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gu903();3。沈清浅虽然离开眼前,但声音还在,屠斐跟着数3。

沈清浅查的慢,屠斐等不及,沈清浅数到10时,她自己在客厅里扯着沙哑的嗓子喊30。

11。沈清浅在厨房里倒水,盛蜂蜜。

30。屠斐仍在喊自己的。

12。

30!30!屠斐强调似的喊了两遍,怕沈清浅听不见似的,又嚷:阿姨,30!

14。沈清浅在厨房里继续喊自己的,你不跟着我一起数,我就一直数同一个数字,那么30永远都不会到来,我一直都不会出现。

14。沈清浅晃动杯子里的水,有点烫,她拿着勺子搅动,终于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委屈的14。

15。沈清浅将一旁的凉白开水倒入杯中掺和一起,她抿唇尝了下,温度刚好。

15,16,17客厅里的等不及沈清浅的人,自己往下喊了。

当屠斐数到25时,沈清浅已经端着水杯出现在她面前,屠斐挣扎要起来,沈清浅扶她起来,喝水。

阿姨~屠斐的眼圈又红了,沈清浅仿佛是她的泪腺,见到人泪水就会忍不住,她抱着沈清浅央着:阿姨不要结婚~

因为刚才一直没有得到回答,所以屠斐仍然念叨这一句,沈清浅嗯了一声,恩,阿姨不结婚。

呜呜。

不哭了,喝点水。沈清浅端水抵过去,屠斐低头凑过去,喝了一口水之后又哭腔说:我不要一个人~

阿姨也没让你一个人啊~

可阿姨要结婚~阿姨结婚我就得走,我不要~

阿姨可以不结婚,但是你得回答阿姨的问题。小孩儿的脑袋里一天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哪怕是混乱的逻辑也要顺着错误方向继续推理。

最后可能走到死胡同得出错误结论,小孩子却认定那是她必须面对的恶果,她难过她不愿。

可下次仍然会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她不过见了一个人,小孩子却连婚礼都想到了。

呜呜恩。

那你喝醉了吗?沈清浅问,屠斐立刻摇头,大概每个喝醉的人都极力否认自己喝醉这件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明天醒来会记得今晚的事吗?

会的。屠斐立刻点头,她迫切而又渴望。

尽管屠斐声音沙哑,说话断断续续,但是整体听起来还不像是酩酊大醉。

沈清浅其实知道今晚的事就算聊了,也是白聊,可是有的话,两个人清醒时,怕是无法说出口。

都说酒后吐真言,沈清浅想一探屠斐的真心。

这个小孩子,到底对她存着怎样的心思?沈清浅有所猜测,但无法确定。

今晚聊过,沈清浅也未必能完全确定,但至少屠斐亲口说的,比她猜测更准确。

询问之前,沈清浅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她以往的小心翼翼似乎反倒让屠斐不开心了。

那好,阿姨问你,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沈清浅望着醉眼朦胧的人,她眼皮似乎有些沉,但又不甘心就此闭上。

屠斐揉揉眼,努力想要看清沈清浅,听见问题她点头。

那阿姨给你机会,你今晚可以跟我说,任何你想说的。沈清浅不知道屠斐是否能听懂她话里的深意,屠斐吸吸鼻子,眨眨哭红的眼睛,说:我不要阿姨结婚。

恩。

我不要一个人。

恩。

我会对你阿姨好的。屠斐说着低下头,我不该惹阿姨生气,对不起。

看来,喝醉的人,也知道今天的小孩儿很混账,沈清浅犹记得屠斐的信息,气得她心口疼。还没等到明天,有人已经开始道歉了。

还有吗?

别人都不能碰阿姨。屠斐低头揪着沙发上的绒毛,她霸道而又强硬地说,谁都不行。话里还有赌气的气呼呼。

那你呢?沈清浅反问,屠斐抬眸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她潮湿的眸子突然弯了下,咧嘴笑着说:我可以。

你不是说别人都不能碰吗?

我不是别人。你看看,这强盗逻辑,还挺通顺,沈清浅偶尔会觉得屠斐压根没醉,条理清晰无懈可击,我是阿姨的小孩儿,我不是别人,我可以碰。

行,还有别的想说的吗?沈清浅继续问,屠斐揉揉眼睛,似乎眼睛不舒服了。

别用手揉。沈清浅挡开屠斐的手,揉过的眼睛更加红彤彤了。

屠斐突然抱住沈清浅,不知想起什么,她又悲从中来,哽咽地哭着说:我可以照顾自己,我可以好好地照顾阿姨,我长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恩。沈清浅嗯了一声,发现怀里的人到底是喝醉了,她会时常重复说过的话,说起来就跟第一次说一样,沈清浅只能提问,你为什么想要照顾我?

我、我屠斐似乎为难了,她嘴巴打结,不知该怎么说。

沈清浅拉开距离,望着屠斐哭红的眼睛,她柔声说:阿姨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犹豫,立刻回答我。

好唔。

你沈清浅抿抿唇,将心中那句反复思量过的话问出来了,你是喜欢我吗?尽管过去翁晓夏和乔汐言都开玩笑,但沈清浅没那么想过,或者说没敢想过,那是小她10多岁的孩子,还是师姐的女儿,她只是想尽心尽力地照顾。

屠斐略微愣神地望着沈清浅,她唇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屠斐挠挠头,沈清浅的心底不知为何,那一瞬,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失重感,其实屠斐犹豫于她而言是好的,如果屠斐真地赤诚地说我喜欢你,她该如何回答?

拒绝屠斐,拒绝她的表白,小孩儿会哭得更凶,沈清浅安慰自己,屠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她不知道是什么,这让屠斐错以为是爱情。

屠斐突然说:不是喜欢,我

沈清浅失重的心那一刻停止下坠,屠斐皱眉抓着自己的喉咙,她抓得很用力,似乎即将说出口的话,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说出口。

几条红道子在桃红色的肌肤上留下痕迹,屠斐眉头越皱越深,她闭上眼睛,泪水再度顺着泛红的脸颊往下淌。

屠斐的指尖用力抓着自己的喉咙,她哽咽着抽泣道:我我爱我的阿姨,可我真的不是变态。她压抑的哭声渐渐释放出来,她摇头否认,我不是变态,我不想当变态,我知道我不能跟阿姨说的,我若说了,阿姨会难过,可我也好难过,我这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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