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倍晴明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随后看向了绫辻行人。
绫辻行人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们如果要实行计划,他们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制敌之法当然有,甚至可以说有很多。
安倍晴明苦笑了一声。
只是每一个可行性都并不高。
在阵法彻底完成之前,将制作出祭坛的道满公杀掉,召唤者死去后祭坛自然也失去了作用。然而道满公自然也知晓这个最简单的破解方法,以他的本事,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隐藏踪迹,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时间紧迫,一旦阵法彻底完成,就算杀掉道满公,也无济于事。
另一种方法是由我找出阵眼与阵心,念出咒语将这个献祭的阵法修改,这个方法不需要找出道满公,但阵法必须是完整的。
第二种方法的可行性为什么也不高?
坂口安吾出声询问道。
因为第二种方法,也需要祭品。
回答坂口安吾的是绫辻行人。
这个马上意识到了芦屋道满打算的杀人侦探,因为彻夜未眠,双眼下出现了淡淡的青黛色:芦屋道满所布置的阵法并非完整的,他只是恶劣地将所有人都困在这个祭坛之中,一边欣赏着人类因为恐惧而造成的动乱,一边看着他们注定走向死亡。
将所有人困住,给我们增加麻烦,这不过是他的第一层布置而已。
他的对手是同样精通阴阳术法的晴明公,自然也能够想得到破解之法。所以他留下了未完成的法阵,并且藏身起来,就是为了让晴明公选择第二种解决方法。
安倍晴明接过绫辻行人的话头,继续道:与整个城市的人类生命所相等的祭品,那就只有经由圣杯战争召唤出来,拥有强大魔力与灵魂的英灵了。
最糟糕的是,这个祭品阵法阵眼有五个,阵心一个,算起来献祭给阵法的祭品会要牺牲六个英灵。然而一场圣杯战争就只有七个英灵,这些回应了召唤、想要夺得圣杯实现愿望的英灵会怎么想?他们莫非真的愿意为了此世的人类,牺牲掉自己吗?
优雅的银发阴阳师喟叹道。
绫辻行人冷笑了一声,表达出了对不知道藏身于何处的芦屋道满的讥讽与厌恶:他们会想,都是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凭什么我要为不相干的人类献祭自己以及他们如果作为阵眼与阵心的祭品死去了,那caster的晴明公,岂非就是圣杯战争最后的胜利者了?
就算他们愿意为了现世的人类牺牲自己,在晴明公明显作为最后胜者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怀疑,这不过是晴明公与芦屋道满、这个城市的人类联手做出来的局?一旦有了这种怀疑,他们真的会自愿成为祭品吗?
把人性玩弄到了极致,要么看着整个城市的人去死,要么把英灵们抓来献祭,芦屋道满与京极夏彦还真是一丘之貉。
绫辻行人厌恶至极地说道。
这与京极夏彦又有什么关系?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敏锐地指出来。
这种阴损的阵法在构造的初期,就需要与阵心、阵眼同等数量的祭品与道具作为开启的钥匙。安倍晴明淡淡道。
那么,屋道满作为一个千年前就死去的英灵,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些要求苛刻的祭品与道具?
种田山头火与坂口安吾马上意识到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是在这个社会拥有强大的势力、并且熟悉人类规则的本土人才能做到。
而京极夏彦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他布置在全国各地的魔仆们,依然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劳着,在这短短的数小时时间内搜集到构建阵法的道具,于他而言的确是手到擒来。
作者有话要说:芦屋道满:晴明,满意我一层套一层搞的事吗?
京极夏彦:绫辻君,真是期待你会如何破局啊,如果你愿意低头来求我,告诉你一些线索也不是不行哦?
安倍晴明&绫辻行人:去死。
第88章横滨圣杯战争
该死的京极夏彦!
哪怕是公认为人脉广、脾气好的种田山头火,也忍不住火气直冒,怒骂了一句京极夏彦尽管他们都知道,京极夏彦其实早已经在绫辻行人的异能力下死去了。
所以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在阵法完成夺取横滨住民生命之前抓到芦屋道满,将他杀掉,或者说服来自于不同历史传说中的英灵们,成为祭品当然,如果能够将他们活着抓捕到阵眼与阵心上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绫辻行人轻哼了一声道。
昨晚他与安倍晴明已经在辻村深月买来的地图上推算出了各种有可能被当做是阵眼与阵心的地点,有安倍晴明渊博的术法知识,以及绫辻行人对于现代社会的了解与京极夏彦心理的推测,已经列出了极有可能被当做是阵眼与阵心的六个地点。
要么找到芦屋道满,杀掉施术者破解阵法,要么献祭英灵,扭转阵法的五行,将召唤邪神的阵法变为呼唤善神的阵法。
不过就我们昨夜看到的英灵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如果硬要强迫英灵们成为祭品的话,恐怕横滨本身就会先被犁平一次吧。
可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连成为三面间谍也可以面不改色在中周旋的坂口安吾,也不由得露出焦虑之色。
芦屋道满不见踪迹,可以解救横滨的英灵们本身又是极为强大的棘手存在,难不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整个横滨被献祭,去召唤出不可名状的邪神吗?
如果那位尊上愿意出手相助的话,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安倍晴明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那位尊上?
这句话果然吸引了诸人的注意力。
不过让他出手的代价实在是难以预测,但如果有可以让所有的英灵坐在一张桌上谈判的话,也只可能来自于他了。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像是回忆起了曾经在平安京与自己相遇的那位黑发黑眼的大人:我也不曾想到,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在这个世界遇到他。
那位尊上是谁?此刻在哪里?
尊上的讳名不可随意道出,毕竟名字可是最短的咒。
安倍晴明道。
不过在前来这里之前,我为自己此次圣杯战争的结果做了一次占筮,是大吉。
银发的阴阳师吐出了一口浊气,只是如果能够配合上星象的话,或许我得到的启示可以更加明确。
不过大气污染与光污染是现代社会无法避免的环保问题,就算是安倍晴明也无可奈何。
他就在这片区域。
安倍晴明如玉般的手指点在了地图上,那被特意圈出来的地区,正是横滨中华街。
陀思妥耶夫斯基睁开眼睛时,自己的从者已经醒来,并且还贴心地煮好了可供他选择的红茶与咖啡,热气腾腾的早餐也摆在了燃着小火的燃气灶上。
这明明是深藏在地下的废弃矿道的某节陈旧车厢,却偏偏被红衣的archer打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如果单独看内部的环境,说是五星级酒店也不为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知道自己的从者隐藏着很多秘密,不过他在权衡再三后,选择了无声地观察着自己这个看似狡猾,却时不时露出马脚的英灵ar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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