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所以说,哪有什么矢志不渝的爱呢?他甚至认不出枕边人的真心。像是想起什么,他自嘲地说,人就是这种可悲的动物。自以为可以为了真爱付出一切,但不过也就是自我感动,四岁也一样,二十三岁也一样。

徐伊甸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感觉心底被刺了一下,让他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恨意。

你做得很好,那人低下头,又诡异地笑了两声,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他会沉迷你,就像是鱼儿沉迷鱼饵。小珩想要的,终将会得到。

徐伊甸突然一阵恶心,酸水顺着他的喉咙直往上漾。

那人稍抬起头,摘下帽子理了一下油腻的头发,你是我最棒的

那股刺鼻的头油味钻进徐伊甸的呼吸里,他一口就把午饭吐在了那人脸上。

咣当!

徐伊甸还没来得及欣赏那人的精彩表情,车玻璃就被人砸碎了。

那力道之大,震得玻璃渣像是水银一样泻了半车。

蔺珣面无表情地从破窗户里伸手打开车门,护着徐伊甸的头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用自己的大衣裹好了,有没有事儿?

虽然徐伊甸刚刚吐了,但是心情却好了不少,托管也结束了,靠在蔺珣怀里摇摇头。

给蔺珩带个话,蔺珣背对着车上的狼藉,再玩这些手腕,下次就不只是车了。

今天只是来,车开走之前,里面的人轻轻说了一句,问二少夫人好。

作者有话要说:妞妞的自我定位:大老爷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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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先生!小先生!陈伯已经醒了,看见蔺珣抱着徐伊甸回来,急匆匆地跑过来,刚才那个人

没事儿,蔺珣打断了陈伯的话,简单吩咐道,倒点温水过来就行了。

蔺珣的话就像是定心丸,陈伯立刻就哎哎答应着进去倒水了。

就着温水漱了几次口,徐伊甸嘴里的酸苦渐渐淡了。

他又皱着眉喝了两口水,抬头跟蔺珣说:刚刚那个人,是蔺珩身边的。

如果原主和蔺珩勾结过,那他现在就算是行迹败露,是要被蔺珣误会的。

还有没有不舒服?蔺珣弯着腰,倒像是不大关心刚刚那人,伸手把徐伊甸额头上的一点虚汗擦干净了。

按照徐伊甸的习惯,一般都是一句没有不舒服就掩饰过去了。

但是问的人是蔺珣,他就不由自主地实话实说了:吐得胃有点儿疼

蔺珣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在他身边坐下了,掌心压着他的胃,轻揉着安抚,好点儿没有?

放在一个月前徐伊甸可能还会受宠若惊,现在脸皮厚了,还往蔺珣身边凑了凑:冷。

自从气温降下来,徐伊甸又比一般人怕冷,家里的小毯子小抱枕摊得到处都是,他随便在哪一窝都能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

蔺珣在他腰后垫了个小方枕方便他靠着自己,又抖开一张水蜜桃图案的绒毯把人裹住。

确定他躺舒服了,才平和地开口,要和我说什么?

徐伊甸听他这个口气,有些困惑地偏头,你认识刚才那个人?

你刚刚说了,蔺珩身边的人。蔺珣弯着腰握住他的脚踝,小心把他微凉的脚丫也包进毯子里。

不对,你原本就认识他?徐伊甸还以为蔺珣早就离开蔺家了,蔺珩身边的人他不一定熟悉。

蔺珩比我大八岁,从我出生后的每一天都在恨着我,蔺珣耐心地给徐伊甸揉着胃,而那个人就是教他怎么释放恨意的人,所以我们之间还算得上熟悉。他叫吴名,从我有记忆起就跟在蔺珩身边了。

徐伊甸记得蔺珣小时候经常被蔺珩欺负,曹旭阳还跟他讲过蔺珩把蔺珣推进水里的事。但他没想到,今天那个人也会掺着一脚。

他带着一点试探,不大敢看蔺珣的脸,目光留在他的下巴上,你小时候落水,也是这个人教唆蔺珩做的吗?

你知道我小时候落过水?蔺珩稍微低下头,正看见徐伊甸小巧的发旋。

咳,徐伊甸清了清嗓子,那个曹旭阳跟我讲的,你别生他气,他对你没恶意。

我知道,蔺珣的生意带了一点徐伊甸理解不了的失望,刚才跟吴名在一起,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这个问题问得徐伊甸身体微微一僵。

不是问吴名跟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而是问他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一绷身子蔺珣立刻警惕起来,搂着他的手臂都紧了一些,疼得厉害?不舒服我们去楼上睡会儿,睡醒了再说。

没有没有,徐伊甸下意识地抓着蔺珣护在自己胃部的手,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再揉揉吗?

毕竟他和原主不同,他是完全站在蔺珣这一边要替他扳倒蔺珩的。

这件事他没什么可瞒蔺珣,但是也要斟酌下怎么跟蔺珣说。

他就怕自己一个说不好,就算现在不至于再变成蔺珣的刀下亡魂,也难免和他生出嫌隙。

他不想和蔺珣有嫌隙。

吴名不是个正常人,蔺珣似乎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边顺着他的意思给他揉胃,一边低声跟他解释,他可能不会跟你说一些特别有意义的话,但是他有很多办法让人不痛快。

徐伊甸知道蔺珣说得很委婉了,那人何止是让人不痛快,都让他恶心吐了好吗?

他说,徐伊甸下意识地搂着蔺珣的腰,像只寻求保护的雏鸟,他希望我能越来越招你喜欢,越来越被你看重。

蔺珣调整了一下姿势更方便他搂着自己,安抚地捋了捋他的头发,嗯,还有吗?

徐伊甸本来想了很多折中的委婉的说法,结果被蔺珣摸得过于舒服,乖巧又简单地交代道:他让我查你的钱,让我找你公司的运营近况。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害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万一蔺珣生气地质问他吴名为什么会盯上他或者拿什么给他做好处,他怎么说?

谁知道蔺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刚才害怕不害怕?

要说徐伊甸怕吴名,倒不如说他怕蔺珣多一点。

害怕再被他臭吐了。徐伊甸耸耸肩,嫌恶地说,这个人看着真碍事,不解决他,蔺珩估计也消停不了。

你是在担心我?蔺珣的声音永远没什么起落,这话也听不出来是在质疑还是真的在询问。

被这么一问,徐伊甸就有点委屈了,虽然穿书的前期他的确都在想着怎么穿回去,但是一点对不起蔺珣的事都没做过。

更别说后来他为了蔺珣放弃了两次穿回去的机会,还整天殚精竭虑地想着怎么给他赚钱铺好后路。

结果人家好像不是太领情,自己明明刚刚把敌情汇报完,他还问自己是不是担心他。

好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