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科学。贝利亚截道,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一切倏然变化,直接从洛杉矶联邦调查局分局大门口变作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而他们三个则稳稳地踩在海水上。
我本来想趁去旅游前借这个梦境跟你一起学个冲浪来着。贝利亚皱眉瞥向斯潘塞·瑞德,都被这个FBI给搅和了。
斯潘塞·瑞德:!!!
斯潘塞·瑞德僵着脸指着周围的景色,磕磕巴巴地道:变、变了?!
这样的大面积变化可不是用光学投影能够解释的。
所以
斯潘塞·瑞德的双手不自觉握拳,喃喃道:原来,我已经在塔迪斯里面了吗?
康斯坦丁:
我开玩笑的。斯潘塞·瑞德抹了一把脸,干巴巴地道,排除掉其他所有选项,剩下的一个选项看上去再不科学,但也是最后的答案。我在做梦斯潘塞·瑞德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从所谓的坐飞机去拉斯维加斯开始,我就一直在做梦。我们接了个新案子,好吧,我们根本没有放假。
斯潘塞·瑞德的眼神越发清明起来,他静默三秒,求助地看向贝利亚和康斯坦丁,道:所以,我是中了某种脑电波收集仪器吗?就是那种类似于全息网游的装置?
眼下这个随意变换场景的所谓梦境,不就是人类幻想意义上的全息世界吗。说不定他就是被人暗算后塞进全息游戏仓里,脑电波则被拉进这个世界里。
地狱之君审视着眼前气质干净的年轻探员,忽地挑眉,自语道:原来如此。
贝利亚?
贝利亚的唇角贴在康斯坦丁耳廓处,轻声道:他的左眼里有恶魔留下的标记。
恶魔?康斯坦丁有些惊讶,我完全没有察觉。
难道是他的感知变迟钝了?
那个恶魔手上应该有梦魇头盔,本身的能力也跟梦境有关,恶魔的气味几乎完全被掩盖在梦境的气息里,所以你才没能注意到。地狱之君亲了亲驱魔人的唇角,你已经非常敏锐了,乔尼。
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说。康斯坦丁歪了一下头,轻轻撞了一下贝利亚的脑袋。然后,他看向斯潘塞·瑞德,道:瑞德博士,介意扒一下眼睑吗?左边的那只眼睛。
扒眼睑?斯潘塞·瑞德有些懵地看向康斯坦丁,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手指扒开左眼的眼睑,向着光可鉴人的海面定睛看去。
露出的眼白上,半个小拇指甲大小的血色斑点赫然在上。
结膜下小血管破裂,注意用眼健康,七到十天就能够恢复如初。
斯潘塞·瑞德所掌握的医学知识立刻跳出来解释血色斑点的出现原因,但他的思绪却被拽到了入睡之前BAU小组正在处理的那个跨州连环凶杀案上。
所有受害人的眼球上都有这样一个因小血管破裂而产生的血色斑点,失眠与噩梦困扰着的他们,受害人生前声称是梦中恶魔玛拉所为。是了,根据最近那个受害人麦克·麦卡锡警员留下的笔记,这种恶魔追逐着罪恶感而来。
BAU小组的侧写师们信科学,讲证据,他们不相信什么恶魔玛拉,认为犯罪嫌疑人手中有致幻药物,他/她通过某些渠道挖到了受害人曾经干过的亏心事,对他们下药加剧他们的负罪感,在精神上折磨他们并在数日后予以最后一击。
组里众人十分怀疑那种致幻药物能够加剧人的负面情绪,时日一久,人不死也疯。
斯潘塞·瑞德有罪恶感吗?
即使他明白将戴安娜送入精神疗养院是当时最佳的选择,他还是会为自己抛弃母亲而愧疚,理智上明白,情感上无法坦然,罪恶感无法消弭。
康斯坦丁摸了摸下颌,道:介意分享一下经历吗?
比如,怎么沾染上这个恶魔印记的,鉴于眼前这个大男孩不像是那种会搞恶魔崇拜的坏小子。
陷入回忆的斯潘塞·瑞德一个激灵,下意识开口道:根据保密条例
哦,那就算了。康斯坦丁毫不犹豫地道。
斯潘塞·瑞德:
不过,今天是你的幸运日,瑞德博士。
黑暗向斯潘塞·瑞德席卷而来的时候,他听到康斯坦丁的声音如是说道。
与此同时,哥谭警局特意为BAU小组分配的会议室中,趴在会议桌角落的斯潘塞·瑞德猛地弹坐起身,他身下的椅子因为这一突然而剧烈的动作发出吱嘎一声刺耳的声响,这直接引来了会议室其他人的目光。
怎么了,Babykid,你这是做噩梦了?德里克·摩根打趣道。
斯潘塞·瑞德一脸懵地看向黑皮肤的同僚,片刻之后,他猛地跳下椅子,直奔会议室的卫生间里。
会议室内众人面面相觑。
哥谭是一座非常排外的城市,在当地警局派人来机场接机的时候,BAU的侧写师们就注意到了那些警员眼中的冷漠与不屑。
时常被上头派来空降接管那些恶性连环案件,BAU众人们可以说十分习惯当地警员对他们的排斥,毕竟谁也不喜欢外来人到他们的地盘上指手画脚,无声诠释着他们的无能,但排斥到哥谭市这样程度的,真的是头一回。
侧写师们最擅长的莫过于观察与侧写,在进入哥谭警局后,他们立刻就发现了警局内部势力的盘根错节,完全只是面子上的平和。局长詹姆斯·戈登倒是一个心怀正义的好人,但他也只能将哥谭警局的内部控制到一定程度的和平。
这样的执法机构让BAU众人感到不自在,但他们同时明白,哥谭市太过特殊,特殊到正规手段到哥谭这里只有被黑暗吞噬的命运,在这里生活的人早已对日常如影随形的些许黑暗习以为常。
因为能够从当地警局获得的帮助有限,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亲力亲为,甚至还要防备当地警察动手脚阻挠他们办案,他们聚在这间会议室前都高强度工作了一天多的时间,在发现有组员撑不住睡了过去的时候,组长亚伦·霍奇纳和其他成员都选择了体谅,放轻了讨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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