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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

李志凡从一家录音棚走了出来。

这家录音棚的老板外号叫马六，圈里人都叫他六哥，也是这家录音棚的制作人之一，李志凡上次录制钢琴曲，就是在这儿找的他。

但如果让马六来做这两首歌的后期，得做到明天上午才能出炉，不过换成李志凡自己做，只用了三个小时不到，两首歌便全部完成。

李志凡制作时，马六一直在旁边看着，那娴熟的手法，混音时的准确仔细，都让他深感惊讶。

深聊几句，两人便成了朋友，并且最后只收了李志凡三分之一的钱——因为除了耗材上的费用外，制作方面的人力脑力一点没用，全都是李志凡自己搞定，这个收费是马六的良心价。

“六哥，打扰您了！”

李志凡不好意思道，“害得您跟着我忙到这个点，早点睡吧！”

“嗨，我们这一行常有的事儿，很多人录音都喜欢半夜三更过来，我待会儿三点还有个预约的客户，哪能睡啊！”

马六笑道：“以后不管录不录歌，欢迎你常来坐坐，大家互相学习，互相交流，介绍朋友过来录歌的话，给你打八折！”

“OK！”

李志凡道：“那回见了，马老板！”

“行，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

马六挥挥手，送李志凡上了出租车。

车上。

李志凡开了手机，结果信息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

几十条短信来自四面八方，有亲戚的、有朋友的、有同学的，还有垃圾广告的。

挑挑拣拣，大致的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恭贺的，还有问他怎么不上阅信回消息的，亲戚朋友们很多都在关注网络局势，尤其是叔叔家的两个妹妹，经常玩手机上网聊天刷快博到半夜不睡觉，在网上看到他的信息自然要来询问一番。

此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但看了内容第一句，李志凡就知道是来自清君则的。

她询问自己，明天早上十点，是否真的在鱼果发布新歌。

如果是的话，网站会安排首页大封面的推荐，以及各个渠道发布直通链接。

后面清君则还说，以后有新作品发布，可以先通知她，鱼果方面好做足准备。

李志凡的确说过明天上午在鱼果发新歌，无论是当时台下的同学，还是后来看视频的网友，都应该知道，但是并没说是十点啊？

再翻其他信息，在看到赵奕铎发来的短信后，终于看到了这件事的起因。

当下，李志凡将电话打了过去。

这个时间点，赵奕铎还在网上鏖战，语气依旧精神抖擞：“志凡，录完歌了？”

“录完了，明天的发布时间，是你跟外面宣布的？”

“是啊！”

赵奕铎说，“咱既然要发，就把计划做足了，刚才我跟鱼果那边联系好了，明天为配合你这两首新歌发布，网站有你的专栏上线，跟他们合作的京津沪三市的广播电台，也会在明日午时打歌！”

“嗯！”

李志凡对此没有异议，有时候赵奕铎确实比他想的要周到。

不过听到赵奕铎那边同时传来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声，不禁好奇道：“你这么大动静，是干嘛呢？”

“嗨！没事，网上有几个喷子，我跟几个网友围剿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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