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军队里,也弥漫着一种苦痛。
他们都是同胞,却要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烧毁别人的家庭,烧毁别人的土地。
“为了整个天下,此举,势在必行。”
那是顾子夜第一次在容凛严重,看到坚决。
即使面前是生灵无数,他也不曾迟疑过。
有时候,人是很残忍的,两相较,必须取轻的那一个。
函口城所有的西北人,都沉默了,他们都见识过,瘟疫的可怕。
如果这病肆虐到天下,结果可想而知,即使不舍,也必须这么做。
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无数的火油被泼西北,橙色的火焰,似乎能够打出花来。
容凛站在城楼上看了一夜。
顾子夜看着他,“你怎么了?”
“这场瘟疫,结束了吗?”
“结束了。”不,远没有。
甚至从明天开始,才是容凛,彻底绝望的时候。
他靠在城墙上看着天上,“我要回去,回去跟父皇说,给这群幸存者,留一线后路,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
“我知道,你支持我。”容凛看着顾子夜,月光在她的脸上打下一圈剪影,他轻轻的触了下她的脸。
幸福而又明媚的感觉。
“明天再说吧,宋悔……估计也要走了。”
瘟疫解决了,冬青先生就要带走宋悔了。
宋将军的酿酒之路,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