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无忧坐起身来,冷飕飕的斜睨着他,“怎么,有意见?”
穆百里摇摇头,“岂敢岂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还能不知道,他这点心思。这眼睛里、脸上,可都写着呢!赵无忧翻个白眼,“罢了,不与你计较,免得到时候还得说我小气。”
实际上,她也没那么大方。
难得她放他一马,他自然得感恩戴德,将自己该说的就说清楚。
轻轻将她抱在膝上,如同孩子般拥着,细语轻柔,“早年我也只是听上那么一耳朵,听宫里的老人讲,昔年这齐攸王得一佳人,养在这明镜楼里,日夜欢好,如胶似漆。”
“后来也不知为何,这明镜楼突然空了下来。好像是因为这女子失了踪,而奇怪的是,齐攸王并没有继续追查,反而不许任何人重提此事。当时有传言,说是这女人趁着齐攸王出征,便与人私奔。”
“是故有人猜测,这齐攸王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孑然一身。”
赵无忧娇眉微蹙,“私奔?和谁?”
“说是府中的奴才,具体是谁恐怕也只有齐攸王自己清楚。”穆百里犹豫了一下,“你信吗?”
赵无忧嗤鼻,“信不信都是传闻,便是萧容站在我跟前与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全然深信不疑。这女子既然是齐攸王的心肝宝贝,能供在这明镜楼里,想来身份必定不同寻常。如此严密的保护着,怎么可能轻易跟人私奔呢?怕是连外人都不能接触,何来的情愫可言?”
“除非这人的心思压根不在齐攸王身上,那么趁着王爷出征,与心爱之人殊死一搏,私奔离去,倒也是情有可原。否则,怎么说都不符合常理。”
穆百里轻笑,“那倒也是,你的第六感还告诉你什么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我的第六感还告诉我,也许这女子还在明镜楼里!”
“你是说,人死在里头?”穆百里皱眉,“若是如此,萧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可杀,足见心狠手辣。”
“若是有朝一日你心里头也存了别人,我也会心狠手辣。”赵无忧笑得凉凉的,“估摸着千岁爷这副皮囊,画上一副春宫图,皇上必定会视若瑰宝,好好珍藏。”
穆百里无奈的揉着眉心,“赵大人好手段,本座真当要吓出病来。”他煞有其事的盯着她,“若是吓坏了本座,赵大人会负责吗?”
赵无忧嫌弃的打量着他,“这是尚书府,没听过客随主便吗?”她爱怎样便怎样,谁让她才是尚书府的主子呢!
“敢问赵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穆百里轻叹。
“你们东厂不是有不少眼线吗?”赵无忧敛眸,“顺道查一查这明镜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今已不是我东厂。”他觉得脑仁疼,“赵大人动动嘴皮子,东厂就得撒丫子的干活,看样子赵大人比本座更适合这东厂提督的位置。”
“你是嫌我发号施令?”她翻个白眼,“本官不喜欢。”她如玉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微凉的唇轻轻的贴上他的脖颈,“本官喜欢千岁爷身上的这个位置。”
他喉间滚动,极是无奈的望着这小妖精。
不就是仗着她有孝在身,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违她的意吗?
最后,还是穆百里摁住了不安分的某人,一脸妻奴的望着她,“合欢,求你一件事,把你的手放下来!放下!”
赵无忧笑盈盈的望着他,“然后呢?”
“然后”他阖眼,“你赢了。”
赵无忧这才松了手,端端正正的坐在他身旁,瞧着某人憋得那一股子难受劲儿,她也适可而止,“那明镜楼的事就交给你了。”
第554章我最恨别人骗我(2)
语罢,赵无忧徐徐起身,温故的药的确不错,这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身上还是凉的,不过身子没有以前那么糟糕。
寒毒还在体内聚集,无法拔除,但没了乌香的控制,她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获得自由。只要能坚持下去,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日。
温暖的掌心裹着她冰冰凉凉的柔荑,他松了一口气躺在软榻上,她温柔的靠在他身上。
“明镜楼的事情你别着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若是太着急难免会让萧容起疑心。”穆百里思虑,“突然对齐攸王那么感兴趣,可别把自己赔进去。”
“要把心挖出来放在你掌心你,你才能敛了你这小心眼的毛病吗?”她凉飕飕的应了一声。
穆百里轻笑,“你只要别后悔,其他的事儿我给你担着。你让丞相府与齐攸王府斗,若然丞相府败了也不打紧,这东厂的门框子还能给你撑着点。”他轻柔的抚上她的眉眼,“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也别累着,你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只觉得心中安然至极。
“穆百里,你这样会让我离不开你。”她低语。
他一笑,“那正好,惯得你没边儿了,看以后你还能看上谁,谁还敢要你。”
“来日卸下肩上重担,放下江山之任,愿与君执手不相离,白首不相负。”她说得很轻很轻,可那声音没能躲过他的耳朵。
他还是听得仔细,愈发将她抱紧,“言出必践,否则赵大人会食言而肥。”
她浅笑如斯,眸光微暗。
娘,你可都听到了?可都看到了?合欢没有吃亏,娘可放心?可即便放心又能怎样呢?娘已经看不到了再也看不到了!
安然于眠,相安静好的感觉,果然是最好的。
可这对于十五公主萧柔玉而言,却没有想象中的美好。的确是十分安静,可一点都没有美好的感觉。简衍从始至终都只是抱着怀中的木箱子,什么话也不跟她说,甚至于都没有搭理过她。
在这男尊女卑的朝代里,她的父皇一心想要儿子,所以她们这些公主在父皇的眼里,只是和亲或者联姻的工具。女儿生来,就是要嫁人的。
萧柔玉凝眉望着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简衍,神情黯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简衍不肯跟她说一句话,哪怕一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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