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白月光娇宠手札》TXT全集下载_6(1 / 2)

秦沅掩去眼中凉意,杜氏手段卑劣,果然如她所想。

半晌,秦沅装作为难的样子,淡淡开口:“怜儿问心无愧,有何不敢,只是,夫人若是只搜我的院子,是否有失公允?”

闻言,孟曦儿瞬间变了脸色。

孟曦儿怕人搜出她房里近日里扣下的东西,没等杜氏说话,立刻抢先一步开口:“不行!又不是我谋害父亲,凭什么要搜我的院子?”

秦沅虽不知孟曦儿为何反应如此大,但见她如此疾言厉色,可见她房中必有蹊跷。

她面露惊讶之色,故作为难的样子:“姐姐反应为何如此大?莫非是姐姐房中有什么东西……”说到这,秦沅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不能见人?”

话音未落,只见孟曦儿杏眼瞪圆,语气更急了:“孟怜,你不要污蔑我!”

正争执,孟德之轻咳出声,眉头紧锁,缓缓睁开双眼。

听见声音,杜氏立刻扑到孟德之床边梨花带雨,道:“老爷,你终于醒了。”

没等孟德之说话,杜氏就在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大夫说你中了毒,二姑娘好狠的心,您今日本是一番好意请二姑娘来一同用膳,谁知道二姑娘竟怀恨在心,竟然在饭中给老爷下毒。”

听着杜氏的话,孟德之面色越发阴沉,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人处置了秦沅。

见状,秦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父亲,可否听女儿一言?”

孟德之脸色阴沉,冷眼看她,并未说话。

见状,秦沅抬头看着杜氏开口道:“夫人,我有一事想问,今日晚膳可是夫人一手操办的?”

杜氏面色多少有些不解,但碍于是孟德之默认,只能顺着秦沅的话开口回答:“自然是我一手操办的。”

秦沅朱唇轻勾,下巴微微扬起:“既然夫人说了今日晚膳的吃食都是夫人准备的,那我如何能下毒?”

没等杜氏反驳,秦沅接着道:“况且,我近日都在禁足,院子外一直有人看守,莫不是夫人以为我会□□之术,可以在禁足的同时跑到厨房去给父亲下毒?”

闻言,杜氏一时语塞,孟德之也是眉头紧锁,说不出半个字来。

杜氏眼见自己精心筹划的一切就要付之东流,心一横,铤而走险道:“老爷,二姑娘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不足以自证。”

孟德之双眸深邃,冷眼看着两人,不语。

见孟德之没说话,杜氏接着游说:“老爷,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严查一番,揪出谋害老爷的人,妾身终是难安啊!况且若是府中有心肠歹毒意图谋害之人,府中上下也会终日惶恐。”

孟德之心中掂量了几番,发觉杜氏所言不无道理,于是抬头看向门口的管家,面色严肃,厉声道:“派人搜查整个太傅府,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听到孟德之要让人搜查整个太傅府,孟曦儿瞬间变了脸色,刚要开口便让杜氏瞪了回去。

杜氏目光狠厉,孟曦儿打心眼儿里发怵,只能愤愤的退到一边,双手暗自发力,手中的帕子被她攥得变了形。

秦沅将两人的脸色和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瞥了孟曦儿一看,眼神不躲不闪,直视孟曦儿,轻勾嘴角,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之意。

接着,轻飘飘收回目光。

不用看秦沅都知道孟曦儿如今的脸色,定是气的发紫,此刻,孟曦儿怕是要将后槽牙都咬碎了。

秦沅向来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重生后只想一心为秦王府沉冤昭雪,所说仇人,也只有那长宁长公主母子,她更是从未想过要在后宅与孟曦儿母女俩争个高低。

但孟曦儿母女却频频挑衅,几番坑害不说,今日竟然要让她背上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要知道,弑父可是要遭万人唾骂,浸猪笼的。

秦沅冷笑,她若不反击,真当她是纸糊的?可以任她们母女拿捏?

杜氏此刻也是脸色发青,眼中怨毒之色毫不掩饰,恨不得要将秦沅盯出个洞来。

见状,秦沅淡淡收回目光,神色漠然,不动声色。

秦沅心中冷笑,别急,你们母女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第17章杜氏凉了

夜色渐浓。

大约半个时辰,管家手中拿着两个盒子从门外走进来。

见到来人,孟德之抬头,脸色阴沉,语气生硬:“可找到什么了?”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了看一旁的杜氏,微微发抖。

见状,孟德之脸色阴得跟外面的天一般无二,大掌重重落在桌子上,半天,咬牙切齿道:“看她做什么?说!”

管家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声音发抖:“老爷,在……在大小姐房里搜到了半块乌头。”

说着,管家将搜到的半块乌头递给孟德之。

孟德之面色铁青,打开管家递给他的东西,看清以后,瞬间将手里的乌头狠狠扔在孟曦儿身上。

“孽女!”孟德之怒气正盛,挥了挥衣袖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闻言,孟曦儿面色瞬间惨白,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她眼神涣散,满是惊恐之色,脚步不自觉的往后退,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明明,我明明放在孟怜房里了……”

眼见孟曦儿说漏了嘴,杜氏立刻大声骂道:“孟曦儿,闭嘴!”

听到杜氏插话,孟德之转头,眼中寒光射向杜氏,又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杜氏头上,咬牙切齿道:“贱人,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孟德之正是盛怒,杜氏顾不得头上被砸的伤,立刻扑倒在孟德之脚底下哭求:“老爷,曦儿一定是一时糊涂,老爷看在曦儿平日里孝顺的份上,饶了曦儿这一次吧。”

闻言,孟德之胸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用了大半力气一脚踹在杜氏肩膀上,厉声怒骂:“孝顺?她都敢弑父了,你还敢跟我提她孝顺?今日她敢在我的饭食中下毒,明日她还不提刀架在我脖子上?”

杜氏声泪俱下,连滚带爬回到孟德之脚下,死死拉住孟德之衣角:“老爷,曦儿一定是被陷害的。”

说到这,杜氏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中不在茫然,狠狠瞪着秦沅:“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曦儿!”

“老爷,一定是孟怜这个小贱蹄子,是她陷害曦儿,曦儿是无辜的啊老爷。”

闻言,孟德之的怒气更盛了,眼中的冷意只增不减,厉声骂道:“贱人!到现在还在狡辩,证据确凿还要红口白牙诬陷他人,孟曦儿能有今日弑父之举,多半也是你这毒妇教的!”

说着,孟德之气不过,又狠狠踹在杜氏肚子上。

接着道:“刚刚孟曦儿自己都说出来了,是她让人把这乌头放进怜儿房间里的,你还敢为她狡辩,当真是死性不改!我竟能把孟家交到你这毒妇手上!我怎么会让你这毒妇做当家主母?”

一旁的秦沅见火候也差不多了,这杜氏刚刚竟又妄图将祸水引到她身上,那可就莫要怪她为她们母女再添一把火了。

秦沅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又飞快用委屈之色掩了过去,带着哭腔缓缓哽咽着开口:“父亲,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大夫人还要如此将脏水泼到女儿身上,女儿当真不知道是何时得罪了大夫人,大夫人竟要给女儿冠上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女儿实在……”

她音容隐忍,一双杏眼闪着泪花,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再加上秦沅故意为之,看上去当真是楚楚可怜。

闻言,杜氏恨得咬牙切齿,眼中的怨毒之色更甚了,衣袖中的拳头死死攥着,指间泛白,恨不得当场撕碎了秦沅。

孟德之抬眼看了秦沅一眼,默了默,才道:“你先莫急,今日为父定会还你公道的!”

孟德之怒气未消,话语中仍带着冷硬。

秦沅福了福身,声音带着哽咽委屈极了:“怜儿多谢父亲。”

孟德之点了点头,示意秦沅站到一旁去,接着看向管家,厉声道:“后面的盒子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是我孟家之物。”

管家吞了吞口水,眼中惧色尽显,诚惶诚恐回道:“回……回老爷的话,后面的盒子,是……”

说到这,管家眼神不自觉看向秦沅。

见状,秦沅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孟曦儿母女除了往她屋子里放了乌头之外,还放了别的什么东西是灵儿没有找到的。

秦沅强做镇定,面色平静,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上的帕子,眼中尽是疑问,还要装作不知所措。

接着,只听管家道:“是大小姐,大小姐将各位世家贵女送来给二小姐的礼物扣下了,都在这个盒子里。”

闻言,孟德之差点气笑了,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杜氏,冷哼道:“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没出息的东西,我孟府是少了她吃穿了?还是我平日里往她屋中送的东西少了?”

说着,冷冷睨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孟曦儿,眼中嫌弃之色毫不掩饰:“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真是有辱我孟家门风!我怎会养出你这么个大逆不道又丢人的东西?”

听见管家的话,这回秦沅终于放下心来,抬眼看了看管家身后的一箱东西,微微挑眉,箱里还真是有不少好东西,大多都是平日里不常见的,还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秦沅轻嗤,也不知是谁,出手竟如此大方,怪不得孟曦儿要截胡。

见孟德之怒气更盛了,杜氏赶紧拉着孟曦儿跪下:“曦儿,快跟你父亲认错,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曦儿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早就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三魂七魄此刻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她直直跪在地上,扑到孟德之脚边,吓得发抖,重复杜氏刚刚教她说的话:“父亲,曦儿错了,曦儿再也不敢了。”

孟德之将扑在他脚边的孟曦儿一脚踢开,没回答。

接着,孟德之眯了眯眼,想起刚刚管家进门时候的样子,看着杜氏的眼神又阴冷了几分。

他音调冷硬,语气透着不善,阴阳怪气道:“我竟不知道这孟府的下人什么时候都要看你的脸色行事了?”

说着,又转头看向同样跪在地上的管家,语气同样冷硬,不带半分感情:“你可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杜氏今晚怕是要倒台。

闻言,管家见风使舵赶紧求饶:“知道,知道,老爷才是我的主子。”

孟德之冷哼一声,转而将目光落在孟曦儿和杜氏身上:“你呢?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别以为我抬了你做正房,还给了你管家之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孟家还没有你个贱人说话的份!”

孟德之越骂越激动,若不是他刚刚中毒,现在刚醒体力不支,他恨不得再狠狠踹上一脚解一解心头之恨!

他眸子中闪过冷意,眯了眯眼,冷哼道:“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回你的牡丹苑禁足!我会派人封了院门,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画地为牢做你的当家主母吧!没有我的许可不准再出来,免得你出来兴风作浪!”

闻言,杜氏仿佛卸了气般,呆坐在地上,眼中带着绝望,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十几年的谋划,在此刻尽数崩塌。

杜氏心头升起一阵恨意,她到底还是小看了她小贱蹄子,果然那小蹄子过去十几年都是在跟她装模作样,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如今竟借了她的手扳倒她,她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真是愚蠢之极!

说完,孟德之将目光移到孟曦儿身上,目光阴冷,语气狠厉:“你,大逆不道,身为子女竟然妄图弑父!来人!上家法!”

闻言,孟曦儿瞬间发抖,几乎立刻扑倒在孟德之脚下求饶:“父亲,父亲不要,父亲,曦儿错了,父亲不要这么对曦儿,曦儿真的知道错了,求父亲饶过曦儿这一次吧!”

孟曦儿跪在孟德之脚底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连磕了好几个头,但孟德之面色始终冷淡,不见半分动容。

见状,秦沅不免腹诽这孟德之还真是冷血。

此刻,孟曦儿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已经哭的花了,胭脂水粉中夹杂着泪水,糊了一整脸,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与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沅面色淡漠,冷眼看着孟曦儿母女自食恶果,心中没有半分同情。

只不过,她倒是好奇,这家法到底是什么,上次杜氏说要对灵儿上家法,灵儿就吓得脸色惨白微微发抖,这一次孟曦儿竟也下成了这副样子。

正想着,下人便将传说中的家法请了上来,只见那是一把赤金打造的剪刀。秦沅微微挑眉,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孟曦儿如此跋扈之人都会被家法吓得瑟瑟发抖了。

楚京女儿十分爱惜自己的头发,常常不惜花大价钱购买可以保护头发的东西。在楚京城,头发就相当于女儿家的第二张脸,若是被剪了头发可如何见人……

孟曦儿吓得瘫坐在地上,泪珠子簌簌落下,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杜氏见孟德之铁了心要给孟曦儿上家法,立刻连滚带爬到孟德之脚边:“老爷,老爷不可,下月曦儿就要选秀了,万万不能没了头发啊!求老爷三思!”

闻言,孟德之眉头微蹙,险些忘了还有如此大事,当真是被这母女两人气昏了头!

孟德之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罢了,将大小姐一并禁足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许放她出来,以后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给冯姨娘打理。”

说着,轻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道:“我累了,今天就到这吧,以后谁要是再敢动歪心思,我绝不姑息!”

屋里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