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她是海棠春的头牌。”
“头牌?”张汤皱眉,“九哥怎么能沉迷于青楼女子?小心回了长安,不仅仅是翁主,陛下、太后、皇后都要你好看!”
郭舍人一脸不在意:“怕什么!九哥将来是要君临天下的,三宫六院,早晚的事情。我呀,只管九哥开心,至于翁主,有九哥护着我,我老郭就谁也不怕了!我看呀,这个念奴娇,将来啊,不是皇后,也会是个宠妃。”
“……”张汤看着郭舍人得意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太子爷的心,只怕还在翁主身上,这郭舍人,只怕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猎兔大会,太子刘彻率领众弟兄欲力擒兔王,不想却误伤了正在葬父的张骞,致使张骞丧命。厌次侯听说张骞之死,得到百姓指证凶手是刘彻,认为机会到了,布下埋伏将太子及他身边的众人擒拿后软禁,灌夫挺身而出受刑,所有人咬死不承认刘彻太子的身份。
厌次侯欲擒故纵将张汤、灌夫、李陵一并放出,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太子的刘彻被厌次侯关入水牢。郭舍人要求一起关押,将太子驮在肩上,让他不被凉水泡着受苦。剩下的几人纷纷想尽办法要救出太子刘彻。李陵和灌夫决定去向东方朔求救,张汤则在思量再三后决定连夜赶回京城,欲向朝庭求助,却在路上,与陈娇相遇。
“张汤?”几年未见,陈娇对张汤的模样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人像是刘彻身边那个学律法的伴读——张汤。
“翁主。”张汤下马向陈娇行礼,“翁主是从京城而来?”
“彻儿呢?”陈娇见他独自一人,不由奇怪,“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厌次,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这是……要回长安?”
“翁主,臣是要回长安求救的。”
“求救?”陈娇下马,“起来说话。”
张汤将太子为擒兔王打死张骞的事情说给陈娇听。
“真是……”陈娇气急,“越大越不着调!为一只兔子杀人,就算他是太子,触犯了律法,他也……你刚刚说,厌次侯把他下狱了?他胆子还真大!”
“九哥并不承认自己太子的身份。翁主,恕臣直言,九哥知道翁主喜欢兔子,抓这兔王,是想带回长安送给翁主的。另外,臣还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听张汤说刘彻抓那兔子是为了送自己,陈娇心里微微一软:“哦?继续说。”
“臣以为,此事蹊跷。厌次侯想要九哥承认自己是太子,灌夫愿意以命抵命,可他偏偏抓着九哥不放。臣想,他的目的,是想要这事尽人皆知,陛下震怒之下,罢黜太子。”张汤将自己的猜测一一说来,“翁主可是要往厌次去?”
“我即使去厌次,也救不了他。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在长安,馆陶公主为了照顾受了风寒的女儿,一连十日不曾出过门。”陈娇沉吟,“舅舅需要静养,只怕你只能见到皇后、太后,能救彻儿的,也只有太后。不过……罢了,你到了长安,见机行事吧。张汤,切记,你未曾见过我。”
“那翁主……”
陈娇叹了一口气:“到了厌次我再想办法吧!我只有知道彻儿的情况,才能知道要怎样才能救出他。哪怕救不出,拖延时间也是好的。张汤,你速速上马,去长安求援。”
“喏。”张汤跨步上马,却又转身道,“翁主若是到了厌次,不妨去街上找一个名叫东方朔的人。”
“东方朔?”
“他是一个算卦之人,却料事如神。之前不仅猜出了九哥的身份,还说中了九哥有牢狱之灾的事情。臣以为,要救九哥,或许他帮得了翁主。”
陈娇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和流年重新上马,当晚就到了厌次,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流年,去找小二打听打听彻儿杀人的事情,还有这个张汤说的那个东方朔,我要怎么找到他。”
“喏。”流年依言下楼去打听太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