有心痛。
只是这样的情形她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只轻轻拽了衣袖:"表哥,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钟子齐有些愣了,苏沅儿是平静的,她语气里甚至还带了妹妹对哥哥的那份关心。
钟子齐不由得松了手,苏沅儿转身快步出了内院。
钟子齐跟了几步,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了,只能吩咐知书等,好生伺候着小姐。
知书等就见小姐是越走越快,不发一言,像逃了一般出了钟宅。
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姐是与表少爷约好一起看灯的,如今表少爷没出来,那她们是要去哪里。
"小姐,是要回家吗?"知书大着胆子问了句。
回家?苏沅儿看着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她如果回了家,钟氏肯定是要问她怎么这么早回来,一直在派人在暗中监视她动静的苏蘅也会得到信的。
她该怎么与钟氏解释,她该怎么替钟子齐掩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