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蓝慕昭，你前生死得真是不冤啊。你不是被人害死的，你是自己蠢死的。

看着公主一脸怆然，惨笑的同时，眼中泪光点点。上官流年惊呆了，却又有些心虚。他跑来劝说公主放弃那皇庄，确实是有自己的目的。

可是，用一个对公主并不重要的庄子，换来太子的信任，让自己能更好的完成任务，这有什么不对吗？

“公主何出此言，为夫是为你考虑。”他避开蓝慕昭的目光，声音听起来有些气短。

“哈哈哈，怎么样上官流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来，看着本宫的眼睛，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说你心里没鬼，说你完全是为了我好，说啊，你说啊！”蓝慕昭冲到上官对面嘶吼着，想起前世今生的种种，她压抑多时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

上官流年被她逼得慌乱起来，却也不得不迎上她的目光。只不过，紧紧一看，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那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那双曾经看到他就充满了喜悦和羞涩的黑眸中，此时仿佛被乌云遮蔽了一般，阴沉、绝望，充满了深深的怨恨和指责。

上官流年只觉得遍体生寒，定定地看着蓝慕昭，忘记了动作，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公主竟然是恨着自己的吗？

蓝慕昭大颗大颗滚落的泪珠，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灼伤了上官流年的心。他怔怔地伸出手去，想要为她擦去眼泪。却被蓝慕昭狠狠地打开。

“上官流年，本宫问你。当初娶我，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蓝慕昭闭了闭眼，忍着心痛问道。

问出这句话后，她只觉得心如擂鼓，整个人紧张地几乎站立不稳。这个答案，她盼了三生了。

“我，为夫……”

若是从前，上官流年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欺骗对方，糊弄过去。就像在蓝慕昭前两世中一样，每次提到类似的问题，他都会用招牌似温柔委屈的目光望着对方，让她自己偃旗息鼓。

可此时此刻，面对公主悲痛欲绝却又清澈透明的目光，上官流年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心中那些小算盘被看得一清二楚。

“公主，这件事我们以前不是说过吗？”终于，他艰难地回答道。

新婚之初，他们不就说好了吗？互不干涉，各得所需。仿佛后来，是他自己后悔了，上赶着缠着公主，希望能假戏真做。

“对，你说得对。我们是说过。”蓝慕昭长出一口气，心痛得越发厉害了。

“本宫再问你，认识这么久，你有没有一丝一毫，或者一刹那，对本宫用了真心？没有丝毫的利用和欺骗？”

“我，这……”上官流年汗流浃背。对着那双痛苦的黑眸，他竟无言以对。

()重生之步步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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