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口正宗的吴侬软语勾的人骨头泛麻,心尖发软。燕赤霞蜜色的脸颊微微泛红,脚下步子差点乱了,他低头斥道:胡说八道。
陆潜满不在意,调戏完也就不在乎了,甚至自己还自嘲两句:不过我的床可不是什么温柔乡,那可是噬魂窟。
他侧着身子,张开血红大嘴几乎要将燕赤霞一口吞下去,又对上燕赤霞面无表情甚至直勾勾盯着他的一张脸,悻悻地说道,真没意思,都不配合我。
他伸手掰过燕赤霞的脸,让他看前面:看看看,看什么看,就算我好看也晚上看,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去跟他们解释咱俩咋勾搭上的?
!燕赤霞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这种幼稚的游戏你不腻吗?
陆潜跟在他身边飘荡,思索一番:腻,怎么不腻,不过都变成鬼了,除了吓人好像也没什么乐趣了。
他扁着嘴抱怨道:结果对象还是一个大面瘫,怎么都吓不住。
诶诶诶,你说我要不要半夜变成吊死鬼的模样,飘在你的床头用一米长的大舌头把你舔醒来。他越说越来劲,粉嫩嫩的舌尖吐出来舔了舔嘴角,吸溜吸溜,大长红舌头,一卷就把你吞进肚子里。
想了想窗外皎洁的月光如霜洒在床头,陆潜趴在自己的身上,在自己脸上舔舐
!燕赤霞低头岔开话题,要是我被你吓死的话,你晚上还怎么跟我睡。
陆潜眼珠子转了转,又转了转,点头附和道:好像是这个理。
燕赤霞看他注意力终于被转移,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扯了扯衣服的前襟。
即便古寺阴森,但今天似乎穿的有些多,好热。
不过幸好,进入内院之后,阴气越来越重,甚至头顶的太阳光似乎也穿不透层层阴气照射下来,寒意就像是凝结成实质似的,黏糊糊地粘在皮肤的表面,恶心粘腻却怎么都撕扯不下来。
陆潜尤其讨厌这种感觉,一个寒颤接着一个寒颤,偏过脸看宛若毫无影响的燕赤霞:真不知道咱俩谁是鬼,这么难受你竟然毫无反应,怪了。
燕赤霞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脸上僵硬的表情微微动容:不是我怪,是你自身体质怪异。
陆潜只知道自己适应不了鬼怪的气氛,但也觉得可能只是因为自己还不适应已经变成鬼的事实,完全没想到是体质的问题。他好奇地问道:我体质怪异?哪里怪异?
之前听过他的叙述之后,燕赤霞就一直留意着,前段时间在古书中见过相似的记载,他略微沉吟一瞬,说道:据我所知,你虽然是鬼,但你身上毫无鬼气,甚至精气也是极为纯净的净化之气。你就像是一盆清澈见底的水,而鬼气就像是污浊的赃物,在你触及到鬼气时,鬼气试图污染你的净化之气,所以你会感到不适。
陆潜听得一知半解,具体缘由不了解也无所谓,更不上心,可是
他问:那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是纯粹的鬼?
燕赤霞点头:嗯,如果是普通的鬼的话,没有鬼气的支撑,你早就一惊泯灭与天地之间了。
难怪。陆潜恍然大悟,他甚至也大概猜出自己体质特殊的原因了,可能是因为我要报恩,但我潜意识中不想害人,上面也不能强迫我害人,所以就给我开了个后门吧。应该是聂小倩搞的鬼吧,没点小手段自己早就应该去投胎了。
不过至于完成报恩之后,他会怎样,燕赤霞也没有找到相关的记载。
毕竟没人会把这个专门写出来。
但
十有八九应该是正如他期盼一般去投胎。
走过一个衰败的连花骨朵也不剩的花坛,陆潜大致给他介绍了关于古寺的情况。
这寺庙正好在小树林的深处,时不时就会有错过村落和驿站的人借住,白天歇歇脚倒还好,顶多就是沾染上一身寒凉的鬼气回去,但等到了晚上
陆潜的声音拖长,变得凄厉渗人,他们入睡前夕,就会出现一个绝美女子,带着数多金银财宝意图与他共赴春宵,一旦他们答应
又来了,还真的玩不腻。
再可爱看多了也觉得腻了,燕赤霞抬脸,对上陆潜一张惨白诡异的脸,淡定地伸手拨开,自己继续往前走。
被拆了台的陆潜不泄气,依旧自顾自营造着诡异的气氛玩的很开心。
燕赤霞推开一扇门,踏进房间。里面虽然昏暗异常,各处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但对于过路客来说,简单打扫下来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歇脚之地,总比要露宿在深山老林里要强的多。
怪不得这里是事发集中地。
也难怪妖怪夜叉会选择这里做自己的老巢。
窗外阴风阵阵,窗框相互拍打着发出哐哐哐的声音,窗户纸也朴漱朴漱发出骇人的叫声。
陆潜飘在他的耳边,伸手指着床的方向,阴测测地开口:看~那边~你看见了吧,一滩又一滩漆黑的血液~那都是在你之前~在这里借住的人的血~
他在燕赤霞的脖子里吹了一口冷气,盘旋在燕赤霞的四周:你知道吗~就在他们以为要跟美人共赴云雨的时候~就在他们以为要攀登极乐之癫的时候~美人们就会张开一张血盆大口~生生吓晕你~吓得你再也站不起来~然后掏出锥子~刺破你的脚底板~吸干你的精气和鲜血~
陆潜捏着嗓子,笑的阴森:怕不怕。
燕赤霞忽然转身,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在昏暗中亮晶晶地盯着他。
陆潜猝不及防被看个正着,明明已经不是人了,却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脏暂停一瞬又立即扑通扑通跳的感觉尤其明显。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干嘛呀,吓死我了。试图以说话平息心里的恐惧。
虽然他变成鬼了,看见其他鬼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同类,不用怕。可一旦发挥想象力的时候,他就只是一个怂气巴拉的宅男经不住吓唬的,尤其是这种阴森可怖的环境下,绝对会屁滚尿流的。
燕赤霞忽然问:你做过吗?
啊?什么做过吗?陆潜楞了一下陡然反应过来,指了指床铺的方向看他,你是说那个吗?
他不屑地摇头:没,我做不来。
燕赤霞上下打量他一眼,眼眸中流露出明显不信的神情。起码外在条件绝对可以了。
陆潜眯着眼睛:我怎么记得以前就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干那种事情的。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凑到燕赤霞的脸跟前,大面瘫,你刚才不是还说我的精气纯净吗,要是手上真有人命的话还会那么纯净吗,你说!你说!你说呀!
一连好几个质问,果然让怀疑自己的燕赤霞羞愧的开不了口,甚至还低下了头。
陆潜得意,又有几分失望,愤恨不平:大面瘫,咱们都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不信任我~我们之间没爱了。
为什么是刺穿脚底板?
他怎么知道,陆潜迅速恼羞成怒,都忘了这是他在转移话题,高声嚷嚷道,就是脚底板,脚上刺破了不就不能走路逃跑了吗,你白痴吗,这点常识都不懂?!
燕赤霞白他一眼,转开视线打量其他可疑的地方,尽量避免碰触房间的任何物体:是你自己说的如此详细,就好像亲身经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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