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子夜，似乎确定了关系。

从认识，到在一起，只有半年。

关系的陡然转变，让他还有几分难以适应，抬眸，灯光灿烂的闪瞎了人的眼睛。

他失神，却一直看着。

等到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急急忙忙过去开门，却因为盯着灯看了太久，眼前一片乱七八糟的灰色物体闪过闪过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顾子夜听到里面的声响，就自己打开了们，那大约是亚瑟最狼狈的时候。

摔在了地摊上就算了，因为提到了桌子，所以桌上的茶杯也打翻了，咖啡顺着桌子往下，滴在了亚瑟不可名状的部位。

顾子夜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

“我没事。”他敛眉站起来，“主人，我要去洗澡，你现在这里歇会儿。”

说完之后，他也没来得及看顾子夜的脸色，就急匆匆的去了浴室，进门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一下旁边的门套。

……

乱七八糟的星星在头顶转来转去，亚瑟晃动了一下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进去洗澡。

浴室里的水声不断，顾子夜看着地上狼藉的一片，就顺手打扫了一下。

大约等了十五分钟，亚瑟穿着浴袍出来了。

他坐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可名状。

看了顾子夜一眼，神色更复杂了。

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有些接受不了，揉了揉太阳穴，忽然听到顾子夜的话：“其实，你不用逃避。”

“为什么紧张啊？”

“而且你这个样子，还不是一般的紧张，还不问问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亚瑟一愣。

“别卑微，你这个样子看上去，不像是那个光芒万丈的精灵执事，倒是像个可怜虫。”

顾子夜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