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温池察觉到花子藏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腹上,他下意识偏过身。

当他回过头时,发现花子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他一步步地逼近温池,用极沉的声音说道:我不但要他死,我还要你们的孩子死,他那种怪物从出生起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温池被花子藏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他的背抵住了墙壁,才被迫停下脚步,他双手捂紧腹部,抬眸看向比他高出一些的花子藏:你们花家压根不把他当人看,凭什么要求他把你们花家人当做至亲?况且你们当中还有人对他下毒!当时他才十来岁,在外流浪了十来年,你们找回他后对他下毒,还把他送进宫里当做可操控的傀儡!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花家做了那么多龌龊事就该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

温池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一段话,因为缺氧,他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他胸口堵着一团火,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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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接近真相

温池和花子藏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他如此清楚地看见花子藏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花子藏用略显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花子藏轻声道:谁告诉你我是为了花家?

温池冷不丁听见这番话,还以为自己听错或花子藏说错了,可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花子藏也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不然你是为了什么?温池讥讽道,难道是为了爱与梦想?

花子藏被温池的话逗笑,扑哧一声,他脸上和眼神里溢满了笑意,可不知为何,即便他这样发自内心地笑着,依然叫人不寒而栗。

你可知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温池懵了一瞬,他心想时烨的亲生父亲不就是已经驾崩的皇上吗?为何花子藏的话题倏然转到了这上面来?

花子藏把温池表情中的疑惑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当年花皇后心有所属,并非自愿嫁给前皇帝,后来她坐上皇后之位,却和她曾经的心上人暗通款曲,至于时烨你觉得他还是前皇帝的儿子吗?

温池脱口而出:为何不是?

不知是不是温池的错觉,他貌似看见花子藏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温池见花子藏骤然沉默下来,便补充道:即便花皇后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可她依然是皇后,住在后宫,伺候皇上,她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了?

这就是个概率问题,虽然时烨不会有百分百的可能性是皇上的儿子,但是也不能直接否定这个可能性。

这话说完,花子藏更加沉默了。

温池观察着花子藏的表情,他猜不透花子藏的想法,既然花子藏不说话,那他也讪讪闭上了嘴巴。

半晌,花子藏才开口:时烨同你说过花皇后和其他男人暗通款曲的事?

温池摇了摇头。

时烨那么好强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跟他说这些事?听起来挺丢人的

花子藏目光笔直地盯着温池:那你为何不感到惊讶?

温池顿了顿,尬笑两声:我是挺惊讶的。

他一直知道时烨不喜欢他母亲,却不知道花皇后曾经还做过这等事,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估计早被网友们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温池说完,花子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花子藏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想挑起温池的好奇心,引导温池往下问,可是温池的态度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这让他又感觉到了被动,也让他感觉焦躁难忍。

究竟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花子藏恼羞成怒,压抑着火气开口,这么多年来,时烨顶着太子之名享尽荣华富贵,可他没有这个资格!他不是前皇帝的儿子,他不是太子,他就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你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

花子藏仿佛回忆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他情绪激动,胸膛在喘息声中上下起伏,眼尾也逐渐泛起些许猩红。

温池有些害怕花子藏这副癫狂的模样,但是花子藏用那样难听的话骂时烨,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挣扎了一会儿,他底气不足地反驳道:什么野种?你说话注意点!

花子藏冷笑:他就是个野种,不过走了运飞上枝头变成太子罢了,但狸猫永远代替不了太子,野种终究是该死的野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温池怒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该死,你全家都该死!

花子藏似乎没想到温池的反应居然比他还激烈,他稍作一愣,下一刻,盯着温池的眼神里多出一丝明显的杀意。

温池吓得秒怂,赶紧闭上嘴巴,一边护着腹部一边锁着肩膀,恨不得像只企鹅似的把自个儿缩成一团。

花子藏对上温池躲闪的目光,气极反笑: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如此护着他?

温池不想再和花子藏打口水战,干脆装作没听见花子藏的声音。

可惜花子藏不达目的不罢休,见温池没什么反应,便继续挑拨离间地说道:你是护着他了,可他不一定护着你,但凡他对你上点心,你也不会被我抓到这里来受苦,何况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仅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你们的孩子。

温池奇了怪了,忍不住出声:既然他不在乎我们,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

花子藏霎时噎住。

温池受不了花子藏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有意做出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嘴里说着一回事,行动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花公子,你从前可没有这么口是心非。

花子藏发现他真是说不过温池,他从前也没有感受到温池如此的伶牙俐齿,他气道:我抓你来不过是想碰碰运气。

温池道:这说明你也知道时烨至少是有一点点在乎我们父子,不是吗?

花子藏快要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真是疯了才跑来跟温池说这些话.

由于他这些日子在时烨的人手里吃了不少鳖,以至于他看见温池就心烦气躁,想起温池腹中还有时烨的孩子就更烦了。

他本想挑拨温池和时烨之间的关系,在温池心里种下一颗不安的种子,哪知道温池这个人的脑袋像是用石头做的一样,不仅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话,还能再每一件事上自圆其说。

真是疯了。

这个人真是疯了才会这么毫无保留地信任时烨那个怪物!

时烨如此残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甚至随时会因为一点不高兴而杀了身边人,可是温池对这些熟视无睹,依然护犊子似的护着时烨,连他说了时烨一句不好都会表现得那样不高兴。

时烨哪里值得温池这样对待?

花子藏越想越想不明白,他深深看了温池一眼,低声念了句疯子,随即转身朝着石门走去。

温池意识到花子藏是要打开石门,顿时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子藏的动作。

然而他没有看见花子藏有任何动作,那扇石门宛若感应到了花子藏的靠近一般,沉重而又缓慢地打开了。

直到石门重新合上,温池才迈开步子走到石门前。

他在石门前仔细探寻了一番,却没有找到任何疑似机关的地方,反而由于缺氧而愈发体力不支。

他喘了口气,不得已之下只好坐回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