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掌风的技能便是在快的基础上成立,看似需要内功,实则更多讲究的是训练。
刘德双手抱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燃烧的蜡烛:弄熄它。
温池会意,走过去对着蜡烛吹了口气。
蜡烛瞬间熄灭。
周遭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中。
连刘德也安静了。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温池耳边才想起刘德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让你用掌风弄熄它,没让你吹熄它
温池霎时羞得脸颊发烫,忙道,抱歉,刘德哥,我一时间没明白你的意思。
刘德叹口气,拿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随后退回刚才的位置上,对着温池抬了抬下巴:继续。
温池小声问:我要后退吗?
刘德清楚温池有几斤几两重,便摇了摇头,没在这上面提出要求:不用。
温池深吸口气,按照白日练习的那样在空气中对着烛火扇巴掌。
其实他白日的练习对象是旁边的树叶,不过和树叶比起来,这盏烛火貌似容易很多。
夜里风大,吹得烛火左右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可事实证明,它生命力极其顽强,不管夜风怎么吹,它都没有熄灭。
同样,无论温池怎么对着它扇巴掌,它都没有熄灭。
将近半个时辰下来,温池累得气喘吁吁,蜡烛也燃烧了一半。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转头看向身后始终一声不吭的刘德:刘德哥,这太难了。
刘德没有说话,抬起手往半空中击了一掌,温池能明显感觉到他掌中生出一股风,那股风直接袭向蜡烛。
下一刻,烛火熄灭。
刘德冷淡的声音响起:温公子,你还需要一些时日,切莫急功近利。
温池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说了声好。
和刘德告别后,温池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回到房间。
房里的木桶和木架都被婢女们收拾干净了,就连桌上也换了新点心。
温池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点心,却没有一点食欲。
以前的他倒没什么感觉,如今能力和节/操挂钩,他突然为自己的废柴感到深深的难过。
不过这种难过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又以极快的速度释怀了,就连走到柜前伸手打开柜门的动作也流畅了很多。
他是真的尽力了。
也是真的不行。
温池拿出木匣子放在桌上,好奇地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还是之前那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原封不动,白瓷盒子也被胡乱塞在折叠得乱七八糟的纸张里。
温池把白瓷盒子放在木匣子旁边,睁大杏仁眼,脸颊通红地盯着木匣子里面的玉。
盯了一会儿,他才挑选出其中最细的一根玉应该是最细的一根了,尽管这根玉也有他食指的粗细。
他把玉握在手中,冰凉的触感立即从皮肤传递到他的感官世界里,不过片刻,那冰凉的触感又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
他握得越紧,那股暖意越明显。
温池觉得新奇极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他拿着玉把玩了许久,才想起正事,原本放松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也不知道这种玉要怎么用
温池打开白瓷盒子,用指尖蘸取些许膏药。
这膏药也是冰冰凉凉,摸着十分舒服。
他小心翼翼地把膏药抹在玉的一端,抹得十分仔细,也抹得十分均匀,这毕竟事关到自己的身体,他可不敢马虎。
眼见抹得差不多了,温池才把那根玉放在那张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
接下来就是
温池自以为脸皮已经够厚,可是当他脑海里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整张脸还是会不可抑制地发烫。
他感觉热,连呼吸都是热的。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拘谨,以至于脱裤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几次没能抓住裤头。
好在这长夜漫漫,温池别的没有,多的是时间,他脱了裤子,极为艰难地抹上了膏药。
就在他摆好姿势准备将玉送进去的时候,余光中忽然瞥见一道身影。
这间房的面积不大,却也分成内室和外室,内室摆放着床和梳妆台之类的家具,外室摆放着桌椅之类的家具,而内室和外室之间的拱门上挂有白色的轻纱,正好起了遮挡的作用,却又不会完全遮挡了光线。
平时温池经常进进出出,嫌麻烦,便把轻纱裹了起来。
可是这会儿,不知道谁又把轻纱放下来了,刚才他的目光没往那边挪,这会儿冷不丁看过去,只见他床边坐着一个人。
再瞧那人的身形
分明就是时烨。
时烨为何会在这里?
时烨何时来的?
温池猛地愣了下,当他意识到时烨在内室时,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殆尽。
仿佛有一道惊雷顺着他的头顶劈下来,劈得他送玉的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小心戳中痛处,疼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
与此同时,坐在床边的时烨站起身,迈着长腿向他走了过来。
第80章事后
温池懵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手里的玉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都没有察觉,直到时烨走到他眼前,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捡起地板上的玉。
时烨对他摊开手,食指般粗细的玉条安安静静地躺在时烨手里:你的。
温池顿时犹如被火烧着了屁股一般,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想往后退,却因为褪下去的裤子缠住双腿,一个不小心左脚拌右脚,身形不稳,直接往后栽去。
很快,一只手搂在他的腰间。
温池吓得狂跳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狠狠喘了两口气,被惊恐撑大的杏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几乎贴在了他身前的时烨。
只见时烨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还拿着那条玉。
温池的目光在时烨神色莫测的脸上徘徊了两圈,随后落到了那根被时烨拿着的玉上。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在呼呼地冒着热气。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化作一缕风当场消失在这里。
神奇的是,在这种极致尴尬的情况下,他竟然也以极快地速度冷静下来,尽管他脑海里掀起的惊涛骇浪早已将他淹没,他表面上的惊骇却逐渐被木然代替。
温池慢慢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太、太子殿下,你何时过来的?
他张口还是结巴了。
时烨的表情平静,看向温池的眼神也很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他脸上看不出他内心所想,他说:本宫等你很久了。
温池努力定神,尽量忽略自己没穿裤子的事实: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时烨道:无事,只是来看看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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