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为此,他没少向宫女太监们要牛奶和水果。

还以为时烨不过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温池忍着脸上的燥热,低头道:是小人糊涂,还望太子殿下赎罪。

时烨道:朱贤。

朱公公忙上前:是。

时烨说得十分轻巧:那些人,就不杖毙了,随便打几棍子吧。

朱公公:是。说完便退下了。

时烨的目光又落到温池身上。

温池瞬间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站直身子。

看着本宫。时烨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来是何意思。

温池攥紧已经渗出冷汗的手,慢慢抬头看向时烨。

不得不说,时烨的脸真是冰火两重天,右边布满了可怖的烧痕,看着极为吓人,左边却是完好无损的半张脸,风眸薄唇,鼻梁高挺,精致得有些不真实的五官生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即便时烨脸上带有烧痕,那居高临下的凛冽气势也让温池一慑,赶忙挪开了视线。

他想起平安说时烨像太阳,之前他还不觉得,刚才一看,的确像是太阳,那光照强烈到刺眼。

你如何得知本宫喜甜?

温池听了时烨的话,脑海里那根筋绷的弦彻底放松下来。

看来他赌对了。

小说里一笔带过的写了时烨幼年嗜甜如命,只是长大后有了改变,不再表现出对甜的喜爱。

温池自然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去,他斟酌片刻,恭敬道:望太子殿下恕罪,小人不知太子殿下喜甜,说来羞愧,因为小人手里实在找不出配得上太子殿下仪容的物件,所以小人只能拿出自己做的蛋糕,那蛋糕里全是小人的一片赤子之心,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品尝出来。

本宫尝出来了

温池脸色一喜,又听时烨道,做这蛋糕,很费糖霜吧?

温池:

原来时烨只尝出来了糖霜的味道,白欢喜的一场。

说吧,想要什么?时烨道,本宫赏你。

温池脸上再次溢满喜悦,他忙不迭跪下,不过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出于本能的换成了彩虹屁:小人别无所求,只愿太子殿下一生安康、得偿所愿。

时烨笑了笑:既然你别无所求,那就罢了。

温池还等着时烨追问呢,哪知道这臭傻逼一点也不客气,他连忙故作为难:小人的确有一个心愿,小人来宫里有些时日了,有时说起家里的父亲,便心生想念,小人想回去看望一下父亲。

时烨道:方才不是别无所求吗?这么快就有所求了?

温池:

如果把时烨放在现代,他一定是个杠精,给他一根杠杆,他能杠起整个地球。

好在时烨似乎只是逗温池一下,没等温池说话,便摆了摆手:本宫允了,回去准备吧。

第14章秘密

说要准备,其实温池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原主是个一穷二白的人,来东宫没带多少东西,出东宫也带不了多少东西。

翌日,一早,温池便起来了。

若桃替他收拾好了几样简单的物件,包括用食盒装好的几块蛋糕这些蛋糕是昨天夜里若桃和若芳临时做出来的,蛋糕胚子切得方方正正、大小一致,外面抹上了厚重的奶油,尽管奶油仍旧抹得不是很匀称,可是有了切成小块的芒果的点缀,看着也有种不规则的美感。

若桃和若芳都很舍不得温池,硬是把他送出了很远。

平安不像两个小姑娘那样喜欢叽叽喳喳的闹腾,他微微弓着腰,一声不吭地走在最后面。

往日温池不知情,从未觉得平安和若桃之间有什么,如今他留了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平安似乎有些避讳若桃,但凡若桃说话,他一定闭嘴,倘若有若桃围绕在温池身边,他一定不动声色地离远些。

反观若桃,这个仍在絮絮叨叨说着话的小姑娘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那双晶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的星辰,直勾勾地看着温池,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热情和欢喜。

温池不得不承认,光看表面的话,若桃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也许由于平安本就是个看起来心事繁重的人,因此即便他这么做,若桃和若芳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很细心地和平安保持距离。

一路上,温池都在打量若桃。

可惜他依然没有从若桃身上发现任何异样。

直至分开时,温池放弃了,迅速把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抛到脑后。

宫外,朱公公身边的小栓子安静地侯在一辆马车旁。

那辆马车和寻常马车不同,看着更大气也更豪华,金色的帐幔覆盖在车顶,上面细致的深金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夺人心魄的威慑力,车前的马是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纵使温池这个不会看马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那肯定是屁价值不菲的马。

温公子。小栓子弓腰低头道,奴才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候着。

温池惊讶了一瞬:太子殿下?

正是。小栓子道,温公子快上车罢,免得耽搁了时辰。

温池这下懂小栓子的意思了,可他还是不懂太子的意思专门安排马车送他回去,这实在不像太子的作风,更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然而别说马车了,哪怕太子安排了一辆囚车来,温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上去。

他谢过了小栓子后,又学着若桃和若芳平时那样从袖里拿出一块碎银,偷偷摸摸地递给小栓子。

小栓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便多说了几句好话:温公子,奴才入宫侍奉太子殿下多年,还是头一次瞧见太子殿下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温公子别看东宫里头那么多妾室,姹紫嫣红,可是入得了太子殿下眼的,你是独一份呢。

温池顺势道:栓公公,我有一事想问。

拿人手短的小栓子忙道:温公子请说。

我听闻太子殿下深居东宫,嫌少往外走动,就连那些人的院里都不曾踏足,这可是真事?

既然这消息已经传到温公子的耳朵里,那还能有假?小栓子笑了笑,别说太子殿下踏入那些妾室的院里了,如今这东宫里头的人进进出出,除了温公子你有幸每日瞧见太子殿下真颜,其他见过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死就是残。

温池心头一惊,他想起了月善和那日跪在太子书房外的男人。

小栓子见温池不语,用手挡在唇前,压低声量:温公子可还记得月桂公子他们?

记得。温池点头,他们如何了?

昨儿个他们每人被打了三十杖,中途有人昏过去,用凉水泼醒了,继续打,也不知他们能否挺过这几日。小栓子对此司空见惯,倒不觉得有什么,被打得最重的便是月桂公子了,因为温公子你替他向太子殿下求了情,太子殿下还特意叮嘱了只能留月桂公子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