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诗艺这处待了些时候,两人又转战驿馆,因为有三朝回门,所以白憬宸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暂时待在了驿馆。
马车里,白兮兮疑惑的看着规矩的左枭冥,这厮好像离得她有些远啊!
“你……没事吧?”因为左枭冥并没有说,所以白兮兮并不知道他中毒的事。
“没事啊!”
“那你为何离我那么远。”白兮兮问道,这可不是那爱占便宜的爷该有的状态。
“兮兮是想要我离你多近。”说着,某位爷便迅速的探身靠近了白兮兮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无聊。”白兮兮白了一眼左枭冥,果然还是一样的欠扁!
“我中毒了,会传染,所以离你远一点。”某位爷靠在车棱上,偏头看着白兮兮,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嗯?中毒,什么时候的事,严重吗?”闻言,白兮兮转头,这下子换她靠近左枭冥了。
“呵,靠这么近,不怕我传染你。”左枭冥眉眼带笑,似乎很是满意白兮兮的这个动作。
“少贫。”话是这般说着,不过白兮兮却没有移动身子。
“早上笙笙不小心下的,没什么大事,等几天就好了。”左枭冥扶正白兮兮,虽然毒性不大,但是他还是舍不得她受罪。
“笙笙?”
“大概是为了她娘亲报仇吧!”左枭冥笑着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总归这是他该受的。
“……”白兮兮看着左枭冥心里想到白笙笙,心间暖流划过,不过这么一来,到是让她想到了昨夜忘记说的事。
“那今晚,你就不能碰我了吧。”白兮兮试探的问道,毕竟在医术方面,左枭冥算是其中翘楚了。
“嗯,兮兮若是想,爷也……”
这厮,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白兮兮直接打断:“我们继续昨夜的事吧!”
“兮兮这般等不及,竟然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左枭冥漆黑的眼眸似乎有流光闪现,脑海里浮现昨夜那火热的一切。
天啊,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谈昨天的事,这厮的脑袋到底都装了些个什么!
“你!……”
见到炸毛的白兮兮,左枭冥勾唇轻笑,总算是放过了她。
而这时马车也停在了驿馆门口。
白憬宸听到传报,来到门口等着自家妹妹。
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昨日还不觉得,现在看着两人一道走过来,突然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六年的娇花被连土带盆的全部端走一样,心里顿时一股不爽的酸涩泛起。
某位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大舅子推了自己一把,直叫他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而这个时候,白憬宸就拉着自家媳妇儿进了
驿馆,速度极快的关门儿,连小厮都没用。
现场的小厮、门卫,包括左枭冥和白兮兮都懵了,不知白憬宸这是何意。
而门外的战神爷在反应过来后,气愤加无奈,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而进。
而这时,白兮兮也知道了自家哥哥的小心思,心下无奈,这幼稚果然是和年龄智商无关的。╮(︶﹏︶)╭
……
……
永安宫。
“凌烟今年多大了。”夏冬至看着下首规规矩矩坐着的夏凌烟。
夏家想来看中的是女子的能力,而夏冬至自然也是,家族的繁盛早已像是嵌入魂魄的东西,情爱什么的在权利面前都是浮云,偏偏夏冬至是个意外,她的心思可不仅仅只是这皇后的位置,只是在这权利的最高端,那些曾经单纯的爱恋早已变味……
“十之有九。”夏凌烟乖顺的回答,对于这位姑母她是佩服的,稳坐皇后之位,虽然没有皇子傍身,但是凭借一位公主,也依旧保自己的位子十几年不倒,虽然这里面有太尉府的关系但是外力辅助的情况下,本身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想好了归处。”夏冬至问道。
“自然是能问鼎天下之人。”夏凌烟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何大逆不道,夏家的女儿就该有这般的胆识,夏家的女儿也注定了要为那后位奋斗。
“好!问鼎天下……”夏冬至满意的说着,嘴里那‘问鼎天下’四字在唇齿便不断的辗转。
“那凌烟觉得谁最有可能是那问鼎天下的人。”夏冬至一只手撑着头,闲散恣意。
明明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这姑侄两人却丝毫不见拘谨,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好不好一般。
“如今朝堂分据两派,其一是以左相大人为首以及武官拥护的战神殿下,另一个则是以右相大人为首以及对数文臣拥护的太子殿下,而两位太子有分别有端王和瑞王的支持,朝中暂时居于两派平衡的地步。而以我夏家为首的中立派则成了这局势中最为关键的一部。”夏凌烟缓缓道来,东辰如今的朝堂因为战王和太子势力端平,所以夏家几乎就是关乎这局面到底是那方面胜利的关键。
自然也少不了两方的窥伺,而这个时候,作为夏家的嫡女,按照夏家老祖宗的意思便是:静观其变了。
“那凌烟更看好那一方。”
“战王。”夏凌烟略微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为何。”夏冬至看着自己朱色的豆蔻,红白的落差实在是一副好风景。
“四国朝局均不稳,天傲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来大的改革,而这时,武力才是致胜的关键,而战王恰有能力保住这东辰,甚至开疆扩土!”夏凌烟直言道。
“你倒是看得通透。”夏冬至不由得多看了夏凌烟几眼,到底是青出于蓝,这夏凌烟比之当初的她来说强上不少,更不用说她现在动了情,而夏凌烟却没有,所以才会更加准确的做出判断。
“都是师傅们教的好。”当然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你先下去吧!”夏冬至挥挥手,眼睛半眯。
夏凌烟行了一礼,躬身而退,到了门口时,听到夏冬至的低喃:“皇帝还年轻!”
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楚的传到了夏凌烟的耳朵里,夏凌烟脚步一顿,转身行了虚礼:“凌烟知晓。”
说罢,这才推门出了永安宫。
是啊,文帝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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