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沈清浅还是没接。
屠斐继续打电话,第三次,沈清浅接了,屠警官有何贵干?
阿姨~
屠警官,我是小孩儿的阿姨,不是屠警官的阿姨。
阿姨!阿姨!你生气啦?屠斐在电话里笑嘻嘻。
沈清浅不用看都知道,定是那种人畜无害的纯真笑脸,屠斐好脾气地说:你别气嘛,我是新人没经验,阿姨,依你看,你觉得怎么办比较好?屠斐故意虚心请教,可惜沈清浅不吃这一套,我不是屠警官的领导,没资格说什么,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老百姓配合的,我自然会正常履行我的义务。
那阿姨屠斐试探地问起白鹏兴后续是否有来过医院,两人是否有聊天,沈清浅淡声道:有啊。
屠斐喜上眉梢,惊喜道:那阿姨能告诉我下都聊了什么吗?
忘了。
阿姨。
我得开会了。
阿姨,那你想想嘛,想起来告诉我。屠斐没发觉,她和沈清浅的对决中,凡是碰壁,她都习惯性地像小时候一样撒娇,阿姨~拜托你了,你努力想想,好不好嘛~每个字被精心修饰过后,跟裹了蜜糖似的,沈清浅只觉得含糖量偏高了,无奈中的语气有一丝宠溺,好了,我先开会了。
沈清浅挂断电话,屠斐耷拉着脑袋,她刚才就应该继续问,欣喜若狂只想着报信儿查白鹏兴过往的地方提取DNA。
屠斐回身,吓了一跳,翁晓夏捂嘴偷笑。
屠斐假意嗔怒的眼神,翁晓夏爆出笑声,没想到屠警官说话可以这么软。
翁晓夏边说边跑开了,屠斐回想刚才,有软吗?她和沈清浅说话不是一直都很温和的吗?
屠斐没有立即上报,她打算找沈清浅了解完后续的情况再说,屠斐临近中午打包了吃喝去兴义区找陈光辉。
兴义区是后划分到海京市的,正在开发中,胡德民家这一代属于兴义区的边缘,占地改造估计是最后一波。
通往兴义区的公交车1小时一趟,屠斐看看时间,赶上命好,有一辆车马上走。
屠斐到终点站下车,陈光辉在村头等她,两人坐在路边吃包子,陈光辉脱下外衣铺地上让屠斐坐。
屠斐摇头,站在路边吃,陈光辉蹲在地上,他仰脖指指旁边,那你往这里站,给我挡点太阳。
给你美的。屠斐吐槽,不过身体一转,遮住光亮,跟我说说进展呗,辉哥。
陈光辉一上午走访胡德民,胡德民带着陈光辉找到脚印的主人,那个小房子如你所料,为了看瓜地建的,至于咱们看得脚印,那人是跛脚,走路时不小心滑倒蹬出来的。
也就是屠斐和陈光辉之前的发现等于零进展,陈光辉一口叼个包子,腮帮子鼓溜溜,仰头含糊不清地说:确定不了死者,后续无法推进啊。
屠斐嚼着包子没做声,她大概率确定是白鹏兴,那就可以顺着线索往下查,她得给自己找个合理的借口分开行动。
屠斐的手机不时响起,陈光辉听了几波对话,无语道:这帮人啊,连个影子的事都没有就打电话。
民众热情,是好事。屠斐接电话多了也烦,不过心态端正,她很感谢每个愿意回馈的人。
屠斐原本想着今晚回去撕掉那些通告,现在想想不能撕,万一中的万一,死者不是白鹏兴怎么办?再者她都撕掉被队里知道,肯定会被问原因。
辉哥,你下午什么打算?
我打算再问问那个村民。
那行,我下午回市里,我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人力本来就少,咱们别都浪费在这里。屠斐说的有道理,陈光辉仰头眯眼笑,你这是专门给哥送饭来了,是不是觉得哥特别帅啊!陈光迎面被虚晃一脚,屠斐没踹,陈光辉下意识闪躲摔了个腚墩儿。
我走了,有进展给我打电话。屠斐回到市里,没等到沈清浅的电话,她担心沈清浅忙,却又忍不住想,会不会是沈清浅还在生气故意不理她?
屠斐偷偷发信息给翁晓夏,话题自然围着沈清浅,翁晓夏抬眼瞄对坐的沈清浅,悄咪咪地回复:沈医生下午不忙,但是也不轻松,她在看资料。
只要不是手术就有机会,屠斐试探着问:沈医生脸色看来怎么样?心情好不好?
沈清浅低头,翁晓夏看得不真切,她脑袋故意歪着贴着桌面,沈清浅突然抬眸,眸光冷锐,翁晓夏咧嘴笑,嘿嘿。
沈清浅翻了一页书,你要是看不进去书,就去看看这周刚做完手术的病患。
翁晓夏噢噢两声,她临走还回头看一眼沈清浅,目光撞了个正着,翁晓夏转身溜了。
翁晓夏:屠警官,你是不是和沈医生吵架了?
屠斐看得心头一紧,难道还在生气?
翁晓夏摸不准沈清浅的情绪,回答的模棱两可,写着:我也不知道啊,沈医生工作一向严肃,确实没有笑模样,我也不知她是不是生气啊,你要是来找沈医生,可以带点什么小礼品示好呀。
翁晓夏给屠斐支招,屠斐直男思维,愣是没想出该给沈清浅送什么,翁晓夏依照自己对沈清浅的了解给屠斐支招。
屠斐一看信息,有点傻眼。
翁晓夏的招数是最老套的招数,送花。
屠斐怎么想都不对路子,她不了解女人,也知道送玫瑰花一般几种情形,最多是用来表白和求婚的。
面对屠斐的质疑,翁晓夏振振有词,回复道:哎呀,屠警官,你这就不懂了,我让你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原因1:沈医生喜欢玫瑰花。
原因2:沈医生办公室里有个空花瓶,早之前放的是绿植,死掉了,现在你送花,正好可以利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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