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抱满怀。
裴疏嘴角噙上了一抹笑意,他是何其有幸,能遇上怀里这个又甜又软又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小公子,对方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待人接物极其周到,不与人为难,也不使人难堪,不仅如此,他还烧的一手好菜,酿的一手好酒,泡茶手艺也是出挑
幸好早就把他娶作夫郎了。
同样也感谢他家岳母大人,把提亲的门槛设得高,别人没能上门提亲成功,最后让这个乖夫郎落在了他怀里。
唔睡了大半天,薛清灵终于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当他瞥到车顶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等他低下头来,看到怀里的那幅画时,又忍不住的扯开了嘴角,抱紧了怀里的画,贴在裴疏的胸膛上自顾自的傻乐起来。
昨天没乐完的今天继续乐。
哪怕是在马车上也不能阻挡他薛小公子的快乐。
裴疏低头将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后,
他家夫郎能不能学会适可而止?
自打昨天回去这货抱着画坐床头傻乐后,两人除了发出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外,没有其他的对话交流,对方自顾自的乐,裴疏心里也赌这一口气不开口,裴疏想着今天对方总该开口了吧,结果这货睡了一大晚上醒来,醒来后还是抱着那画傻乐。
有情饮水饱。
说的也许就是这个小蠢货。
裴疏觉得对方这样独自憋着傻乐,比对方直接开口逼问他还要更加令他难受,有话就不能直接问?到底在傻笑些什么?
小裴大夫第一次感觉到憋闷。
他再一次忍不下去了,黑着脸抬起右手去意图抽走对方怀里的那卷画,薛清灵瞥见对方的动作,瞬间急了,慌忙阻止道: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裴疏没好气的恶狠狠道:我人在这里,你抱着画作甚?
薛清灵傻傻笑了两声,抱着那幅画在裴疏的怀里旋转了一下身体,伸手揽住裴疏的腰肢,连人带画一起圈在怀里,登时绽开笑靥,美滋滋道:那我一起抱着可不可以?
不可以,除非你打算跟这破画过一辈子。
我是要跟夫君你过一辈子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你昨天抱着这破画笑了半天,都把我给冷落了
小裴大夫,薛掌柜的要义正言辞的警告你几句,这明明是你的宝贝画作,怎么能说是破画呢?以后不准乱说话!
裴疏哼笑了一声,好啊,这既然是我的宝贝画作,掌柜的是不是该松松手,把我的宝贝画作还给我。
话音刚落,裴疏就含笑着指了指对方怀里的那幅画。
薛清灵死死的把画抱在怀里,凝视着对方那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一双细长的腿在空中荡了荡,耍无赖道:小裴大夫是薛掌柜的,小裴大夫的画自然也是薛掌柜的
耍无赖结束之后,薛清灵笑吟吟的抬起头来,分别在裴疏的两边脸颊盖上一个霸道的印章,只听得吧唧吧唧两声响,这章盖得真响。
你似乎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啊,掌柜的。
反正马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想怎么亲你就怎么亲你,想怎么调戏美貌的小裴大夫,就怎么调戏美貌的小裴大夫,你听我的语气像不像戏文里强占民男的恶霸
裴疏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脸颊,你还很得意是不是?
你因为欠下一碗粥,已经被卖给了恶霸薛掌柜的,不许反抗!薛清灵装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奶凶奶凶道: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身上。
他举了举怀里的画,意思这画就是卖身契。
裴疏也是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卖身契在你手中,我也只能一辈子任由掌柜的揉搓好生可怜。
薛清灵啧啧两声,回忆起昨夜的事情,低声喃喃道:明明被揉搓的人是我
好了不闹了,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昨天到现在,你到底抱着这幅画在想什么?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在观景台上画出来的烟雨旸湖图变成了桃花图?
为什么你昨天一声不吭,问也不问?
薛清灵又把画抱紧了一点,十分开心道:因为我知道小裴大夫当时一定在想我,就像我我在医馆里煮粥的时候,也一直在想你。
裴疏失笑,见对方老老实实说想自己之后,他也不反驳对方的话,因为他确实在想他,对。
嘿嘿,小裴大夫脸皮最薄了,掌柜的怜惜你,就不追问你了
裴疏抽了抽嘴角,捏起一坨薛清灵的脸颊教训道:你什么意思?
被揪住一坨小软肉的薛清灵:字面上的意思
以后少看点乱七八糟的话本。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多一个恶霸掌柜口吻的夫郎。
哦
有了这一幅画后,那我回去之后再给你画九幅就行了?
小裴大夫你难道想赖账?
你可真贪心。
掌柜的当然要贪心点,不然怎么养得起我家小裴大夫。
接连换了水路和陆路,走了几天之后,赶在九月初二,他们终于抵达了俞州丰安县。
薛清灵坐在马车上,已经被颠的屁股疼了,几乎是坐立不安,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着早日结束这趟辛苦的旅程,在马车里他和裴疏什么解闷的玩意都尝试过一遍,甚至还有不可描述的事情,奈何赶路一直被圈在一个小箱子里,为免太无趣。
gu903();在马上要抵达丰安县前,薛清灵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自己的姐姐薛清茹和姐夫王宗沅,我姐姐清茹是个性格温婉的人,小时候对我特别好,特别疼我,我们姐弟的感情一向是极好的姐姐见到你,应该也会很满意你吧,她和我娘一样,也喜欢读书人,姐夫就是个读书人,我姐夫一家也是脾气性格和善的一家人,我姐夫的娘亲是我娘幼年的玩伴,所以两人才促成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