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鸾凤虽然知道这玉肌膏有极大妙用,但它的出处自己一无所知,她疑惑地看向雨晴,雨晴冲着她摇了摇头。
雨晴默默叹了口气,她难不成要告诉王妃,这玉肌膏是大名鼎鼎威风凛凛的厂公从二皇子那处顺来的吗!
“许是……”
徐鸾凤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月圆走了进来,沉着脸色道:“主子,王爷请您和郡主去一趟主屋,说有要事相商。”
作者有话要说:宗某:今天的我,也是如此闪耀,在我媳妇身边闪闪发光!
岁岁:二皇子,有人拿了你的……唔……(被某人捂住嘴,冷漠地拖进了小黄……咳,小黑屋,有时候还是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闪闪发光就足够了。)
猪作者:啧啧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第29章玉肌膏
祝丹灵闻言微微一顿,面上立马显了怒意,她气鼓鼓看着徐鸾凤道:“别去,他就没安好心!”
徐鸾凤点了点头,然后让云瘦亲自去一趟告诉景王,今日要回尚书府,王爷若有事改日再议。
景王一定会以为是她的手段,毕竟司楚念房间里的血手印和景王的那巴掌,实在有异曲同工之妙。
“岁岁,你没事吧?”祝丹灵看着好友出神的模样,忍不住担忧道,她害怕徐鸾凤钻牛角尖,毕竟徐鸾凤有多喜欢景王,她是知道的。
徐鸾凤笑着摇了摇头,她当然没事,如今有事的是司楚念,这件事迟早会在府里传开,王太妃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更加厌弃司楚念。
“对了,你前段时间同我提的那位世子,如今你们进展如何了?”徐鸾凤看到祝丹灵方才想起此事,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几乎都忘了。
祝丹灵闻言忍不住红了脸,她微微低下头,指尖染着衣袖打转,嘴角蓄着笑意,就是不开口。
徐鸾凤记得前世之事,然而不能贸然开口,反而会坏了两人缘分,她借着此次回尚书府,可以着人去细细查探一番。
“阿灵不信我,让我好伤心。”徐鸾凤懒懒倒在榻上,重重叹了口气。
祝丹灵看着徐鸾凤眼底的打趣之意,用手锤了一下她的肩膀,思量了一番,低声道:“我……我不过是偷偷喜欢他罢了,你不许说出去!”
徐鸾凤闻言愣了愣,看着扭扭捏捏的少女,忍俊不禁,她还以为两人已经到了互递书信的地步了。
“你不许笑话我!我不说了。”祝丹灵看着笑迷了眼的徐鸾凤,心里无比懊悔,这样的事还是应该定下来再说的。
徐鸾凤连忙抓住好友的手,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急急道:“我不笑了,你快快告诉我!”
祝丹灵看着正襟危坐忍着笑意的徐夸奖了,她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最后到底还是开口道:“我去年经常偷跑玩,有一次差点被不长眼的混混欺负了,他便挺身而出救了我,所以……”
她那时候只看到他的侧脸和高大的背影,着人回去细细打听了才知道,那人是定国公府的世子温徽黎,如同裂缝中透进来的光,让她心存期待。
祝丹灵说完,便看到徐鸾凤苍白的脸色,她正满腹疑惑,正要开口询问,徐鸾凤便开口道:“我记得了。”
她终于记起来了,前世时阳看戏回来曾经同她提过这个定国公世子,不过当时并未提及姓名,只说心仪这个男子,希望她帮忙打探一番。
徐鸾凤那时应了下来,然而却因府里事务繁杂,便将此事交给了景王,而那个时候她和时阳关系极好,反而同祝丹灵渐渐走远,两人维持着表面关系,最后因司楚念彻底决裂。
所以,时阳不仅骗了自己,还离间她和祝丹灵的友情,所以她原本有机会可以了解其中缘由,最后因为时阳和自己的盲目断送了祝丹灵的姻缘。
“阿灵,这番话……时阳也曾对我说过,时间可是去年夏日,地点则是梨园戏楼。”徐鸾凤起身,定定看着祝丹灵,心里莫名酸涩。
若不是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若不是时阳的种种算计,她还真的差一点被蒙蔽,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帮助好友,争取姻缘。
时阳不仅说了谎,而且前世一定用了某些手段,顺利嫁给定国公世子,她那时候早就被囚禁在地牢中,压根不知道缘由。
“是,却是如此,然而我不知她那时也在,她为何这样做?”祝丹灵眼底露出惊诧之意,她和时阳并没有什么交集,若是硬扯,那估计是两人皆认识徐鸾凤。
“也许是因为我。”徐鸾凤想着前世时阳对她的种种哄骗,到今生对她的种种算计,而且还连累了祝丹灵。
她原本想着时阳年纪小,为人之观难免会受司楚念的影响,她今生不去理会便是,然而如今她不打算放过时阳了。
祝丹灵看着好友黑沉的脸色,心里一沉,她是见过于鸾凤的手段的,出手狠辣,而且不看所谓人情面子,而是讲究是非对错。
“岁岁,你一定要远离她,时阳虽然看着年纪小,可心智却极为成熟。”
“你放心,我会为你讨个公道。”时阳怎么对付她都没关系,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心思动在祝丹灵身上。
徐鸾凤话音刚落,云瘦便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怒意,她朝着两人行了一礼,气冲冲道:“主子,王爷盯上郡主送来的玉肌膏了。”
“为何?”徐鸾凤气极反笑,景王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呢,昨夜打了她一巴掌,今天没颗枣就算了,还肖想她的东西?
“王爷当着众人说是因为他脸上受了伤,奴婢原以为真是如此,然而白团却偷偷告诉奴婢,是因为表姑娘脸上的那个手印洗不掉了,所以便让您将玉肌膏送过去”
徐鸾凤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司楚念和景王会将此事压得密不透风,原来是因为脸上的印子洗不掉。
若是被王太妃知晓,司楚念怕是真的会失宠,更别提顶着一张恐怖至极的脸嫁入景王府当正妃了。
景王打探到祝丹灵给她送来了玉肌膏,所以闻名前来,毕竟玉肌膏可是宫里出了名的药到疤除的神药。
她看着祝丹灵手中的玉肌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还想着怎么收拾时阳,如今机会便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挖一些过去给她送去。”徐鸾凤倒要看看处于崩溃边缘的司楚念,若是救命的药膏出了问题,还会对时阳一如既往的毫无芥蒂吗?
“岁岁,你又存了什么鬼心思了,我也要加入!”祝丹灵看着徐鸾凤笑眯眯的样子,知道她这是要对付人了,激动喊道。
徐鸾凤笑着摇了摇头,拍了一下祝丹灵的脑袋,嗔道:“小孩子凑什么热闹,你若有闲心,赶紧将你的温公子抓住才是。”
祝丹灵被徐鸾凤盯得面红耳赤,将玉肌膏扔在她怀里,嘟囔道:“也就只有你敢这样说我!”
徐鸾凤接过玉肌膏,起身在抽屉里翻找了半日,方才找到一个极为珍贵易碎的白瓷瓶,她将半瓶药膏挖入白瓷瓶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封了口。
“岁岁,二皇子特地嘱咐我说神医的药膏极为珍贵,你送给她们岂不是浪费了。”祝丹灵那半瓶玉肌膏,忍不住心疼道。
她宁愿将这瓶给路边的乞丐,也不给景王府这群恶毒至极、自私自利的人。
“阿灵,这玉肌膏离了原来的瓶子就没有任何药效了。”
徐鸾凤将白瓷瓶放入荷包中,然后冲着好友笑了笑,她才没那么好心呢,司楚念配不上这瓶药膏的价值。
“云瘦,你将要带回府的东西放置在马车上,然而在大门等我,我现在亲自将药膏送过去。”徐鸾凤说罢,将那两瓶玉肌膏皆收入袖袋中,景王府可不配得到这么好的东西。
如今时阳应该是和景王在王太妃的院里等着她过去,她当众验证之后将玉肌膏亲手交给时阳便可,至于后头发生的事,那就同她无关了。
“岁岁,若是最后药出了问题,她们会不会将所有错归咎于你?”祝丹灵之前不了解景王府的人,如今看清了面目,自然是忍不住担忧。
“放心,王太妃身边的嬷嬷懂得药理,由她们过目即可,神医的精妙之处,可不是普通人能看出来的。”徐鸾凤原本并不知道玉肌膏的功效,是前世去寺庙祈福时不小心受了伤,方才得遇机缘。
有个高大的男子曾赠与她一瓶玉肌膏,她之前不知其中妙用,将其中半瓶挖了出来留给自己用,另外半瓶则是送给了王太妃。
徐鸾凤看着云瘦和雨晴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收回思绪,嘱咐月圆和晚静守好院子,便带着祝丹灵朝着王太妃院子走去。
此时王太妃的院子里,景王和时阳正陪着王太妃说话,他们唯恐不长眼的东西将消息泄露给王太妃,到时候司楚念会惹得王太妃厌弃。
“煊儿,你额角的伤口可还疼?为何如此不小心,若是留了疤怎生是好?”王太妃看着景王贴着绷带的额头,忍不住担忧道。
景王看着自家祖母关切的眼神,心虚地笑道:“孙儿没事,岁岁那处有神医研制的玉肌膏,等伤口结了疤,涂上一两次就好了。”
“是啊祖母,可就怕嫂嫂舍不得拿出来,毕竟这玉肌膏是万金难求的神药呢。”时阳如今是彻底记恨上徐鸾凤了,只要是有关徐鸾凤的,不是落井下石就是幸灾乐祸。
时阳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婆子的报唱声:“王妃娘娘到,安庆郡主到。”
“别乱书,你嫂子对你兄长掏心掏肺,这是整个王府的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话以后别说第二遍。”王太妃对徐鸾凤越发满意,以前府里只有徐鸾凤这个王妃时,她哪哪看不顺眼。
如今府里多了几个人,两相一对比,徐鸾凤可谓是出类拔萃。
时阳被王太妃阴沉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紧,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在她看来,徐鸾凤就是jian人,若不是因为徐鸾凤,她何至于此沦落成陪衬?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徐鸾凤和祝丹灵走了进来,两人朝着王太妃和景王行了一礼,继而便乖巧站在原地。
“祖母,楚姐姐的伤口可好了一些,听闻她脸上受了伤?”徐鸾凤装作什么都不知,看向王太妃,一脸关切,将景王和时阳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王太妃闻言顿了顿,疑惑道:“楚儿并未受伤啊。”
第30章挑拨
王太妃言罢,便看向景王和时阳,眼底皆是探究之意,她今日一醒来,听得府里有动静,正要派人去查探一番,景王就早早过来给她请安。
平日景王忙于朝政之事,没多少时间会陪着她,时阳年纪小,好玩爱动,平日给她请安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日两兄妹一起来了,她虽惊奇,但心里开心。
加上她注意到他额头的伤,便以为是景王受伤引发的动静,没有多问,然而徐鸾凤如今这番话,却忍不住让她疑惑。
“祖母,嫂嫂应当是记错了,楚姐姐不过是有些头痛,如今正好好地躺在院里呢。”时阳对上王太妃的目光,忍不住替司楚念解释道。
“原来如此,今日府里动静着实大了一些,孙媳妇听到有丫鬟说楚姐姐院里闹鬼,还说脸上有个……怪我,老是会多想。”徐鸾凤脸色凝重地看着王太妃,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连忙捂住嘴笑了笑。
王太妃看着徐鸾凤遮遮掩掩的模样,越觉得其间古怪,反而觉得确有此事。
她冷冷看了景王一眼,凝着脸色问道:“你说什么?闹鬼?”
徐鸾凤不给景王说话的机会,飞快道:“孙媳妇听下人提过一嘴,听闻幔帐印满了血迹,而且脸上的那个手印洗不掉了,所以王爷才来找孙媳妇拿着玉肌膏呢。”
“岁岁,你是正经王妃,怎地也落得和那些长舌妇一般多嘴?这关乎楚儿的名声,你可知道轻重!”景王冷了脸色,当下就低声呵斥徐鸾凤。
他以为昨夜那巴掌让徐鸾凤长了教训了,没想到她依旧我行我素,她何时变得这样多嘴多舌了?
王太妃被景王的语气吓了一跳,毕竟祝丹灵还在一旁看着,被外人听去可怎么好,她正要劝阻,徐鸾凤便已经开了口。
徐鸾凤闻言看向景王,眉眼微冷,继而慢悠悠将玉肌膏拿了出来,微微叹了口气道:“王爷说话可真不好听,妾身这是担心楚姐姐。您昨日不也在看望楚姐姐以后,担心妾身所以昨日为楚姐姐打了妾身吗?”
这番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就是明摆着骂景王是伪君子,王太妃看着徐鸾凤漫不经心的模样,面色有些难看。
虽然景王的确没做对,但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却是不好看。
景王被徐鸾凤了然的眼神刺得极为不爽,当下就冷哼道:“楚儿身世可怜,我不过尽到兄长责任罢了,你怎地能想得如此龌龊?”
“王爷的确尽到责任,又是送药又是打人,穿出去人人都会赞扬王爷是好人,楚姐姐的确比景王府的名声重要,妾身愚钝,方才知晓。”徐鸾凤闻言,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底是掩不住的讽刺之意。
王太妃闻言彻底冷了脸,他知道景王宠爱司楚念,但做到如此地步,且不说是不是伤了徐鸾凤的心,这要是穿出去,言官一定会盯着景王的。
“糊涂!你可记得你的身份,怎地做出如此事,若传上朝堂,你要如何处理?”王太妃看着徐鸾凤委屈的眉眼,忍不住骂了景王几句。
异姓王本就被陛下忌讳,如今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得了陛下青睐,还掌管着军队,若被陛下知道治家不严,小事化大,被有心人利用,那可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祖母,岁岁身为王妃,理应大度容人,先后算计楚儿,这简直就是最毒妇人心!”景王虽是回答王太妃,实则是在骂徐鸾凤,力度之大,便是连一旁的嬷嬷都惊讶。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岁岁嫁进王府一年,操持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如今翻脸无情,这让外人如何看待景王府!”王太妃气得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褐色的茶水顺着地面蔓延,留下淡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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