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晚安:)
第44章
林倦回了顾宅,一切如常,所有下人都当之前的闹剧没发生过,林先生依旧是顾家的主人。自从林倦回了顾宅,顾北筠回来的次数却是越发少了,听人说,他就住在办公室,睡行军床,头上的伤口还未愈合,风餐露宿,手底下的兵跟着他去野外拉练,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
随着年龄增长,林倦的身体越发衰败,这种肉眼可见的枯萎是最令人叹惋的,顾宝芝自从上次觅了方子,就等顾北筠回来给林倦用,没想到这顾北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整日整夜躲着林倦,稚子到林倦这个岁数,如若不好好呵护疼爱,总有一天会过衰死亡。
“你什么时候回来?”
顾宝芝倒也是个急性子,一通电话打过去,顾北筠颇为疲倦的嗓音响起:
“最快也要明日。”
“你能等得及,倦儿可等不及。”
“他身子本就弱,再过三日便又是潮期,你究竟要让他忍到何时?忍到油尽灯枯你才罢休?”
林倦受伤之深,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他都禁不得任何打击了,顾北筠在话筒那头沉默,缓了半晌才慢吞吞回了句“嗯”,顾宝芝逐渐猜不透自家弟弟的想法了,原本说要修补关系的是他,现在事事退后的也是他。
“倦儿,今日你陪我去车站接老四好不好?”
顾宝芝得了消息,便直接知会林倦,她想,林倦十天半个月没见顾北筠,理应当会冲淡一些心底的情绪,只要顾北筠好好表现,帮他挽回林倦的心不是难事,他们之间的心结,无非是那件事——
林倦自然答应,他跟在顾宝芝后面,饶是谁见了林倦都要多望两眼,长身玉立,挺直如松,近几年削瘦如此也没能夺走他半分光彩,只是他脸色不大好,苍白惨淡,当真是一张白纸片,风还未刮,他都要抖一抖。
新建的车站气派异常,顾北筠一行人从车站大门口走来,林倦站在顾宝芝身边,怔怔地看向身穿军装的顾北筠,他跟身边的官员谈笑风生,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大喊着“小哑巴”的少年,他成熟了,眉眼间的风霜渐渐堆积起来,微微皱起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他按下帽檐,微微勾唇,以示告别。他本应当是这样的,从容、优雅,如所有士族出身的大少爷一样,找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娇妻,生下一儿半女,这才是顾北筠应该有的人生。
而不是跟他这个哑巴在这里浪费时间。
林倦看着顾北筠,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他原本应该恨,此刻却完全恨不起来,顾北筠,多么骄傲的他,竟然曾经为了道歉,跪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捅穿小腹。
雨夜,痛苦克制地抱住他,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
两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对上了,林倦从顾北筠的眼中读出了惊诧。
“你们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
顾宝芝回了话就亲热地挽住自家弟弟的胳膊,右手握住林倦的手,“左拥右抱”时还在不停观察两人的反应:
“我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麟儿一去私塾,我就没事啦,又不想去百货商店逛,听邓副官说你今晚的专列,我就带着倦儿来了,知道你这几日累得不成人形,特地给你接风洗尘……”
顾北筠刚从外地归来,开了一天的会,连续几日舟车劳顿,唇边的青色胡茬微微冒头,耳边仍旧是顾宝芝打圆场,炒热两人之间的冰冷气氛。
顾北筠不由自主扫到林倦的身上,林倦别开了眼神,并不想与他对视。顾北筠一顿,把眼神转到顾宝芝的身上,缓缓道:
“嗯,我们回去吧。”
月明星稀,鸟儿叽叽喳喳地惹人心烦,树梢投落在白墙上的阴影隐约可见,顾北筠握着顾宝芝亲手交给他的药团左右为难,他站在林倦的房门口,甚至连抬手敲门的勇气都没有。他抬了好几次手,想落下去,又收回。
他到底要怎么开这个口,就算家姐已经跟林倦说了,他也很难开口跟林倦说,毕竟他们两人,自从林倦两个月前的潮期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事,顾北筠是正常男人,不能说自己没有正当欲望,他每次看见林倦,都想把他紧紧拥入怀中,他开始不明白自己了,以前明明那么厌恶他,甚至连他站在自己面前都要推开,为何现在……
“砰——”
林倦的房门忽然打开了,顾北筠握着药团,忽然愣住了。
林倦显然也被他吓到了,他已然忘记自己敞着衣领,浑身燥热,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结果没想到门口站着顾北筠,他一声不吭,就站在自己面前,顾北筠显然刚刚沐浴过,洗去了一身疲惫,唇边的胡茬剃得干干净净,穿着家居服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比在外面少了几分戾气,他握着黑乎乎一团东西,林倦不想问他是什么,“砰”地一下又把门甩上了。
“我……”
顾北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赏了一碗闭门羹。
握着药团站在房门口显得滑稽。
门后的林倦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不知道自己的潮期提前来了,他刚才打开门,一瞬间就闻到了顾北筠身上的气息,那种气息简直是他从催情剂,让他陷入癫狂,恨不能打开门,遵从欲望,跳入顾北筠的怀中,咬他的下唇,吸住他的舌根,紧密地攀附在他宽阔的胸膛之上。
“林倦,林倦……”
“你没事吧?”
顾北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知道他是不是嗅到了什么气味,林倦浑身湿淋淋,他发丝都是水,他紧咬下唇,缓慢劝服自己,可以忍住的,不需要任何人碰他……
他的毛孔在叫嚣、肌肤在呼喊,他需要炽热的拥抱、有力的臂弯,他比任何时刻都需要这些,而那人此刻就站在门外,他只需要打开门,拉住他的手,就可以……就可以……
林倦不想,他不愿意顾北筠看轻自己,他是这样卑贱的稚子,只会在男人身下承欢的稚子,除了生育没有任何功效的稚子,如今,甚至连唯一的能力都被剥夺了,他现在只是遵从欲望的野兽,他渴望顾北筠,不是心理的,而是身体上的,这让林倦陷入几乎灭顶的绝望中,他感慨自身的卑贱,从前让顾北筠那样伤害,如今,在情潮期,想到的人,竟然还是他。
“我能进去吗?林倦?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顾北筠略显担忧的声线在门口响起林倦滑坐至地板上,狠狠地用后背抵着门,用尽了浑身的气力。
他决不能,让顾北筠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来迟啦本来准备周末晚上更的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很丧不太有心情写文更得也比较慢如果实在有朋友等不住可以弃坑的我不奢望每个人都能追连载我写东西不图任何东西只是兴趣爱好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任何义务做谁的写手
就这样啦谢谢大家支持如果实在等不下去就别等了等我写完再看好了或者也可以由于作者本人不守诚信直接不看:)晚安
第45章
林倦开了门,他抢走了顾北筠手里的药团,他知道该做些什么,宝芝姐都跟他说了。
顾北筠愣住了,他站在门口,掌心里还残留药团濡湿的药液。林倦似乎提前进入潮期,他躺在了床上,顾北筠看见他影影绰绰的动作,听见他与床单摩挲发出的浅哼。
走进去,满室都是林倦的体香,林倦见他进来并无阻拦,只是朝他打手语,让他坐在那处便好,不要过来。
他不知道,这种放置对于顾北筠而言更像刑罚。
顾北筠坐在床前不远处的太师椅上,眼见林倦分开自己的腿,捧着药团缓慢地往下体塞去,他浑身使不得劲,瘦削的胯骨簌簌地抖动着,他微微拱腰,想找一个颇为好进入的姿势将药团送进去,只是那关口并未完全打开,林倦摸向床头,寻到铁罐装着的凝香软膏,刚刚挖出一些来,手肘不小心带过去,正好把那半罐推出了床边。
顾北筠匆匆走了上去,捡起软膏,他并无僭越之意,即便床上躺着的是过门多年的妻子。
这一望,正好对上林倦的眼眸,细碎的光点穿过他,林倦只有在潮期才会有一点血色,平日里他单薄得像一张纸,他想起家姐说林倦宛如即将枯萎的玫瑰,这抹艳色如今看来仿佛是命运的诅咒,林倦伸出手开始推拒顾北筠,这不推倒好,当他滚烫的掌心隔着衬衫贴在顾北筠的小腹上时,顾北筠握过枪杆的手,重重地回握住了。
林倦的力气在顾北筠看来微不足道。
林倦抬眼看像顾北筠,他眉宇间的哀愁足以击毙自己,为什么,明明他才是伤害自己的元凶,为什么还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让我帮你。”
林倦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意识,点头后,便将变冷的药团递到顾北筠手里,两人心知肚明该怎么做。
软膏温热,药团冰冷,顾北筠布满薄茧的手指缓缓地在入口处打圈,他的动作堪称温柔,这样的顾北筠让林倦胆战心惊。
他如今只要一闭眼,便重复做梦,梦见的是同一场景,就是当年顾北筠伏在他面前,两手撑在他耳侧,用匕首狠狠滑过胸前的场景。血,遍地的血,院落里的飘飞的花瓣都变成了血红色,他没注意去看那晚的月亮,想必也如同花瓣,猩红、明艳。
两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彼此交换,药团塞在体内并算不得舒适,林倦紧咬着嘴唇,殊不知顾北筠也忍到了极致。
林倦的后背贴上炙热宽厚的胸膛,顾北筠没有做任何逾矩的动作,而此刻,林倦需要的并不是这样的一份“体贴”,他是稚子,他处于潮热期。
他需要顾北筠,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但他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想起顾北筠的用处。
林倦主动转过身,他腿间被药液沾染了褐色水纹,只着单薄的纯白里衣,躺在顾北筠的怀里,又热又冷,这种冰火两重天的交织让他愈发痛苦,他看向顾北筠,顾北筠对上他的眼眸,两人之间的火花在一瞬点燃,顾北筠去寻林倦的唇,林倦自然扬起脸颊去迎接这个吻。
可是,吻迟迟没有落下,顾北筠偏开了头。
骄傲的男人,此刻却没有了当初玩弄稚子的心思。
林倦看着那张冷峻的脸,抚了上去,顾北筠悠悠地转过来,生怕弄碎了林倦,而林倦根本不在意了,他躺在顾北筠的身下,残缺的低吟缓慢地逸出,湿热滚烫的吻落在他汗湿的脸侧,吻上他发红的眼角,逗留在唇边的舌尖来回逡巡不敢刺入,林倦扶着顾北筠的双肩,使不上力气,那药团又往里顶了些,顶到了最前端的宫口,顾北筠这样缓慢的推移与厮磨让这场性事越发焦灼,汁液被前端挤了出来,逐渐胀满,被盈润的宫口吸入了汁液,林倦痛得发抖,体内的酥麻也无法控制,他不会表达,只是哼得绵软。
他睁开眼睛,发现顾北筠并没有看他,他不知道男人为何会露出这样寂寞的神情,滚烫的心跳坠入冰冷池滩,林倦发现这种坠入深海般的溺水感再次浇灌在他的头顶上。
顾北筠的吻落下来,两人滚烫的肌肤相贴,这样的拉扯算不得酣畅淋漓,甚至磨人,顾北筠只能这样一下一下地推入、抽出,再推入,林倦自然也是不好受的,胸前的楔发烫得厉害,这里本就受过伤,此刻被激活般,开始发疼,顾北筠见他异样,便开始吻他。
林倦匆忙握住他的手,放在那楔处。
顾北筠不解,转移注意力时,腰下失了分寸,往里重重一顶,林倦立刻疼得叫了出来,他被顾北筠操弄得浮出红晕,秀气挺立的乳首颤颤地抖着,惹人爱怜。对于稚子而言,林倦已然不年轻了,比他年轻漂亮的稚子多得是,他曾经劝慰过顾北筠,甚至还想帮顾北筠找个能继承顾家子嗣人物的,不论男女,只要顾北筠看得顺眼就行,结果被他拒绝了。
如今,他都不知道顾北筠在想什么。
“还疼吗,刚才是我用力了。”
细密的吻如雨点落下,林倦感受到顾北筠剥开他额前汗湿的发,吻了下来,而后吸吮自己的嘴唇,轻轻拉扯,他跟之前太不一样了,以前的他,只会羞辱自己、辱骂自己,把他当做盛放欲望的器皿,直至此刻,林倦才感受到自己是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
顾北筠柔声劝慰,他嗓音本就低沉,此刻略带沙哑,那几十下折磨两人的顶弄,还未将那药液捣尽,等那药团挤不出药液,便要顾北筠拉动留在外面的白线,将整药团带出来。这样的治疗方式无疑只有夫妻双方二人才能协作,顾北筠也不指望通过这次治疗就能将林倦的心病治好。
林倦痛苦地抓紧床单,指尖泛白,顾北筠还未释放,他的手指进去紧窄的洞口,摸索了半晌才找到林倦甬道内略微凸起的硬点,他稍微用力按下去,林倦便开始流泪,他抽泣着,准备收紧双腿,而按下硬点的同时,前端的性器会微微弹动,虽然还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
实在太痛苦了,林倦紧咬下唇,低头看见顾北筠的额头上布满汗水,他想起身,又再次被顾北筠按下。
“别动,很快就好。”
林倦开始挣动,顾北筠死死按着他,反复刺激那凸起的点,林倦也只觉这姿势分外羞人,他大张着腿,顾北筠的手指在内里打转按压,两人近乎脸贴脸地交换鼻息,只要一对视,奇妙又隐秘的情绪就会从心底里钻出来,顾北筠胸前的枪伤、小腹上结了痂的刀痕,以及布满后背的伤痕,大小不一。林倦的手抚摸顾北筠的后背,手指却不敢按下去。
结束了这折磨人的治疗,林倦瘫软地倒在床上,顾北筠似乎也不准备坐下去,即便他前面没有任何消减的迹象。
被拉扯出来的药团小了一圈,只是上面还散发着林倦和顾北筠两人混在一处的味道,他扔了药团,刚要起身离开,手腕便被林倦抓住了。
他没想过林倦会留他。
林倦仰头看向顾北筠,顺从地跪坐在床上,他微微低头就能贴上顾北筠的腹肌,他的手指游走在顾北筠的小腹上,那道伤痕,是林倦自己留下的。他抬头去看顾北筠,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林倦的所作所为,唇舌便贴上了新长出皮肉的刀痕,轻轻柔柔地吻了上去。林倦在顾家多年,已然习惯性讨好顾北筠,但他刚才看见这伤口,心下已然起了愧疚,即便顾北筠伤他辱他,但刚才那番治疗,却的确花了气力,纯良如林倦,没有想过这本就是顾北筠欠他的。
“不,倦儿……”
顾北筠低叹了一声,林倦顺着他的小腹吻了下去,按照从前,他必定毫不怜香惜玉地按下林倦的后颈,在他的口腔中任意驰骋,直到见他口中含着自己的精液才罢休,但此刻,他捧起了林倦的脸,坐在床边,吻上了他紧闭的红唇,毫不费力地撬开了蚌壳,引出珍珠。
“唔。”
林倦漏出的细吟被顾北筠握住,他就势推下林倦,搂着他的腰,将他拢在怀中,做这些事,林倦一向不会拒绝,稚子本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他们性欲旺盛,适合生养,如果不是顾北筠一直冷落,林倦恐怕早就为顾家开枝散叶了。
不得不说,即便内心抗拒这样激烈的冲撞,但生理不得不屈服。林倦双腿夹在顾北筠的腰间,两手攀附在他的肩上,摇摇欲坠地挂在顾北筠身上,室内逐渐响起淫靡激烈的水声,双臀拍打腿部,一下下捣在刚刚药团侵袭过的入口,林倦好像被滋养的花骨朵,渐渐绽开了花瓣。他没想过跟顾北筠这样做,这么许多年的感情,不过是泄洪的渠道,今晚的顾北筠,陌生得让他心惊肉跳。
顾北筠没走,睡在他身侧,林倦抬眼看他,夹了根烟,他手指修长,常年累月的带兵打仗,已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他身上多了份粗粝的沉淀,顾北筠眉眼深邃,肩宽腿长,伤疤为他平添难以言喻的魅力,林倦知道顾北筠变了,自己也变了,他们两个人还不知道最终会走向怎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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