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gu903();温池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向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时烨,一时间仿佛有只大手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连吸一口气都那么的困难。

时烨温池手脚并用地爬过去。

他看见时烨白皙的脸上也沾了深色的血液,在月光下如同一朵绚烂绽放着的地狱之花,衬托得时烨脸上的烧痕愈发鬼魅。

温池用指尖探了下时烨的鼻息,在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后,他才稍微放下心来,准备继续背起时烨。

没想到他刚背对时烨,忽然有双手爬上了他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温池被那双手带着往后倒去,倒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那双手立即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将他紧紧固定住了。

温池四肢僵硬、身体麻木,茫然地看着只挂有一轮浅淡弯月的夜空。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时烨?温池小心翼翼地开口,你醒了?

时烨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温池想起他还压在时烨身上,赶紧挣扎着要下来:你没事吧?我背你回去

话音未落,只感觉搂住他腰的双手忽然加重力道,并将他更紧地固定住了,与此同时,时烨在温池耳边说:只要你别乱动,本宫便无碍。

温池:

听时烨这么一说,温池瞬间僵住了,他生怕自己的动作会不小心伤到时烨。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交叠的姿势躺在草地上。

不多时,温池就按耐不住了,此时的他完全是将时烨当做床垫一样地压在身下,他没有着力点,可谓是全身重量都放在了时烨的身上。

然而时烨伤得那样严重

时烨,你好些了吗?温池一边试探性地说着,一边动作极为轻缓的将身体往旁边挪去,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你伤得好严重,还流了那么多血。

时烨还是那不咸不淡的语气:本宫无碍。

温池趁着时烨不注意,直接挣开他的双手从他怀里滚了出来,随后转身就去扒拉时烨的手,试图再次把时烨背起来。

可是时烨并不给温池机会,猛地拽住温池的手腕,又将人拉进了怀里。

温池跌倒在时烨身上,当真是又气又急,他想从时烨身上起来,无奈时晔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将他的手腕拽得特别紧。

时烨!温池气道,这会儿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时烨的模样看上去仍旧虚弱,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宛若黑曜石一般美丽,定定地盯着温池,他道:你打算如何背本宫回去?

温池愣住,显然他被这个问题难到了。

这里不是东宫,而是在御花园后面,倘若碰到他人,你又打算如何向他们解释?

可是温池道,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掉。

时烨叹了一声:本宫不会死。

温池还想说话,却听得时烨开口:过来一点。

闻言,温池懵了一瞬,尽管他不知道时烨在说什么,可他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凑近了,便能清楚感觉到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郁,仿佛眼前的时烨在血水里泡了几天几夜。

神奇的是这股浓郁的血腥味闻起来并没有温池想象中那么恶心,反而像是带着一丝清香的甜味,这丝甜味好像有了生命力似的,急迫地往温池鼻子里钻。

温池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是和眼前重伤的时烨比起来,那些不对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看着本宫。时烨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温池身上离开过,他启唇道,你看本宫像是会死掉的样子吗?

温池赶紧打起精神,仔细看了看时烨的脖子和脸,随即震惊地发现时烨的皮肤竟然在慢慢吸收着那些血液。

不过片刻的功夫,时烨的皮肤再次变得光洁无瑕,在月光中如同洁白的玉石,泛着柔和又清冷的色泽。

这一瞬间,温池惊到说不出话来,他睁大眼睛,怔怔看了许久,才猛然意识到什么

对了,那天晚上

时烨便是用自己身体里的血来给他疗伤。

他一直以为时烨的血只有治愈的作用,想不到还能自愈。

温池下意识地摸了下时烨的衣服,发现原本被血液浸透的衣服也不知何时已经干了。

你怎么会这样温池居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诧异,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许多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快要炸开,他很想理清这些思绪,可是他越想静下心来就越焦躁。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好像有一颗火球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一瞬不瞬注视着时烨:你的血好香啊。

时烨察觉到了温池的变化,他稍作一愣,很快松开了抓着温池手腕的手。

温池。

温池仿佛听不见时烨的声音,他把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往下拉了拉,顿时露出如牛奶一般白皙的胸膛,他凑上前趴在了时烨身上,像只小狗在时烨脖子上和脸上嗅来嗅去。

时烨,你身上真的好香。温池嘴里碎碎念地说着,他眼里没了神采,呆呆的目光在时烨身上游弋。

时烨躺着没动,虽然他能自愈,但是这极为消耗他的力气,以至于他现在没法站起来,也就一双手能动。

温池。时烨像往常那样捏住温池的下巴,他直视着温池空洞的眼眸,你离本宫远一些。

第51章过去

时烨,你给我出来!女人癫狂的声音顺着风声传了过来,别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就抓不到你,除非你想这辈子都不出来。

时烨只有八岁,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他躲在一处灌木丛后面,双手抱着脑袋。

这时正当黄昏,艳红色的火烧云在天边缱绻舒展,霞光落在时烨的身上,勉强将他和周围半人高的草丛融为一体。

他没有抬头,只是竖着耳朵听。

他听见那个女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近,似是张望了一阵后没瞧见他的身影,那个女人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哪怕隔得很远,他还是能够听见那个女人尖锐的声音,仿佛有指甲从木桌上刮过,带着一丝哑音,一声又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睁大眼睛,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也许他今天又要在外面度过一宿了,只要那个男人不在,那个女人便会像疯子一样地折磨着他,尽管他也讨厌那个男人,可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期盼那个男人回来。

这时,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受伤了,你流了好多血啊。那个人就蹲在他的旁边,神情焦急地歪着脑袋看他,我带你去找大夫好不好?把你的伤口包扎一下。

说着,那个人站起身,也想将他拉起来。

可是当那个人的手第二次碰触到他时,那只手竟然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那个人见状,愣了一下,急得直跳: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明明碰到你了,为什么又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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