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侧写[刑侦]》TXT全集下载_19(1 / 2)

何庭夕握住Zeoy的双肩,双眼闪动着紧张的幽光说:“Zeoy,褚奇和你不一样,不要为作恶的心怀不平。她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怎么不考虑许可的感受。”说着,他抿了抿嘴唇,后皱着眉头问,“你知道为什么是在这个校园里么?”

Zeoy点了点头。“知道,因为许可就是在这里饱受折磨的,所以许忠才会选择在这里……报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说完,Zeoy裹缩着身子,又不禁朝四维看去。

何庭夕见此,解开自己的衣扣,将Zeoy裹进自己的怀中。他在不情愿中,拿起电话,接通后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问一下夏丹妮,她们是在哪里欺凌的许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褚奇应该就在那里。”

何庭夕挂掉电话,意识到Zeoy正在抬头看向他,他突然心头一紧。“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Zeoy的声音里并没有责怪。

何庭夕伤感地用下巴摩挲着Zeoy的脸颊,声音有些破碎地说:“你会觉得我可怕么?”

Zeoy摇摇头说:“不会,我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毕竟伤害我的不是她。”

何庭夕没有答应,而是将Zeoy搂的更紧了。

校园东北角,一树林的后头,有一处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的平房。这是以前的厕所,门有两个,男左女右,中间有墙隔开。

果然,褚奇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她躺在白色的瓷砖上,紧靠手电筒的光线根本看不清是死是活。搜救的警员急忙赶过去,蹲下去手轻搭在褚奇穿着校服的身上,唤道:“同学,你没事吧?醒醒……”

年轻的男警员没有直接将手放在她的鼻孔处,他似乎是愿意相信褚奇是活着的。而如何庭夕的推测,她果然没有死,只是在经历那些后,她便像是只受惊的小鹿,当她再听到男人的声音的时候,她即刻像是缺水的鱼儿,慌乱地动来动去,双眼满是惶恐。只是她的嘴被勒住,什么也叫不出来。当然,她的手脚同样也是被捆住的。

樊月见此急忙过去,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无比温和道:“褚奇,没事了,坏人已经离开了,你现在安全了,别怕……”

樊月的声音令褚奇渐渐地平静下来,身体不再挣扎了。见此,樊月继续道:“那现在我伸手把你的绳子解开,放心,我是警察,有我们在,没有人会伤害你。”

褚奇听此,双眼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呈现出对获救的渴望。她对樊月充满了信赖,并点了点头。

于是,樊月小心地地褚奇解开束缚,又将其慢慢地扶起来。褚奇因为被捆绑的太久,也因为身体有些冻僵了,便有些站立不住。见此,成均上前将褚奇横抱了起来。

被抱起的褚奇,仍然瑟瑟发抖,且一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此,成均也大致猜到,褚奇身上都经历了什么。

褚奇的爸爸褚政匆忙赶到,直到见到褚政的时候,唤她名字的时候,褚奇才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并不顾一切地从成均怀中跳下来,冲到自己父亲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褚政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泪水也忍不住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曾越贤站在他们父女的身后,不免也哽咽起来。直到何庭夕朝他走过来,他才将一双噙泪的眼睛投向何庭夕,便不再透着感伤;那是种复杂的眼神,五味杂陈。

“你果然早就已经知道,你只是不肯。”曾越贤脸上不免带着怨责说,尤其是看到褚奇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其实我早看出来了,你虽然是个心理医生,在旁人面前冷漠理智,能做到完全客观;但只要一涉及到恬儿,你就像人格分裂了一样,呈现出不一样的你。”说完,他瞥眼看向何庭夕。

何庭夕一张冰冷的脸,否认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也确实是公司有事。”

曾越天质疑地看向他,说:“那么如果今天遭到不幸的是你的恬儿呢?只要是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恬儿是你弱点,难道你不怕别人会用恬儿来对付你么?”

听此,何庭夕即刻涨怒了起来,一副受到侵犯的样子。

他几乎是在切齿说:“我是不会让Zeoy再受到伤害的。”

“从我作为恬儿的主治医生开始,看你对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对你的重要性。不过,世事难料,除非恬儿能忘记一切,不然光是回忆就是她心里的一块炸弹。”他说着见何庭夕竟仅仅因为一番话,便有了慌乱,便为此后悔自己说重了话。

过了些许,当储奇被放到救护车上,医护人员在对她检查,Zeoy也不免过去守在储奇身边的时候,何庭夕看着他们突然问道:“越贤,你觉得什么是爱?”

曾越贤望向前方,语速轻缓地说:“你知道么,我妻子在世的时候,每次我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我都觉得爱这个字分量太重,我不知道我够不够格,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带着对对方的欲望说的。一对夫妻,浴火焚烧的相处阶段很受年龄限制,但没有激情就不爱了么?年老了,没了性就不再爱了么?那叫什么爱?所以我觉得,爱不等于激情。后来直到她得了重病,做化疗,头发掉光的时候,我情深地望着她,我看着她坚强的笑容,那一刻,我为我自己感到庆幸,因为在那一刻我真的知道即便她头发掉光,即便她容颜不再如从前,我依然爱她,我是真的爱她。其实我们人,能掌控的东西太少,但只要心不变,有些东西就会永存。”

这话令何庭夕的心像是被团团的火焰包围,即觉得温暖,又觉得处于险地。

凌晨,何庭夕正要回家,但他刚要上车,成均朝他走来。

“你不想知道褚奇都遭遇了什么么?”成均有些怅惘地说,他好像不是来问问题的,倒像是兴师问罪。

“不会有性侵,不会有烫伤,不会脸上挨拳头,不过光是看到些画面,被丢在那里,也会让她永生难忘的。”何庭夕不屑地说出这些话。

成均又走近些,压低声音说:“你觉得这些还不够么?”见何庭夕没有回答,成均咬了咬嘴唇后又说,“结案报告我不会写这些,但如果你还是有这样的心理障碍,我想,以后我不会再接受你的帮助了。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是许忠。”

过了些许,何庭夕不禁冷哼说:“你知道常常有人说,被欺负是成长的一部分。这话好像就是说,霸凌世界就像人人会长智齿一样,只是有的人幸运,智齿没有引发口腔问题,不用去看牙医;而有的人则不很幸,需要去看牙医,甚至会因此出现生命危险。但对于最坏的结果,大家都因为几率小的原因,往往觉得问题出现在当事人的身上。真是可笑。你知道么,你抱着褚奇出来的样子,差不多就是曾经,我救出Zeoy的样子。只是Zeoy没有那么幸运,她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就算清醒过来,身上也痛极了,好像随时会虚弱地死去。我细心呵护,谁都不放心,我要在旁一直看着,就那么地一直照顾,但即使是现在,她虽然活蹦乱跳了,我依然不放心,整颗心都悬着。”何庭夕说着,不禁看向车里已经熟睡的Zeoy,眼睛湿润了。

“没想到,一向感觉高冷示人的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成均哂笑道。后他又严肃道:“其实我对你说的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毕业就到了刑警队,什么样的案子我没见过,但这次是特别的。虽然目前凶手还没有抓到,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怯于……面对他。”成均垂低着头,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说。

“那么你现在是在对一个心理医生进行倾述了?”

成均将脸憋向一旁。

何庭夕深呼一口气,后说:“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孩子在十八岁前要有一位监护人,因为一切都是会有征兆的。但除了法定的监护人,你我又何尝不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在工作,包括老师,包括社区工作者。可即便如此,谁也不能保证,明天就一定是太平的。但你要记住一点,你是个警察,你不能质疑社会的公平性,不然这对你来说可能会产生质的改变。说的简单一点,如果我跨越了这条线,那我很有可能会让一些人,为Zeoy的事情付上代价。”

“你会么?”

“你说呢?”何庭夕说着,带着一抹笑意上了车。

(本章完)

第54章54(入V二更)

事情隔了几天,虽然储奇被平安救了出来,但犯罪嫌疑人许忠就像是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成均怎么找寻,结果都是无果的。

“咣咣咣!”

何庭夕家一大早,便传来吵人的敲门声。

何庭夕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上穿着裹身浴袍的他,突翘的臀部异常凸显。只见他慵懒地打开的卧室的门,抬脸见Zeoy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其穿的还是自己买给她的白色丝质睡裙,便说:“我来。”

他走了两步,见Zeoy没有回房间,便说:“肯定是成均。回去换身衣服,别让他看见你穿这样。”

Zeoy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觉得哪里都没有露,身上还有外搭,便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何庭夕。

又一阵敲门声,惹得何庭夕不禁再次朝门看去。只是他顾不上开门,便是直接走过去,一边轻推着Zeoy回房间,一边在其耳边说:“这身不行,要换,否则就让他一直那么敲着吧。”

如此,Zeoy只好回房换衣服去了。

在第N波敲门声中,何庭夕终于打开了门。他都没有抬头,只一只胳膊扶着门框,然后面朝地,语气无奈又乏力地说:“我说成队长,你不要大清早的就扰民好不好,我是真想要投诉你。”

成均直接从何庭夕的腋下穿过,什么也不说的走进去。只见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喝完他便是双手撑着餐桌,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刮坏了,露毛的羽绒服。

换好衣服的Zeoy从房间里出来,站在何庭夕旁边,两人面对这个“入侵者”皆是双臂抱胸的姿势,满脸的无济于事。但很显然,极度忧闷的成均根本没有注意到Zeoy的出现,只沉浸在自己的气急败坏当中,脸色阴沉。

过了些许,成均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完后,便将空水瓶放到餐桌上,然后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后又用极其严肃地眼神看着何庭夕说:“你说他是不是个幽灵?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他呢?”

“因为他不想让你找到呗。”Zeoy耸起一个肩膀,漫不经心地说。

成均从餐桌绕过来,一边摊开手比划一边说:“这各个小区,营业场所,通缉令都发到了,只要他出入,就一定会有人看见。他总不能不吃不喝吧?而且关卡一直都没有撤,是挨个车辆检查的,你知道因为这件事,上头都找我谈了好几次了。主要是再这样下去,交通部的人不干了!还有,还有那些个老城区,我亲自叫人挨家挨户去的,怎么就……就人间蒸发了呢?”

何庭夕走向咖啡机,为自己倒了杯咖啡。他手拿咖啡,不紧不慢地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然后说:“你要知道,许忠他和别人不一样,他过去十多年里,最擅长的技能就是隐藏自己。”

成均坐过去,身体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目光显的有些空洞地说:“可是警队耗不起啊,交通部门也耗不起,关卡如果再设下去,老百姓心里也不安啊。”

何庭夕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杯中的咖啡,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再有点耐心,他不会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毕竟他要做的还没有做完。他对储奇仁慈,那是因为她还是个……孩子。但相对于成年人,他是不会仁慈的。”

没想到,何庭夕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成均的呼噜声。

何庭夕看了下时间,然后对坐在餐桌前托腮发呆的Zeoy说:“才四点多,再去睡一会吧。”

Zeoy点了点头,却不想她只是回房间将自己的床铺好,然后便来到了何庭夕的房间。已经躺下的何庭夕见门被推开以为是成均又发神经,没想到竟是Zeoy。

“怎么了?”何庭夕抬起头来,手腕搭在额头上,柔声问。

Zeoy什么也没说,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上去。“不能让成均知道咱们还分开睡,会起疑的。”说完,她转面看向何庭夕,却见对方仍然是怔住地状态。“你上次不是说,别人怀疑我们的关系,从而也会对你诟病,所以我和你睡在一起,这样反正在成均那里,就不会有怀疑。”

何庭夕咧嘴呆笑,后又点了点头。

或许是惊喜来的太突然,何庭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从来都是他睡到Zeoy的床上去,Zeoy却从来没有主动跑到他的床上来。只是这样,他还哪有心思睡回笼觉了,心痒难耐说的就是他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Zeoy也一样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装睡。为了怕看穿,她还侧躺着,背对着何庭夕。

Zeoy也不明白,以前也是躺在一起过的,却不像是这样睡不着。或许是床不一样了?又或许从前躺在一起都是自己做了噩梦的缘故?但现在,没有噩梦的缘由,又是睡在何庭夕的床上,所以她便显得十分心绪紊乱。

只是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候,大概六点钟左右,成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何庭夕也立时警觉了起来,觉得这个时间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情况出现了。

果然,不久便听成均在门外喊道:“庭夕,许可家发生了爆炸案,咱们赶紧过去看一看。”

一听,Zeoy也急忙坐了起来,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动作一致地下了床,找衣服穿去了。

许可的家是在老城区,因为自许可的母亲过世后,许可也都是自己居住,所以自许可因车祸身亡后那个房子就一直空着。当地派出所及居委会的人来过几次,但无论白天晚上,这里都没有住人的迹象。可令人感到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前,还不到早上五点钟的时候,这里居然发生了爆炸。

目前现场已经被警戒绳围住,但警戒绳外有许多围观的居民。他们也都是受了惊吓的,有的甚至是身穿睡衣,外面只随便披了件外套,可见仍处于惊吓中的他们,根本顾不上天气的寒冷。

“有没有人员伤亡?”成均还未到现场,在门口见到了个警员,便先问起这事。

gu903();那二十多岁的男警员说:“说来也奇怪,就在爆炸前,就是那个……”警员指向东南角那里,“那里突然着火了,并且有人大声告知,所以很快,这楼上楼下的人便都跑了出来,所以没有伤亡。不过那间房子里是否有伤亡情况,现在还看不出来,就算有,估计也被炸的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