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 / 2)

柴英卓眯着眼,费力地吞咽,喝到一半痛哭流涕地哭。

这一天,唉,屠斐默默叹气,蔚天玉一直哭,柴英卓也哭,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啊?

屠斐吃完,带着柴英卓进审讯室,今天趁着喝醉了多问,酒后吐真言,没准都能全招待了。

我啊。陈光辉说起丧气话,我更怕胡言乱语,咱们白忙活。

邢思博嘶了一声,瞪了一眼陈光辉,故意凶道:别说丧气话。

陈光辉嘿嘿笑,要不然我也进去,我不说话,我做记录呢?

陈光辉倒是想,柴英卓不愿,屠斐边问边写,一个人进行确实累。

邢思博开了扬声器,陈光辉坐在办公室的桌前,审讯室里,开始今晚的审讯。

午夜的海京市偶有汽车鸣笛声,陈光辉奋笔疾书,邢思博站在单面透视镜前,观察柴英卓,也观察工作状态的屠斐。

这小孩儿,未来可期。

家中的祝琇云确定屠斐不回来躺下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轻轻叹口气,翻出手机盯着沈清浅的号码的出神。

从上次元旦联系之后,她们之间几乎再无联系。

屠斐这次出差的城市正是沈清浅所在的,该是没有那么巧能遇见,祝琇云时常矛盾,是她亲手切断两个人的联系,她再主动告诉沈清浅关于孩子的消息,会不会太过分了?

如此犹豫,祝琇云便不再发信息了,她不发,沈清浅也不发。

祝琇云不怪沈清浅,只是关心不知从何处切入,长此以往,她们会不会又像10年前那般?

祝琇云纠结许久,昏沉沉睡去已经天亮。

孩子还没回来,祝琇云早起,决定做饭送过去。

外面做的,终究没有自家的营养健康,祝琇云正准备大展身手多做几个菜,顺便带上邢思博和陈光辉的份儿,门口传来动静。

祝琇云急急地从厨房出来,屠斐揉揉眼,打个呵欠,妈,你怎么这么早啊?

总算是回来了。祝琇云心疼道:赶紧洗漱,我去做饭,吃完再睡。

恩。屠斐也不逞强了,一晚上和喝醉酒的人斗智斗勇,比她预想的要难。

柴英卓是个极为理智的人,即便喝酒了,也不会像一般人醉得思维混乱,哪怕是喝醉了说话都条理清晰。

要说唯一让柴英卓变得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醉酒后的人更真实了,表情更多,情绪外露。

一整夜,在痛苦与自责中反复,屠斐作为主审人心力交瘁。

陈光辉也没好到哪里去,写了一晚上,比当年的高考还累,手腕酸疼地抬不起。

两个人忙完,都被邢思博赶回家休息,算是奖励,也算是慰藉,他本人捋顺案情,跟赵洪德汇报之后再走。

屠斐太困了,从浴室出来,趴在桌上等早饭等到睡着。

祝琇云望着呼呼而睡的孩子,不忍心叫醒,可早饭没吃,趴着睡觉也累。

屠斐,吃完再睡。祝琇云轻抚屠斐的小脑袋,屠斐唔了一声,吸了吸口水迷瞪眼噢噢点头。

屠斐闭着眼,一口面下去烫得哇呀一声,祝琇云心疼够呛,你啊!

呜呜。屠斐委屈地哼唧,面面你好火热啊,嘴巴被你亲得火辣辣。

祝琇云心疼又好笑,她拿来小碗晾上。屠斐吸溜吸溜喝汤,喝两口,祝琇云听着没动静,偏头一看,屠斐右手握着勺子,左手托腮,正昏昏欲睡。

祝琇云心疼地眼眶泛酸,屠斐。

屠斐爪子一抖,托腮的左手打滑,她差点一脸埋进面碗毁容。

吃这个,这个凉了。祝琇云这次便替屠斐晾面,便跟她说话,屠斐狼吞虎咽,抽空回答问题,这顿面才算是吃完。

屠斐吃了个半分饱,一头栽在床上顷刻间入睡。

只不过,这一觉没等睡出8分熟,手就响了,连是谁的电话都没看清,她迷糊接起,听见哽咽的哭声,屠警官,我哥哥要死了!

屠斐一下子清醒,是柴冬雪,怎么了?

我哥、我哥他自杀了!柴冬雪嚎啕大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崽叭叭,啧啧,狼言狼语,大家爱听不?

小狼崽广播,正式开始广播辣!【隔壁破0了吗?】

第275章鬼门关

谁也没有料到,柴英卓身上藏着一个极为细小锋利的折叠刀片,他大概是做好了准备,所以录像里自杀时显得很从容。

刀片割破颈部的大动脉,失血过多他很快昏迷,幸而是邢思博临走前不放心去看了一眼柴英卓,也幸好是朝阳分局离协和医院很近。

救护车及时赶到,但救助还是面临绝境,柴英卓是O型RH阴性血,也就是我们常人所说的熊猫血。

血库告急,柴英卓濒临死亡,柴冬雪无助之下打给了屠斐。

屠斐对于柴冬雪的印象,仅仅是停留在她本子里的记录。

尽管过去的感情不在,屠斐的本性使得她依旧热心,别哭,我跟你哥哥血型一样,我现在去医院。

屠斐连日来忙碌,从国外回来到现在就没睡个一个囫囵觉,越是喜欢她的人越心疼她。

屠斐献血,是在祝琇云不知情的情况下,邢思博没明确表态,他不希望勉强屠斐,救人不是屠斐的义务,陈光辉不太情愿,你看看你的小脸煞白,你还献血?不想活了!

翁晓夏更直接,她拉着屠斐的手不放,不让她去献血。

翁晓夏不怕别人说她自私冷血,柴英卓是杀人犯,为什么要救他?

屠斐起初好脾气安慰翁晓夏两句,但时间紧迫,她暴躁的性子上来,吼翁晓夏,给我放开!你算老几啊你管我?

翁晓夏被吼得红了眼圈,眼睛眨巴眨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屠斐来不及哄人,挣脱翁晓夏立即去找医生,血源有了,柴英卓也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翁晓夏痛心不已,她一片好心,屠斐却吼她,冷不丁瞧见泪汪汪的柴冬雪,翁晓夏心中的怨气压不住,怒道:你们兄妹两都是吸血鬼,能不能换个人?屠斐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屠斐刚抽完血出来,正好听见,她冷着脸凶道:翁晓夏,你胡说什么!

翁晓夏委屈地扭头就要走,屠斐喊道:诶诶!翁医生,我头晕,你扶我下。

气冲冲的人定在原地,双手握拳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抹泪,翁晓夏嚷道:你干嘛叫我,你不会找别人!

你是医生我就找你。屠斐靠着墙壁,柴冬雪先一步到屠斐跟前,屠斐摆摆手,你去看你哥哥,我跟翁医生说几句话。

谢谢你。柴冬雪说着要跪下,屠斐皱眉,嘶,干嘛呢?别搞那些没用的,赶紧进去。

柴冬雪感激地落泪,翁晓夏扶着屠斐去了昔日沈清浅的办公室,现在大多时间是翁晓夏在用。

屠斐休息不好,抽了一管子血,头晕迷糊脸色苍白,翁医生。屠斐叫魂似的叫了几声,翁晓夏气不打一处来,别叫魂了,张嘴。

屠斐迷瞪眼,只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抵在唇前,她嗅了嗅,咬了一口,是鸡蛋。

谢谢你哦。屠斐闭着眼睛吃鸡蛋,翁晓夏拿出自己准备的牛奶,插好吸管,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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