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爱军也听到了顾来顺的话,他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连忙拔腿就往外跑。
躺在床上的顾爱国还不知道李大红、顾东山几个人的脑补,他正哼哼唧唧地叫唤着:“疼死我了!我哥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谷麦芽拿着蒲扇给他慢慢扇风,看着顾爱国左半边脸擦伤了一大片,心疼地摸了摸。
知不知道什么叫打人不打脸吗?要打就朝其他地方打啊,看看把这张脸糟蹋成这副模样,可太让人心碎了。
“大哥怎么就专门打你脸了呢?还有他怎么就突然打你了呢?”谷麦芽低声问道。
顾爱国想起他哥昨晚说的那些话,作思索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悠悠地叹了口气:“他估计是把我认错了吧!”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
顾爱国和谷麦芽两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望去,就见李大红像一阵风一样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跑到床前,把谷麦芽挤到一旁,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把顾爱国的上衣撩起来,好查看他的腰。
顾爱国急忙按住李大红的双手,急切道:“大娘,你干嘛!”
“我能干什么!我看你的腰啊!”李大红心里很慌乱,生气地嚷道。
只是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顾爱国脸上的伤,她心下更加沉重,他们昨晚的战况不仅激烈,甚至都动起手来了。
她扯了扯嘴角:“你们昨晚也太胡闹了!虽然刚新婚,可也不该这么激烈。”
说着她转过头,抿着嘴看向了谷麦芽!
谷麦芽被李大红阴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顾爱国身上的伤又不是她打的!
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门外又响了深沉的声音:“现在方便进来吗?”
顾爱国一听他哥的声音,又开始哼哼唧唧了。
谷麦芽看了看顾爱国,又看了看李大红,只能扬声高喊:“进来。”
顾爱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刚一靠近床,他就见到了顾爱国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左脸上都是擦伤——这伤还是他昨晚打的。
顾爱军一脸的愧疚与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顾爱国,忍着心里的哀伤,温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还能动吗?”
说着他就把顾爱国的两条腿拉到床外,往顾爱国淤青的膝盖上一敲做膝跳反射。
顾爱国昨晚膝盖就猛地跪到了鹅卵石上,现在再被他哥一敲,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
谷麦芽在边上看着顾爱军那一下都替顾爱国疼。
但是顾爱军看到这一幕顾爱国小腿翘起来时,却是异常高兴,他两眼放光地看着顾爱国的双腿:“腿有反应,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这话落在了顾爱国和谷麦芽的耳朵里却有了不一样的意思。
这是表示顾爱国还要下地干活?谷麦芽也不能趁机请假了?
“不是,爱国他伤得很严重,连床都下不来了!”谷麦芽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顾爱国一脸的虚弱,但他坚强地强笑着:“谷麦芽!我没事!我一定可以起来的,你别担心!”
说着他动了动腰要坐起来,不过他“吃力”地想要挺起身来,却依旧爬不起。
他气喘吁吁地继续躺在床上,忧伤地叹气:“我身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爱国,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等你伤养好了再下床好不好?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谷麦芽挤了过来,坐到了床头边,握着顾爱国的手安慰道。
顾爱军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顾爱国刚刚小腿都有反应了,腰怎么就不行了呢?
顾爱军还没想明白,顾东山带着顾来顺也进屋了,后面跟着顾大毛几个孩子。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把爱国带去医院才是要紧的!知不知道不管是马上风还是马下风都是会死人的!”顾东山怒气冲冲地骂道。
“什么马上风马下风?”谷麦芽面容一僵,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不是腰受伤了吗?怎么扯上马上风了?”李大红心里惴惴不安。
顾东山上前两步,指着顾爱国的脸骂道:“他昨晚办完事立即去河里洗冷水澡了!就他穷讲究!不要命了啊!爱军,你把爱国背到牛车上,谷知青,你给爱国收拾几件衣服,我们直接去县里的医院!看看还能不能治。”
顾爱国原本被顾东山骂得一脸懵然,但听到他们要去县里医院,顾爱国立即抱住谷麦芽的腰,他才不去县里呢!
谁知道现在县里有没有人刀哥的同伙等着他呢!
谷麦芽也紧紧地抱住了顾爱国,她急得脱口而出:“爱国也没什么大事,就不用去县里的医院了!让他在家里休息或者让竹青叔给他看看。”
“顾竹青会看个锤子呀!他家祖上也就是卖壮阳药的,能看个啥大病啊!”顾东山气哼哼地怒斥道。
“不是,找顾竹青正好啊,他对那方面比较在行,刚好可以给爱国看啊!”李大红也在旁边争辩道。
谷麦芽看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大家都以为顾爱国是得了什么难言之隐的病症啊!
她低下头看着还在哼哼唧唧的顾爱国,觉得这小子都没听清大家在说什么,要不然以男人的尊严估计早就跳起来了!
她闭了闭眼后再睁开,环视着眼前的几个人,一字一顿地说道:“爱国只是昨晚被大哥打了,其他的没什么事!是谁说爱国得了什么病啊!”
她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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