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灵玉继续道:“前后整整一年多,那段时间里我陷入在自己编织的所谓的幸福的网中,以为自己通过努力一定能获得你的爱,后来我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努力了就能得到的,即便意志力再强,这世间依然有让人感到无力的时候。如今我不再回想那段岁月了,因为我不想再让自己活在虚幻当中,从今往后,我会紧紧地抓住属于我的踏踏实实的幸福,过夫唱妇随、岁月静好的日子。”
说这些话时管灵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萧棣元,双肩微微抖动着,目光里有胜利者的得意。
萧棣元听了也有几分感触,道:“或许我们欠缺了些缘分和感觉吧,不过还是多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也由衷地祝福你幸福美满。”
说完这句他起身,很礼貌地道:“新婚愉快!”
然后他退了出去。
管灵玉这时才终于崩溃大哭。
萧棣元于她就好像天上的月亮,她已经很清楚自己采摘不到,但一想到两人从此再也各不相关,她还是难过几乎无法承受。
出了她的房间,萧棣元命丁聪回去拿一个他珍藏了多年的白玉摆件过来,让他送到管灵玉那里去。
婚宴过后,萧棣元便回府上了。
这时,他收到了丁武的来信,丁武在信中表示他和廖元纪于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郭八,如今郭八就在他和廖元纪的手上,问萧棣元该如何处置。
萧棣元当即回信道:“六月十八日你们带他到张里洲的八百里山庄来,届时我会易容去见他。”
张里洲距离京城还有三百余里远。这天距离六月十八日还有十五天。
萧棣元当即将藩地的事务落实下去,然后易了容,带上丁聪和两位侍卫往张里洲出发。
王府公署的长史诸葛青云和东方彦都觉得萧棣元就藩之后外出的次数太过频繁了,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天,诸葛青云问东方彦要不要将萧棣元经常外出的事跟皇帝萧宏讲,毕竟他们来时是受了萧宏嘱咐要盯着萧棣元的一举一动的。
东方彦沉思良久后答道:“广贤王对我们委实不赖,看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别给他背后一刀了吧?”
“可是万一陛下得知了呢?”诸葛青云紧锁眉头道。
这两年里他可真是为此事而没少烦恼过。
东方彦:“以王爷之聪明,哪那么容易被陛下知道呢?就算被知道了,我们就说我们当时根本不知道王爷有此打算,只知道王爷是有要事要出去一趟罢了。”
诸葛青云:“连王爷具体去哪里都不知道,这不还是算我们失职?”
东方彦叹气道:“你太谨小慎微了,难道生命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可想了吗?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对自己好的人承担一点点风险吗?”
诸葛青云顿时便无话可说了。
十一天后,急赶慢赶的萧棣元终于到了张里洲,立即往八百里山庄去。
丁武和廖元纪已经在山庄的门口等着了,见着萧棣元后立即上前来行礼。
他们事先通了暗号的,所以不需要看脸都能知道来者便是萧棣元。
萧棣元道:“他在哪?”
廖元纪道:“就在前面第二间房间里,里面有我们的人在守着他。”
萧棣元点头,立即往那边去。
这是萧棣元第一次见郭八,也被对方那张被烧得惨不忍睹的脸给吓着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恢复过来,在郭八的对面坐下,目光温和地看向他问:“在破庙时你为何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