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人家有意思,人家对他没意思不就结了,主要是这次有动作,咱们上不上,怎么上?”
老三低头想了想抬眼看着老二,“你说咱咋上,到现在大哥也没给句话,准信儿都没一个。”
“我倒是想去,马上都要饿死了,还是前几天在县上遇见他,给我点喝酒钱,干活儿的事儿是一个字没提。”
老二有些叹气的看着老三,“我也是,昨天给他聊了会儿,只说那边有动作,就是没说咱们的事儿,不知道他咋想的。”
“二哥,要不行,咱们去直接问大哥吧,总不能人家都开干了,咱们还在这等着吧,这可是大买卖,干的好咱们以后就可以甩手享福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咋问?昨个儿给老大聊了半天硬是没套出一句有用的话,你知道的,他不想说的事,谁说都没用。”
“那咋办,咱就干等着?那娘们儿别看骚唧唧的,干起事儿来是一点余地不留,狠着呢,万一把咱们踢出局,别的我不心疼,就是捞不到钱了,想到这个我就睡不着,酒都不香了。”
“哟,这会儿知道人狠了,那次还因为这个跟人家王拐子上劲,你说你图啥。”
老三嬉皮笑脸的端起酒杯,“来来喝酒,那不是上头了么,不过王拐子确实有那个心思啊。”
“这我得说说你,他有心思就有呗,咱是图钱的,那娘们儿是好看,可也够野,你根本拿不住,她是从那边来的,干的又是这一行,你用脚趾头想她也不会看上你吧,更别提王拐子那样的,自古以来,漂亮女人身边那没有几个色胚子呢,你劲劲儿的,有那劲儿不如抽空把你这院墙给垒起来,每次来我都担心会不会有人看见或听见点啥。”
“放心放心,肯定不会的,我们村的人一般二般情况下是不会来我这边的,没事儿。”
“小心无大错,你可别掉以轻心,咱们干的事儿可是那个的。”
老二说着抬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老三脑袋瞬间往回缩了缩,有点小怵的笑着给老二倒了杯酒。
“小着心呢,二哥放心吧,兄弟肯定不会漏出一丝风声的。”
老二看老三还是有点飘,不放心的往前倾着身子压低声音,“你别不当回事儿,听说北边还来人了,就是不知道啥时候来,反正我们这边是一点没发觉,也不知道这消息从那传出来的,但肯定是真的,你可悠着点。”
老三这才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干的事情不用老二提醒,也知道是要蹲大牢,只是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罪不至死,前些日子却干了票大的,要是被抓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那天之后,大哥交代他们尽量不要出去惹事生非瞎喝酒,省的酒后管不住自己的嘴,让他们先安静一阵子观望观望,可这一观望就是一两个月,老三他们都有点闷得要发毛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跟踪
尤其这两天又听说有大动作,就更是心痒难耐,这不,今天偷摸去找了趟老二约着晚上来喝酒,解解酒瘾顺便聊聊这档子事到底咋办。
“二哥,这是真的?有准没?”
“肯定是真的,啥时候来,来没来就不知道了,这可是机密消息,你心里明白就行,可千万不能漏出去。”
“都来人了,他们那边还敢有动作?这不要命么?”
老二摇了摇头,“他们有他们的计划,也许是为了引蛇出洞,也或者是灯下黑,都不一定,反正这次咱们就是掺和也要小心行事。”
听完这些,老三有点怵了,他虽然干的都是旁门左道,但他还不想进去,更不想去冒这种险,去干活儿遇到事儿还能缓和,遇到那些人被抓起来,可就完蛋了,这辈子都甭想在自由的喝一杯酒,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那咱们还跟着掺和么?万一有啥变化呢。”
“怕了?”
老三坐直身子哈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才不怕,我是怕咱们挣了钱没命花,二哥你说咱们天天刀尖上拼命是为啥,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么,我就算了,全家就我一个人,你还有一家老小呢,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二赞同的点点头,“我也知道,可我听老大的那意思,似乎这次干完,咱们后半辈子差不多就稳了,你想想这多诱人。”
老三知道二哥一直比较讲究知足常乐,认为干这种事情拿到手就行,不必过于贪心,不然反遭灾祸,这次他都心动了,那肯定是单大的,和他说的一样,能让他们后半辈子都稳了,想想确实带劲。
“那就干?可大哥没吭声啊。”
“没事儿,只要你愿意,我这几天在找老大唠唠,看他是个啥意思。”
老三想了想,不管那来人,这单也要去干,他们那些人都敢,为啥他们不敢,所谓富贵险中求,比的就是看谁胆子大,不去拼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行,听你的,二哥,你那边只要说好,我随时可以。”
老三掂起酒瓶子给两人满上,“管他奶奶的,先干了再说,人家都敢,咱也敢,实在不行就往山里跑,只要能活着还怕没有翻身的机会么。”
“行,只要有你这句话,咱们哥三儿在干一票。”
两只酒杯碰到一起溅起点点酒花,“干了!”
秦树在屋外窗台下将两人对话听的干干净净,估摸着话说到这儿也该差不多了,在往下应该也没啥说的,老二那人贼的很,今晚主要就是来探老三的口风和态度,得到想要的结果后,老二也不会在此久留,秦树猫腰返回到柴垛阴影下,给薛梨比划着,两人穷无声息的溜出院子。
“咋样?”
“等会说。”
薛梨又要说话的时候,听到老三堂屋院子吱呀一声响,随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出。
“别送了。”
“二哥,路上慢点。”
轻微的两句对话,薛梨露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影从堂屋门口的光束中走出院子,淹没在夜色中。
秦树拉着薛梨贴着墙角跟了上去,薛梨有些不明白扭头看了下秦树,等老二走远点时,秦树才在薛梨耳朵旁悄声说了句,“看他家住哪儿。”
薛梨点点头,也对,多知道一点就多了解一点,也方便以后他们去报案抓他们。
两人亦步亦趋的在夜色中尾随在老二后面,不能远又不能近,远了看不见怕跟丢,近了怕他发现有警惕性,这种人平时吃个饭都会想一下,何况是在外面自己走路,刚在老三家都怕外面有人听到,可见其警惕心有多高。
这些对秦树倒没什么,但对薛梨就有点难受了,那种紧一下松一下的节奏让她赶觉随时都要暴露的感觉,特别抓心挠肝的压抑感。
还好老二家离老三这个村子不是很远,跟了二十来分钟便到了,薛梨这一路的紧张总算有了缓和。
两人躲在村口的杂草处看着老二信步闲庭的走进村,秦树赶紧拉着薛梨跟上去,跟了两条路拐了两个弯,只见老二停了一下,薛梨瞬间屏息凝神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只见老二掉头又往回走,拐进另一条巷子里,从第一家低矮的院墙上可以看到,老二径直进了巷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