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仙尊是忧心我,才出了手
岑尧眸光一动,盯住了他微微张合的唇。
他心下可是有一分感动?
王未初道:仙尊日后不必再为我如此动怒
岑尧:
王未初:仙尊才是修真界中独一无二的天才。兴许再不出百年,仙尊便能飞升成仙。我若总跟在仙尊身旁,只怕搅了仙尊修无情道。
岑尧:
王未初这番话说得真心实意极了。
道法仙尊心中只有修行,过去是如此,往后也应当是如此。
他愿亲眼见到道法仙尊飞升那日。
岑尧攥着他的手腕一用力,便将人带到了怀中,随后用力扣住了他的后脑,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你还未熬过鼎炉期。岑尧按了按他的后颈。
无妨。王未初低声道,透着一股乖顺的味道。
若道法仙尊与尉迟刃一般无二,他利用起对方来倒也不必手软。可正因发觉到仙尊待他乃是真心实意,他又怎好只为自己的私利,拖累仙尊修行?
无情道若是出了岔子,会有心魔吧?
这些都是王未初从书上瞧见的。
心魔二字。
修真界中谁人不畏惧?
越是修为高者,越是忌讳心魔。
岑尧牙根有些痒。
他咬了下王未初的耳垂。
王未初轻轻一颤,想要推开,但想到,恐怕是自己忤逆他心意的举止,令仙尊心有不快了。
那便叫他咬两口也无妨。
可那又哪里只叫咬呢?
岑尧舔咬着他的耳垂,一只手按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改攥手腕为揽腰。
到王未初四肢都微微麻了,他才又沿着他的耳垂,往脖颈、锁骨亲吻舔咬
王未初这些日子与他再亲近不过了。
此时本能地软了腰,吐了露。
但他还是坚强地拾回了一丝清明。
仙尊越是这般,好似失控便越是说明,仙尊当真因他,道心不稳了。
王未初用力咬了下唇,掐个法术,软绵绵地从岑尧怀中滑开了。
岑尧摩挲了下指尖,坐在那里,眸色深深,口中只淡淡问:谁教你的这招?
王未初想说,又闭了嘴。
莲开真君教的。
唔,应该是不能说的吧
岑尧缓缓起身,走近了去。
王未初没由来的心脏狂跳,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就如他第一次见到男人时,在威压下本能地瑟瑟发抖。
岑尧道:你心中可还有尉迟刃?
王未初想也不想便道:自然没有。
憎恶还来不及。
那他知道了。
岑尧隐去了眼底的暗光。
他转身打开了院落的门。
好啊,终于开了青云门主怒声道,然后冲了进来。
旁人怕事情失控,连忙也跟了进来。
而青云门主却是一眼先看见了王未初脖颈处长长一串的红痕。
他怒极反笑:好哇,我就道堂堂道法仙尊为何突然对我儿出手,原来是为情人出手?
王未初一怔,皱了下眉,然后抬手按了按脖颈处。
那里还有些烫手。
御兽宗等人心道,果然如此!
青云门主慢慢冷静下来:可我听闻道法仙尊身旁这个人,原先跟的是斩元门的尉迟门主道法仙尊竟是抢了徒弟的媳妇么?
王未初攥紧手指,脸色微变,冷声道:难怪今日那少年出口不逊,如长舌妇一般。原来是跟凌门主学的。
青云门主面色变了变,冷笑道:好啊,有了昆仑做靠山,便敢在我跟前放肆了?
八大宗的人早已惊呆了。
草啊!
他们都听了什么大八卦啊?
道法仙尊修无情道,不开窍则已,一开情窍,却是先挖了徒弟墙角?
他本就是我的人。岑尧淡淡道:我一心倾慕他,如今与我在一处,将来还要结为道侣。青云门主可是嫉妒?
青云门主呕得吐血,心说我嫉妒你个鬼。
八大宗的人就更惊了。
道法仙尊竟然亲口说我一心倾慕他这样的话,这简直比南海仙翁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天生秃头,还要来得惊人!
便连王未初也在一旁怔住了。
他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这样说?
是、是当真喜欢自己?
青云门主冷笑道:是吗,可仙尊问过这位王公子么,他心中是有你,还是有尉迟门主呢?
他刚才知晓道法仙尊与那个王未初独处去了,便觉得不对劲,立马让人去找了尉迟刃。
他原本从御兽宗宗主口中得知,道法如今修为已近化神了,心下还有些犹豫。
道法修无情道,本来就比寻常修士还要难对付,如今修为又比他更高了
可谁知道呢?
哈哈,他竟然破了无情道了!
修真界中道心最稳的道法仙尊,道心不稳了!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只管引他发怒、吃醋就是了。
从未破戒的人,一朝破戒方才更可怕。
还有,仙尊就不怕吗?青云门主说罢,又看向王未初:你也不怕吗?
道法仙尊若是因无情道破了,生出心魔,修为倒退,再难飞升。将来只怕是怨怼憎恶你的恐怕因为心魔滋生,与你反目成仇,杀了你,也不奇怪
王未初皱起了眉。
这些在修真界中是很正常的事。
他早先也想过。
可从青云门主口中说出来,他反而升起了一股叛逆之心
王未初抿紧唇,扭头去看岑尧。
仙尊又会如何想呢?
岑尧淡淡道:我不修无情道。
什么?
从今日起,我再不修无情道。何来道心不稳?
青云门主只当听了个玩笑话。
怎么是说不修便能不修的?
岑尧抬起手。
纤长有力的手指,反手插入胸膛。
众人定睛一看,他竟是取出了一颗金色圆润、绽放仙气的圆丹,他浑不在意,神色依旧漠然,就这样轻轻一捏。那东西碎了
御兽宗宗主腿一软,差点跪了:他、他自废修为?
是,不修无情道。
只能是从头再来。
可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