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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择琛靠在车里小憩着,他上午又回了一趟临城,紧急召开了个会议,把之前就想举办的原创服装设计比赛提前。
等一切弄的差不多了,又赶了回来。折到和医院相反的方向,去南山餐厅把做好的鱼拿回来,到现在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他想了想,忽然坐直。
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张崭新的备用卡,换到手机里。
拨通了那串早就熟记于心的号码。
此时沈安瑜正坐在床上吃饭,还是觉得殷娅姝的反应有些奇怪。
但她们两人交情也说不上好,她也没法多问。
沈安瑜夹了一块鱼,鱼肉被钝的很烂,没夹上来又掉回了碗里。汤汁四溅,她连躲都来不及躲,直接溅到了胸口上。
“……”
烦人!
连你送的东西都这么烦人!!
电话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沈安瑜看着手机上陌生的电话号码,这次倒是没直接挂掉。
她怕万一是公司的哪个同事有事找她。
——果然,工作,是治疗社恐最快捷便利的方式。
沈安瑜深吸了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按下接通建,“喂,您好?”
“是我。”
一道沉哑的,又带着些许慵懒鼻音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
沈安瑜记得她当年听到这种声音,通过电流声传过来时的无数次心动。
可现在,剩下的,只有——心肌梗!
她看了眼自己湿了一大片、并且带着淡淡鱼腥的病号服,想都没想的便要挂掉电话。
可靳择琛像是能透过这微弱的连接,看透她心思一样。
她的手才刚刚想将手机从耳朵上拿过来,便听靳择琛有些急促的说:“先别挂电话。”
尾音发紧,和他平时的漫不经心形成鲜明对比。
……还挺好听的。
沈安瑜轻咬了下自己的唇,勒令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事?”
短短三个字,将冷漠、不耐烦拿捏的恰到好处。
靳择琛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松散,“鱼吃了吗?”
沈安瑜看着碗里的鱼,再加上自己略微低头随便一动,就能闻到自己身上那长江刀鱼独有的鱼腥味。
眼中顿时隐隐冒出小火苗。
偏偏靳择琛不明所以,努力没话找话的想和她多说几句。
十分顺着话题的来了句,“好吃吗?”
沈安瑜眼里的小火苗渐渐的加剧,周围的空气都在瑟瑟发抖。
“你爱吃,我下次还给你带。”
“啪”的一声,手里一次性筷子被折断。
怒火终于化为了实质。
“你爱给谁带给谁带吧,少来烦我!”
沈安瑜一通吼完,毫不留情的挂掉了电话,随后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那速度之快,可见其绝情。
烦!死!了!
沈安瑜无意识的用勺子戳着鱼肉,那发狠的劲头像是把对靳择琛的怨气全都发泄到这条无辜的鱼身上。
本就炖的软糯的鱼不一会就变成了肉泥。
“靳择琛,你怎么总是这么烦人?!”
鱼当时害怕极了。
用尽最后的挣扎,直接痛快的连着自己的骨灰盒,一齐摔到了地上。
挫骨扬灰,相当悲壮。
作者有话要说:鱼:你憋说了,我自我了断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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