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家话事人,早就瘫痪在地,双目无神。
常忠亦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生性桀骜,被朱振一番话语骂的颜面无存,顿时大怒,冲上去挥拳就砸向朱振面门。
虎二时刻都防备着他呢,这位战力超越的虎将岂容他伤了朱振?当下一人一只手将常忠控制住。
正好朱振飞起一脚,常忠无法躲闪,正中前胸,“蓬”一声倒飞出去七八尺远,跌落在地。
这一下摔得常忠七晕八素,好半天才哼哼唧唧爬起来,指着朱振怒道:“以多欺少,不算英雄!”
朱振怒极反笑,手指点着常忠,点头道:“行,这回一对一,看老子怎么打得你叫娘!”
朱振的这句话被常忠认为是对的极大侮辱,当即大怒,奋力从地上爬起,猛虎一般冲向朱振,一拳砸向朱振面门。就在朱振以为常忠只会这一招“冲天炮”的时候,常忠那铁钵一般的拳头却突然发生变化,便拳为爪,猛地一下抓住朱振的手腕,接着左脚生根,右脚向前一伸,别住朱振
右腿的外侧,虎腰一扭,猛然发力,来个一个元人摔角的架势,就像将朱振给摔出去。
谁知摔了一下,没摔动……
朱振双足生根,牢牢的扎在地上,上身一矮,摆脱常忠的手抓,双臂保住了常忠的腰。若论力气,鲜有人是朱振敌手,这是天生的,练也练不来。
常忠大惊失色,待要收脚,却发觉自己的身子依然腾空而起,然后给朱振猛然倒灌在地上!
“砰”常忠先是后腰着地,紧接着后脑磕在木质地板上,整个人给朱振狠狠灌在地上,一股剧痛席卷全身,脑袋里晕晕乎乎满天星斗,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再无力气站
起。
“哼!就这两下子,也敢在本伯面前硬气?来人,将这混蛋绑了,吊在船头,告诉他手下的那些士兵,谁敢造次,就将这货抽一鞭子,抽死为止!”
“诺!”
虎二当即兴冲冲的将常忠拖出去,绑起来吊在船头。
四周的鼓噪之声陡然一静。
这倒是令朱振有些意外,看来这常忠也不是一味的愚蠢喝兵血,手段也是有一些,否则何至于令麾下府兵对他的安危极为忌惮?
抽死这个喝兵血的才好呢……郭桓几人看得直肝儿颤,这哪里是伯爷?简直就是市井泼皮啊!一言不合就以无力解决,丝毫不注意自己的身份,淮海行省的平章跟小小的游击将军,层次何止差了十级
八级?说是天壤之别亦不过分,结果常忠就敢叫嚣着挑战,而朱振居然就当真一人迎战,以力服人……
这种人最难搞!
他根本就不知理智为何物,一切只凭自己喜好,什么官场规则、世家颜面,统统不放在眼里!
朱振跟常忠摔了一跤,神清气爽,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斟了茶喝了一杯,顺顺气息,这才挥手道:“给几位松绑。”
自有一侧的兵卒上前,给郭桓四人松了捆绑。
朱振又招手道:“来来来,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本伯还能砍了几位的脑袋不成?不必害怕,过来坐,折腾了大半夜也都喝了吧?自己斟茶喝,不必客气。”
俨然又成了好客的主人……
郭桓对朱振这幅翻脸如翻书的性情着实不适应,苦着脸也不言语,坐下来并不喝茶,耷拉着脑袋发愁。这朱振处处不按套路出牌,令人摸不清脉络,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张素公仗着长孙家子弟的身份,大大咧咧的坐到朱振对面,自斟自饮一口气喝了半壶水,这才摸着嘴巴斜眼看着朱振:“害怕?某怕你个鸟!别人或许当真怕你,某若
是胆子颤一颤,就是你养的!”
朱振两眼盯着张素公,语气平静,缓缓说道:“你以为,认识几个倭寇?本伯当真不敢砍了你?”
不知怎地,这平静几乎不含一丝火气的话语,却令张素公心底一颤,到了嘴边的硬气话儿愣是不敢再说。
这家伙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啊!张素公讷讷不敢言,一旁的刘家话事人都快神经崩溃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朱振脚边,哀求道:“伯爷,伯爷爷!您就大人大量,放过小的吧,自今以后,小老儿担保
咱淮安刘家以您马首是瞻,您说咋滴就咋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您看行不行?”
这番话出口,郭桓、张素公、王家家主尽皆鄙视。
还要不要点脸了?你好歹也是刘家的话事人,连刘伯温那样的大佬,都得与你们家家主客客气气的,你现在哭的跟个孙子似的丢人不丢人?更何况你们刘家在淮安世族里面也算不上多牛啊
。
就凭你们刘家现在的实力与地位,人家朱振眼皮都不带夹你一下!
同时这几人也暗暗郁闷,知道刘家话事人胆小,却不成想小成这样。若是早知如此,怎会将这人拉入伙?若是坐下大案,都不用上刑,随便吓唬吓唬就全都招了。猪队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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