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侧写[刑侦]》TXT全集下载_34(1 / 2)

“不必了,我可以走,这没什么问题。”说着,她就手伸向自己的丈夫。

郑主席仔细地过去搀扶,生怕有丝毫闪失。

只是她刚走了两步,就突然感到下面像是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不禁低头看了看,却见到羊水顺着裤子流到了脚踝。她是生过孩子的,她知道这是羊水,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她惊慌地抬起脸来,无助地看向那名医生。

“这是怎么回事?”郑主席挺起脖子,两眼发直地问道。

医生赶紧走过去,见此,急忙道:“不行,羊水已经流出来了,我建议你马上生。”

“可我还没有疼痛感啊。”她有些茫然地看向丈夫。

他丈夫说:“我看还是剖腹吧,这也马上要到预产期了。虽然离大师算的日子还远,但孩子的安全要紧,这总不能挺一周吧。”

医生迟疑地点了点头,她只认同剖腹,不赞同什么算日子。

听到自己的丈夫这样说,她立刻露出了不快。

她双腿呈O型,虽然虚颤着,但口气强硬道:“不,我绝不让我自己身上留下疤痕。我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我自己的盆骨我知道,虽然我年纪大些,但那些年轻的也未必有我生的快。而且我已经生过孩子了,我一定没问题的!”

“那么你是要?”医生感到很为难。

她口气坚决道:“现在,马上给过我打催产针,我要顺产生下来!!”

郑主席坚决反对道:“都这个时候就不要管身体漂亮不漂亮了,孩子要紧啊!”

阿生在旁也觉得该听医生的建议,可他毕竟是个外人又是个打工的,不好插嘴。

她却不理会这些,只坚持道:“你难道没有听说,顺产才对孩子好么?再说,这是守着医院呢,怕什么!”说着,她看向医生,“让护士每隔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给我做一次胎心监护。氧气随时给我备上。还有,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着休息了,我这个孩子要是能顺顺当当地生出来,别说是你开的那辆奔驰车了,就是一套房子算得了什么!”

她说完这些,又对着护士急道:“快,给我拿卫生巾,不能叫它一直这么流着。”

小护士看了看医生,医生无奈道:“去吧,去准备。”说完,她便走了出去,亲自准备催产药去了。

郑主席知道拗不过她,气地甩袖子离开了。

方旌羽隔着门听到医生护士匆忙奔跑的声音,她便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只是刚听说这个楼层已经都被包下来了,可现在居然又住进来一个人,而这个人还让这么多人跟着忙乎起来的,可想而知一定是自己的妈妈进来了。

她觉得这一点也不奇怪,毕竟那个女人年纪那么大了,而且还每天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她还真当自己年轻么,真是可笑。

方旌羽其实早就换好了衣服只等着某个保镖出去买咖啡的功夫,借机会出去。这般看来,既然自己的继父来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爸爸,你怎么来了?是我妈她?”方旌羽推门出来,直奔她的继父而去。

郑主席意外地看向方旌羽,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但看到她头上的伤:“小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头?”

“没什么,就是,本来在一个高僧那里为弟弟求了个平安符的,但路上为了躲条狗,不小心就撞了。你看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连麻药都没打,就怕忘了弟弟这事。可我妈不干,非让人看着我,怕我偷跑出去。”

两个保镖透着墨镜,正惊叹方旌羽的演技。

郑主席看向他们俩,又对着方旌羽说:“你这毕竟有伤,还是要多注意的。”

“不行,爸,我不取来我就不放心。那是个西藏高僧开过光的,在佛像前供奉了好几天。那个高僧也是看我有缘,心诚,才愿意成人之美的。”

郑主席很信这个,可现在毕竟已经晚了。“算了,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不行,他明天就要走了,我就是闹翻了天也要让他亲手交给我。爸,你就当不知道吧,我去完了就回来,别让我妈知道就行了。”说完,她瞥了瞥身后那两个碍事的保镖。

“行,那你就去吧。我让阿生送你。”为了儿子,他还是同意了。

方旌羽话听了一半,便急忙转身离开了。她一听到阿生,便后脑勺对着自己的继父说:“不必了,谁知道阿生信不信那个。不信的人去了那里,会冲撞的。”

说话之际,她已经走到了电梯前,按开了电梯的门。

走进去的一刹那,她不禁裹紧大衣冷笑道:“谁关心你的儿子,我祈祷他不要来到这个世上活受罪!!”

(本章完)

第95章95

深夜,方旌羽带着满身的寒凉之气回到家中。

她一路上,左顾右视,十分地谨慎小心。直到关上门的一刹那,她才任由自己身弱力乏的身体靠在了门上,随之手中的皮包脱落在地。

她从来以强示人,不愿意让人轻看了,这种接近于极端的偏执性格,是从她年少的时候形成的;在那之前,她不过是个爱穿裙子,爱吃冰淇淋的小女孩。

很快,她后背依着门,双腿支撑,一点一点地将身子挺直。黑暗中她踢开了地上的酒瓶子和衣服,径直走到卧室,打开了灯。

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耐克手提行李袋,然后随意地丢进去几件衣服。

过去的经历告诉她,那场车祸绝不是单纯的意外,毕竟她走的那条路,按规定七点以后是不允许大车通行的。可究竟是谁要杀她呢?她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可她终究无法确定是谁。

不管怎么样,这个家都不能久留了。

她脱去她白色的呢子大衣,换上了一件带着毛领的咖色机车服,并用帽子挡住了她额头上的伤口。

换好衣服后,她便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眼睛透着无边无际的深渊,好似丢里一块重重的石头,都不会听到石头坠地的声音。

这时,她忍不住歪着头,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双眼迷离的想:如果自己也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最不济像Zeoy那样,有个疼爱她的爸爸,那么或许此时的自己正躺在自己孩子的身边,给他讲童话故事呢。

可这是奢望,奢望就是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是非分之想。

因为这张脸虽然在外人看来,也许是美丽动人的,可在自己的眼里,这张脸充满了悲剧与残忍。一个充满悲剧的人,如何会讲出动人的故事给自己的孩子听……因为在她的世界里,白雪公主就该被那个毒苹果毒死,灰姑娘就该永远被关在阁楼上,拇指姑娘就该死在某个脚大的人的鞋底下!

想到这些,她歪扯着嘴角,露出冷冷一笑。

在她的思想中,没有人是无辜的,没有人是值得原谅的,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人心是最肮脏最险恶的东西,所以,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都是起初那个人所引发的蝴蝶效应……

我该让你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后悔!什么叫后悔生了我!

她伸手拿起一根口红,将自己的双唇涂抹上血红的颜色,随后她又伸手搭在了一瓶紫色玻璃瓶的香水上。她带着最得意的笑容拿起这瓶香水,喷在自己的上方,让自己的身体充分地淋到这令人沉醉的“芬芳”。

那是用野荨麻非洲堇茉莉调和而成的香味,意思代表:我活在残酷的世界里,你如果属于我,就该得到我的“关怀”……

她喜欢这个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泛着月色的黑夜里,一个孤傲,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正光着脚,找寻属于自己的红色玫瑰。

只是红玫瑰在她字典的解释是:流血与死亡!

临走,她终还是走进了洗手间,将阿生用过的毛巾放在鼻前,细细地闻了闻。她闻到了阿生留下的味道,像是一种木香。她留恋地看了看,回想起那个夜里,脸上露出难得的柔情。

方旌羽离开家开车来到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她用鸭舌帽挡住半张脸,越过前台和一旁站着的大堂经理,径直走到里面,直接上了电梯,按了22层。

方旌羽在2208门前,掏出了一张酒店的房卡,然后走了进去。

“谷金波……”她边走进去,边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听见洗手间有流水声,她将行李袋扔到地上,直接开门进去,“谷金波,我告诉你……”

“金波?”她半张着嘴,透过玻璃,看向躺在淋浴室地上的谷金波。

他看起来毫无意识。

她知道他死了,她惊的目瞪口呆。

是谁杀了你?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你?

她看着不断被水淋着的,身上穿着黑色毛衣的谷金波,内心不断地呐喊,却一声也不敢发出来。

为什么要杀了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是我人生中唯一的美好,唯一的,为什么要杀他?

她想哭,可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将眼泪憋了回去,直到将嘴唇咬出血来,她忍着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她双眼通红,狠狠地攥起拳头,恨不能一拳垂在淋浴室的玻璃上。

最终,她失魂地离开酒店,直到回到自己的车上,车子行驶在街道上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嘶喊起来。她一边将油门踩到底,一边疯了似的嘶吼,整张脸都在极度扭曲着,内心痛苦到极处……

“为什么要杀他?究竟是谁?是谁?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

她一路加速来到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这里从前是个塑料厂,在她回国的时候,她花了500万将这里买了下来。

这里地处荒僻,且它几乎就是个黑厂,无任何的执照,所以当她决定要买的时候,那个老板是十分感到惊诧的。

可那个老板根本不知道,她用这里来做什么?

她下了车,推开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的机器已经全都处理掉了,所以几千平的工厂现在不过是有些废铁和塑料在里面。

当然,也有海晴和另外一个男人。

她面向漆黑,充满土腥味的废工厂,伸手拉了一下门旁的一根白线,立时,几盏微弱的灯便亮了起来。虽然灯光很弱,但足以看见靠右边那里有个铁笼子,再仔细往里一看,则有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长头发女孩,被关在了里面。

她脸上身上,都已经脏成花了。可她哪还顾得上这些,虽然身上穿着衣服,可依然觉得冷的要命,后背更是疼的连碰都不敢碰。

尤其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连喘出来的气都是发颤的。

只是方旌羽“仁慈”的略过了她,直接朝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的男人而去。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负责谢香兰病情的医生,赵海洋。

那男人的双手被吊在了上面,他穿着鞋子的双脚也被绳子绑在了周长有一米的铁管子上。他垂低着头,身上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头发挡住了他的半张脸。

他看起来身体并不是那么好受,即便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伤,可谁看了他也不会觉得他是好受的。

直到方旌羽穿着马丁靴的脚渐渐逼近,他缓缓地抬起了头。他满脸都是仇恨的字样,如果将他放下来,他一定是个会吃人的猛兽。

“为什么要杀了我妹妹?为什么要杀了我阿姨?为什么……”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只是虽是几声咳嗽,也足以让他胸腔子疼痛起来。

“你是想说,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她拉着长音,每个字音都透着危险。尤其是她脸上邪魅的笑,她分明就是来发泄的。

那三十多岁的医生抬起脸,狠狠地瞪向她:“我和我妹妹,包括,包括我阿姨,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为你做事情,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暴露了。你居然活生生地掐死我阿姨,还有我的妹妹海莉,她居然死的那么惨,你的心,真是,真是好狠啊!!”

他一气将这些话说完,说完一顿咳喘,遭了不少的罪。

方旌羽听后,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扔到地上,然后扬起脸来发出一阵阵颤笑。

这笑声吓的躲在角落里的海晴直哆嗦。她不敢抬头看向她,只将头深深地埋了起来,泪水一颗一颗地落在了膝盖上。

突然,方旌羽止住笑声,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还记得一个下雨天的夜里么?你和你妹妹海莉那个贱人,还有你那个阿姨,跑到我家里来说要躲雨。因为你妈妈不在家,你阿姨又没有你家钥匙。

我们家的门没有关严,所以你一进来就看到谷金波因为阻止他爸爸的恶行,被一头撞在了墙上。那个时候他才不到十岁,而且他长的那么瘦弱,被撞那一下,死了都有可能的。

可是你们呢,你们三个冷血无情的人,既没有帮助遭受性侵的我,也没有帮助金波,而是像三只肮脏的老鼠一样溜走了。”

她手从他下巴处拿开,然后转过去说:“你们这三个人,多年来对我的帮助,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她回过头,双眼像是锋利的刀子,“毕竟曾经的你们明明可以做些什么,却还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她伸手指向他,来回晃动:“哦,对了,还有你那个下贱的妹妹。你知道么,她居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在舞蹈班认识的陈钰了。可巧合的是,陈钰是我,是我第几任来着,你看我都忘记了,反正就是第N任继父的女儿。陈钰到死都不知道,当她向我投来同情的拥抱时,就注定她活不长了!”

“你,你简直就是个恶魔,就是个恶魔!你挑唆我阿姨去陈万年家当佣人,说是你在那个家受欺负,其实,其实你就是为了害人!!”

方旌羽冷冷一笑:“你也别觉得你妹妹和你阿姨对我有多忠心。要知道,她们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也是非常多的,或许是她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你那个阿姨,你以为她是什么善类么?她自己心理也扭曲的不得了,不然,不然Zeoy的那三年,你以为都是我做的么?”

此时听到Zeoy,海晴立时抬起了头。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方旌羽挑选了自己,原来,原来她就是曾经绑架Zeoy的那个人。那么,她知道么?她知道她还活着么?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被打的都是后背,曾经在Zeoy的身上,她也看到了一片伤痕。这个恶魔,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那海莉呢?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杀害她?”

“为什么?因为她太自不量力,她觊觎别人的男人,公开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她就该死!”

方旌羽随意说出这些,说完,她突然将手上的皮手套摘了去。

海晴见此,即刻吓得再次将头埋了起来。

她知道,她这是要开始了……

果然,她上前将那个男人的衣服拉链拉开,然后捡起地上一个银色的拳钉戴在手上。

gu903();她的一双眼睛好像被某种化学物质浸泡过,阴恻恻地盯着只有恨,没有怕的赵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