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从昏暗的海底飘到了海面上。

悬崖下距离工厂还有极高的高度,只凭手脚爬上去的话是绝对没有可能,除非是王权者可以直接构造出虚拟的承重物然后飞上去,更别说他们现在都是被绑着手脚的状态,根本就没有办法活动。

那个船上,是犯人吧。榎本竜哉把眼镜摘了下来,看不清道明寺安迪说的,但是能够听见游艇马达的声音,这四周已经被警察清理干净,为什么会有游艇的声音,已经不言而喻了。

加茂刘芳在追和不追之间选择了不追。

主要是追不上。

在黑带走之后,个性就自动解除的潮爆牛王他们追着到了工厂后面,发现了泡在水里还没有出来的几个人,他们身上还捆着绳子,如果不是蓝色的薄膜托着他们,他们早就淹死了。

这次把赤司救出来的任务是成功了,但是这次行动显而易见的失败了,没有把罪犯全部抓住。

淡岛世理让直升机飞下去接月岛他们,等到把他们几个捞上来就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们裹着大浴巾瑟瑟发抖。

主要是月岛。

因为如果不是月岛以及爆豪的话

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月岛承认错误的速度非常快也非常诚恳,因为的确是自己的问题,他裹着毯子跪坐在淡岛世理面前,鞠了个脑袋差点锤进车底板的躬。

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发现得不及时你们就死在这里了!不听从指挥擅自行动,任务失败是小事,万一敌人比现在还要强比现在还多怎么办!淡岛世理差点气崩了,月岛一直把头试图塞进车底板逃避淡岛世理的怒骂。

从现在开始,禁闭!淡岛世理最后下了审判:还有你们,跟着月岛胡闹!

被牵连的其他人很无奈。

不只是淡岛世理,潮爆牛王那边也在训斥爆豪。

比起淡岛的这种狂风暴雨,潮爆牛王的训斥反而显得更加语重心长。

他是看好爆豪胜己才会对他发出邀请,才会想要改变爆豪胜己,这次爆豪的确是做错了,他却没有像淡岛那样对月岛,他看得出来,爆豪这家伙吃软不吃硬。

月岛一个人被关在车里,头发用干的毛巾擦的半干,制服被他直接解去了个性,露出了里面半干的常服。淡岛世理和其他人去了潮爆牛王那边进行这次任务的完结结算和需要上交的报告,等全部忙完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本想着让月岛在这段时间好好的冷静一下,好好想一下自己哪里错了,可是等她回到车上的时候却发现月岛蜷缩在座位上睡着了。

淡岛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又升上来,拉开月岛的毯子想让他好好的起来吹一下海风冷静一下,却在毯子下面看到了月岛潮红的面庞。淡岛一惊,微凉的手贴在了月岛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传到了淡岛世理的手心,就这么短短的触碰,她的手心就沾上了月岛额头上的虚汗。

怎么还感冒了

淡岛世理把扯开的毯子又小心翼翼的裹了回去,她把加茂叫了过来,让加茂帮忙把月岛背到直升机上,直接把月岛送到医院去。

淡岛副长这是?

好像是着凉了,有些发烧。淡岛世理解释道:那我们先走了。

一路顺风。

两架直升机拔地而起,飞向了市区。潮爆牛王拍了一把爆豪的肩膀:别看了,咱们事务所没有直升机。

嘁,那家伙怎么了?爆豪头发又恢复了原状,被分成了完美的二八分的头发还是没有坚持太久。淡岛世理和潮爆牛王的说话声很小,爆豪根本没有听到,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被加茂刘芳背着的月岛身上,露出来的侧脸还是有些潮红,皱着眉,明显不舒服。

说是有点发烧。潮爆牛王低头看爆豪:看来那个同学对你挺重要的。

谁他妈和那个家伙关系好。

不准说脏话,忘记了吗?潮爆牛王提醒:如果再说的话就不是警告了。

爆豪憋憋屈屈的把脏话憋了回去。

今天发生的事宗像礼司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月岛回来怎么惩罚他,谁知道月岛竟然因为被水淋湿就感冒发烧了,这让原本已经在发作边缘的宗像礼司有气没处使,他让加茂刘芳把人放床上,然后找了药给月岛吃了,这才让其他人下班回去休息。

月岛还在睡,不算壮实但是足够高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团成了一团缩在了床边,被子把他包裹的只剩头发露在外面,头发都丧失了活力软趴趴的贴在枕头上。

本来还想发火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办法发火啊。

吃了药之后,月岛的体温下去了一点,但是在八点多的时候却又开始复发,宗像礼司被月岛闹了起来,他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毯上,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宗像礼司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烧得更厉害了。

没有办法,宗像礼司给他换了身衣服,把人背出去开车带到了市里的医院,挂了急诊给月岛吊了点滴。

因为发烧引起的肺炎。

送过来的算早,还没有什么问题,宗像礼司叹了一口气,只是一下午的关系,怎么会烧成肺炎,吃了药之后体温都降下去了。

只能让月岛先住院,他则是开车去外面买病人可以吃的饭。

单人病房的窗子打开了,从外面跳进来一名成年男人的身影,他身上挂着很多匕首和锐器,脸上绑着绷带,身形佝偻,他看向在床上虚弱的半死不活的月岛,啧了一声。

斯坦因月岛的声音格外虚弱,他刚醒就看见斯坦因翻窗户进来,顿时感觉自己被吓清醒了,被烧的混沌的脑子艰难的运转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还真是够弱的,竟然因为发烧而弄成这个样子。斯坦因给月岛倒了杯温水,扶着月岛让他喝下一点,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结果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他没有卸掉身上的武器,在喂完月岛喝水之后就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今天下午的那个事件,是和敌联盟有关的人做的。

你知道了?

嗯,本来想下午来找你的,谁知道你就这么进了医院。斯坦因靠在椅背上:宗像礼司一会就回来了,我一会就会走了。斯坦因顿了一下:还有两个人,我就会离开保须市。

月岛没说话看着他。

放心吧,等把这两个人解决掉之后,我就会收手了。

难道还能自首吗?月岛调侃道。

你希望我去自首吗?如果我去自首能够为你铺路的话,我会去做的。斯坦因却把这当了真,猩红色的眸子里难得放松了很多,月岛在里面看到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时间,月岛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为了脱身说的话,斯坦因不仅当了真,甚至因为自己的话而做出改变,这让他有些愧疚。

他是真的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的做着,全力以赴。

相比较他,自己简直就是卑劣不堪无法入眼。

不要为此感到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斯坦因对着月岛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有着常年握着武器磨出的老茧,指甲剪得整齐。那双手给月岛掖了掖被子:如果我被抓起来了,要努力的继续做。

这个时候,月岛真的有一种,沉重的信念和责任压在肩头的感觉。

这些责任和信念自己不可以接受,也绝对不能接受。

作为正义的一方

那么,什么才是正义呢。

正因为思考着这样的问题,月岛的眼神带了点茫然,斯坦因来到了窗边打开了一条缝: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在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