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走,我知道一片花地,咱们去浇水,等爵爷回来,给他插在头上!”
一群孩子风一样蹦蹦跳跳离开了。
夫人说爵爷会回来,爵爷就肯定会回来。
在大家看来,端木雨荷在盱眙是除了朱振之外,说话第二管用的人。
王玉落喜欢观察世间的形形色色,等孩子们离去之后,她依然紧紧的盯着孩子们的背影。
等到看不清楚了,他才扭头说道:“姐姐,这些商人真讨厌,我听下人说,他们联合起来,想要压价呢!”
端木雨荷的脸色很不好,眉宇也皱的紧紧的,当一名年轻的检校擦着汗水,走到近前的时候,端木雨荷的表情变得冷峻起来。
那检校低着头,轻声说道:“夫人,滁州又来人了。”
滁州跟军山的联系很是密切,有很多紧俏的物资,甚至可以留下字据,就先行借走。
这让滁州似乎形成了一种习惯,来军山亦或是盱眙扫秋风甚至成了一种习气。
宛娘从袖口拿出几根银针,怒气横生,“夫人,你莫要生气,这种人让他再世间消失了便是。”
韩徵听闻了军山来人,也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冷峻,“真当咱们这里是他们家了吗?我叫刘青山派兵来!”
端木雨荷点点头,他知道没点儿真刀真枪,有些人真的敢肆无忌惮。
只是王玉落,他有些疑惑,因为马二爷也在盱眙,为何不去将老爷子请来。只要看见老爷子,别说是滁州来的人,便是朱元璋亲临,也不敢说些什么。
可滁州的人来了一趟又一趟,也没见夫人去求过马二爷一次。
甚至喃喃都有些看不下去,在来找端木雨荷玩儿的时候,问要不要她去请爷爷,却依然被端木雨荷拒绝了。
端木雨荷在男爵府的前厅里,也不讲究什么妇人不能见客的道理,就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的喝着茶水。
没过多久,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獐头鼠目一脸市侩气的商人。
“在下商人郝有乾,见过夫人。”
这人看似躬身行礼,但是却摇摇晃晃,看起来就给人一种甚是轻浮无礼的感觉。
端木雨荷淡淡的道:“我便是端木雨荷,你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登男爵府的大门,不怕被砍了脑袋吗?”郝有乾对端木雨荷传递来的淡淡杀意视而不见,反而轻笑道:“在下之前便与爵爷有过合作,便是军山也是去过的,爵爷还曾夸过在下的厚道,这不看最近盱眙的生意似乎
有些麻烦……”
“你可以走了!”
“夫人合则两利啊!”郝有乾不知进退道继续说道:“夫人,自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乱世之中,盱眙这份家业单凭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守不住的。”
端木雨荷到:“我虽然是一介妇道人家,却也不是可以任你们拿捏的泥人。况且若因夫君不在府中,便守不住家业,待夫君归来,又有何面目面见夫君?”
“哈哈哈哈!”??郝有乾的笑声充斥着得意,“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在下可是听说,最近盱眙所有的分销商,对于价格都很有看法,甚至不少人要求夫人将卷烟厂和绷带厂的买卖交出来呢。
”
端木雨荷气势一滞。
她虽然屡屡与朱振出谋划策,也曾经做过检校的大档头,但是却很少这般抛头露面,抵挡过风雨。
而就在早前端木雨荷与孩子们说话的时候,男爵府后院的马二爷正一脸怒气的说道:“去,把朱元璋的那几个侄子义子给我叫来。”
喃喃则是一脸委屈的看着爷爷,一边儿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
侍奉左右的仆人立刻去通报朱元璋派遣在马二爷身边儿侍奉的义子朱文刚。
朱文刚听闻马二爷发火了,立刻赶过来挨骂。
“是谁惹二爷爷生气了?”朱文刚一边儿走一边问。
这厮胆子也太大了,谁不知道这马二爷的身份。
不仅是盱眙县男的干爷爷,更是国公夫人的二伯,地位之显赫,怕事整个应天集团都没有人能比得上。
只不过老人家平日里低调,又喜欢守着孩子从不发声罢了。
传信的仆人小声说道:“老祖宗好像在骂邵荣那个老王八蛋!”
是邵荣啊!朱文刚摇摇头,面色发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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