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好。
又过了安检,就到了场内。
今天办比赛的这个体育馆不是云城最大的一个,但也可以容纳几千人,规模也不小。
江妮的朋友给她的票在稍微前排的位置,距离中间的比赛场地不远,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选手的操作,并且很幸运的是,坐在她们周围的都是阿威的球迷。
不对,也可以说是颜粉。
因为自从阿威出场之后,身边的尖叫声就没怎么断过
阿威!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阿威大帅比!
江妮也没怎么淡定,她笑得灿烂,也跟着喊:阿威!
只是人群中有个人很夸张,说了句大家常说的阿伟死了,但威和伟的音差在这时候显得也没很大的区别,这个球迷喊完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傅可失笑:我要是阿威的话,我这比赛都不打了,满场追着这人让她不要再这样喊了。
她说完才想起来举起微单,对着正在挥着球拍的阿威按了快门。
正好阿威一个扣杀,又引起场内的一阵尖叫。
江妮的双手还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跟着球迷团一起啊啊啊。
喻近期的目光都放在了傅可的身上,她思考了一会儿,缓缓问出口:上次在微粉之境的合照,还在相机上吗?
在啊。傅可还在继续拍着阿威,不得不说,阿威的确长得帅气十足,尤其是今天还带了发带,还添了几分少年气。
喻近期清了下嗓子,低声说:最后一张照片,我有打印出来。
耳边都是球迷的呼喊,傅可垂下相机:什么?刚刚没听清楚。
喻近期的嘴唇动了动,她突然又没了勇气,摇了下头,笑着开口:我说微粉之境现在人应该少很多了。
不一定,那边的花全年都有。
现在还是五一,去的人或许更多。
喻近期一愣,她敛着眉眼:也是。
比赛过后,主办方又献上了其他的杂七杂八的节目,才放观众离开。
江妮还在激动中:我要被阿威帅死了!她脱口而出,我的下一个男友就找他这样的。
她们三人跟着人流往外走,到处都是聊天的说笑声。
喻近期听着这句话,没什么表情:行。
江妮一拍自己的脑门:不是,我
下了梯子,傅可挣扎了一番,还是冲江妮道:小妮姐,童宁很单纯,你她停顿了下,对她没心思的话,就别伤害她。
在傅可的认知里,江妮就是一个直女。
江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直气,傅可从没想过她哪天喜欢女生,更没想过那个女生有可能还是自己的朋友。
童宁的家教一向很严,才自由没多久。
尽管在之前一直致力于扩大交际圈,认识了不少人,可是在傅可眼里,童宁依旧是那个因为失恋了哭得伤心来找她的人。
童宁容易陷入爱情,但这不代表她不认真,她对自己的每个对象都很好,只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最终不得不走向分手的结局。
江妮收起自己的表情,她看着傅可一脸认真的模样,双唇抿得很直。
气氛僵持了十来秒,江妮点了头:我知道了。她露出一个笑容,刚刚我也想明白了,我对小宁的那点感觉是错觉,我本质还是直女。
她往前走,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跟小宁拉开距离的,不会让她对我起什么心思。
傅可知道自己没资格去管什么,她只不过是提醒,江妮却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
拉开距离未必不是好事,尤其是对童宁而言。
江妮长得不错还风趣幽默,更何况跟童宁很聊得来,童宁如果喜欢江妮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傅可和喻近期对视了一眼,都轻轻叹息一声。
走啊,吃饭去,小鱼小可。江妮在前面呼唤她们两个。
现在正是饭点,不过江妮自己就是老板,让店员马上安排一个包间出来不是难事。
吃过饭,江妮就将她们送回了家。
路过楼下超市,傅可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向喻近期:小鱼姐姐,买点酒吗?
想喝酒?
不是,是想看你调酒。傅可的眼睛弯了下,想在你离开之前,再喝一杯你调的酒。
说到这里,傅可咂咂嘴:肯定很好喝。
不过她却没往超市拐去,而是继续朝前。
进了电梯,喻近期将自己的头发往而后拨了下,她抿了抿唇,缓缓开口:调酒是我在法国的一家酒吧打工的时候学的。
当时身上没钱,我还要供自己学习和生活。
电梯内还有其他人,她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那个酒吧的调酒师很厉害,可能是我有点天赋吧,他也看我很顺眼,闲下来就会教我,后来我也不当服务员了,去了调酒台工作。
九楼很快就到达,傅可没有发表半句的感想,她只是默默听着。
自从上次在纪念酒吧见识过喻近期的那一番调酒操作,她就很好奇,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怕自己问了,喻近期会想起那些过往。
傅可具体猜不到喻近期究竟经历了什么,但肯定很疲惫就是了。
我的调酒就是这样会的。喻近期走到门口,看着傅可开门。
傅可开了门,她垂了垂眼睑,没有着急进去。
喻近期抬起手来,揉了下她的脑袋:怎么了?
傅可呼出一口气,她摇了摇头:没事。她咧了咧嘴,果然小鱼姐姐做什么都很有天赋,你之后要是不当翻译了,那就去当个调酒师?
当调酒师费手臂。喻近期回答。
傅可推开她的肩膀,别开了自己的脸,抬脚进了门。
喻近期在她身后表情很认真:难道不是吗?
是。
那你当翻译敲键盘还费手指呢。
傅可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又看着喻近期的一双眼睛:你还债只还到这个月二十四号。
等到了那一天,喻近期跟阳羽约满,就飞回京城。
她已经在尽力避开不跟喻近期谈起这件事,但时间越来越近,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五月都过去两天了。
这个话题无疑是让人沉默的。
喻近期站在她面前,红唇张了张,傅可烦躁地挥了下手:算了。
傅可又冲喻近期笑了笑:小鱼姐姐只睡了我一晚,却被我强行拉着当一个月的床伴,已经是一件比较过分的事情了,我再提出往前续那岂不是强人所难?
你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我们早就已经不是一路人。
傅可越说越烦躁,她站了起来,亲了一口喻近期的嘴角:我去洗澡了。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崩溃。
本身成年人的崩溃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以在沉默中,也可以在喧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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