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gu903();若桃伸手探了探温池的额头,温度正常,她又打量起温池的脸色:公子,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我难受。温池叹口气道,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哪里难受,许是这些日子没休息好,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可惜若桃不会医术,见温池难受成这样,除了担忧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她本想喊后面那辆马车里的小栓子来看看,但转念想到他们这会儿还在赶路,也只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公子,你再忍忍。若桃替温池撵了撵毯子,安慰道,待我们到地儿后,奴婢就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温池没力气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同样在干着急的若芳也靠了过来,她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腾腾热气在杯面上环绕,若芳小心翼翼地递给温池:公子,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吧。

温池没有拒绝,就着若芳端着茶杯的手抿了一口茶水。

若芳眼巴巴地等了一会儿,见温池没有还要喝水的意思,便收回手,她把茶杯搁在身后的小小案几上,旋即端来一盘点心。

公子,这些点心都是现做的,也是你喜欢的,你尝尝?

若芳的话音还未落下,温池就闻到了一股由远及近的油腻味道,那股味道仿佛有生命一般,争先恐后地往他鼻子里钻,他拼命压下想要干呕的冲动,转头看去

只见若芳用双手捧着一个洁□□致的圆形碟子,碟子里是炸得黄橙橙的鸡肉块。

宫中的厨子几乎从来不用油炸的方式处理食材,但温池作为穿过来的现代人,从小吃油炸食品长大,有时犯了馋还是忍不住吩咐那些厨子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做。

油炸的食物无论怎么做都很好吃,往常温池光是闻到那股油炸的味道,就会忍不住咽口水,可这时不知怎的,他闻到的分明是同样的味道,却感觉那股压不住的恶心感顺着喉管直往上涌。

当若芳将碟子递到他跟前时,他垂眸看见那些还泛着油光的食物,一时间,仿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

温池猛地对着碟子干呕起来。

他着实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好像连神经都被麻痹了,整个感官世界里只充斥着那股恶心至极并且挥之不去的油腻味道。

温池用双手狠狠捂着嘴巴,他飞快地将头转向一边,下一刻又开始干呕起来,似乎要吐干净胃里的所有东西。

好在这些日子他没什么胃口,也没吃多少东西,干呕了半天,只吐出一些水。

旁边的若芳和若桃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脸色惨白。

最后还是若桃先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毯子擦了擦温池的手,作势要接住温池的呕吐物。

若芳!若桃急道,把那些东西扔了!

若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几个装着点心的碟子从窗户递给了马车外的侍卫,她深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上前抚了抚温池的背。

温池干呕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下来,然而那股恶心感并没有消失,像一缕缕丝线似的缠绕在他的神经上。

若芳轻声道:公子,你感觉好些了吗?

温池正在胡乱摸着阿孤凑过来的脑袋,转眼看见若桃和若芳皆是一副受到极大惊吓的模样,连眼底的恐惧都没来得及消散干净,顿时愧疚不已: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他挠了挠头,眼神中有着茫然,我可能真的生病了,可是我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若桃和若芳似有所感,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

若芳抿唇不语,依然是若桃开口道:公子,你不是病了,你也许是

说到这里,若桃顿了顿。

温池疑惑地看着她:是什么?

若桃感觉到自己的手在抖,她知道自己过于激动,她几乎快要压不住从胸腔里溢出来的惊喜,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勉强保持镇定,她道:待我们到地儿后,还是找个大夫来给公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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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贵重

马车摇摇晃晃,温池难受久了居然也习惯了,他闭上眼想休息一会儿,哪知道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温池醒来时,马车似乎停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样摇晃,若芳和若桃安安静静地守在他身旁,见他睁开眼,若桃立即道:公子,我们到了。

若芳问:你能走吗?

闻言,温池有些哭笑不得:自然是能的。尽管他难受得要命,却也不至于到无法行走的地步。

温池在若桃的搀扶下站起身,稳住脚步后,便要弯腰去抱一直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撒娇的阿孤,结果他还没弯下腰,若芳便一把将阿孤抱了起来。

若芳对着温池眯眼笑了笑:公子当心身子,这些小事还是让奴婢来吧。

显然阿孤并不想呆在若芳怀里,不停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嘴里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哼唧声。

温池看得心软,伸手要去抱阿孤:它老是乱动,不如我来抱它好了。

没等温池的指尖碰触到阿孤,若芳就抱着阿孤后退一步,这小姑娘的性子向来温软,这会儿却难得强硬起来:还是让奴婢来吧。

温池愣了下,见若芳不肯妥协,只得摸了摸阿孤的脑袋,随即转身跟着若桃下了马车。

小栓子等人早已在马车外候着了。

温池抬眼看去,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座宅邸前,周围的环境颇显荒凉,一眼便能看出这座宅邸不在闹市区,像是在荒郊野岭。

小栓子上前敲了敲门。

不久后,那扇厚重的门被推开一些,一个中年妇人从里探出脑袋,瞧见来人是小栓子,那妇人赶忙让旁边的仆人们把门打开:哎哟,栓公公来啦。

夜色浓重,夜风吹得温池略显头疼,温池裹紧身上的大衣,和众人一起跟随那妇人来到一处别院前。

这里的别院应该是经过了打理,干净宽敞,一排排灯笼驱散了萦绕在周遭的夜色,室内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条,被褥等都是新换过的,上面还有着阳光的味道。

温池简单的洗漱完,便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翌日。

温池还没醒来,就听得耳边响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虽然他听得出来那些人有意轻手轻脚,但无奈人多,总会发出那么一点声响。

不一会儿,有个人小心翼翼地在被褥中摸索到温池的手,并把他的手拿了出去。

温池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收回手,却感觉到另一个人将指尖搭在他的手腕上。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稍微用劲,固定住了他的手。

这下温池想继续睡下去也不行。

他倏地睁开眼,从模糊到清晰的视线里逐渐映现出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这些人围在他床前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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