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珣一脸好笑,握着杯子递到他嘴边,妞妞没力气,我喂你也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
徐伊甸发现蔺珣又骗自己玩,一抬爪子就要把杯子挠掉。
好了好了。蔺珣自己喝了一口奶,温存地贴住徐伊甸狰狞的小嘴。
徐伊甸觉得蔺珣的嘴肯定有什么玄机,苦的药也不苦了,腥的奶也不腥了,统一变成了让人回味的甘甜。
就好像蔺珣的嘴里藏着一个蜜罐子,不怎么说甜言蜜语,倒是很有甜的实质。
平常徐伊甸喝奶只觉得度日如年,现在却恨一杯奶只有三百毫升。
他多希望这是饮水机的桶,可以让他这样占蔺珣一整天的便宜。
喝完一杯奶,徐伊甸意犹未尽地舔嘴角,又搂着蔺珣的脖子不肯松,蔺珣,肚子痛
那怎么办?蔺珣护着他的小腹,想笑不敢笑。
要亲亲才能好。徐伊甸不怎么害羞,表达得相当不含蓄。
蔺珣这次没再逗他了,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为所欲为。
这下徐伊甸头也不晕了,肚子也不疼了,揪着蔺珣的头发,没完没了地索取。
这两天睡得多,他亲着亲着就不老实了,撑起身子,笨手笨脚地要解蔺珣的扣子。
宝贝。蔺珣一只手就攥住了他的两条手腕,现在不行。
徐伊甸要挣,但他哪是蔺珣的对手,愣是挣不开蔺珣的一只手。
他气馁地坐回蔺珣腿上,你欺负我。
再等两天,行不行?蔺珣把没精打采的徐伊甸拢进怀里,妞妞最听话了。
老单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蔺珣拿着小银勺给徐伊甸喂南瓜,宽和地笑了笑,伊甸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徐伊甸冲他感激的一笑,之前都没跟您说声谢谢。
欸老单摆摆手,蔺珣的灵魂是你还给他的,你俩跟我说不着谢谢。
蔺珣抱着徐伊甸,把银勺放下,我听薛令说,蔺家并没有什么动作,吴名这几天也没有出现。
我说过,吴名是个很自信的人,他对这次行动的把握非常大。老单耸耸肩,要么是你,要么是伊甸,他认为至少可以毁掉一个。
我在这边设置了一个暂时的隔离伞,能够维持一个他和伊甸的契约没有终止的假象。这样一来,他就依然可以感知到一个虚拟的伊甸,自然就会认为被毁掉的是你。
所以在他的认知里,即使你还没有死,也已经是一个灵魂破碎的废人了。
徐伊甸的脸色阴沉着,那我们有多少时间?
隔离伞大概能维持十五天,到那时候吴名就会知道他和你的契约已经不复存在了。老单看了看手腕上的老式手表,还有七天。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徐伊甸微微皱着眉,和他签订了契约,听起来几乎就是任他操纵,死路一条,那他和上帝有什么区别?
他自然有。老单冷哼一声,他哪算是什么上帝,不过也是一个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蠢货罢了。
看着徐伊甸困惑的目光,老单解释道:我们的能力并不是天生的,几十年可以看见别人的灵魂,几百年可以触摸别人的灵魂,需要上千年才能操纵别人的灵魂。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吴名是走了什么样的捷径。
捷径?徐伊甸微微挑眉。
没有足够的积累,吴名就需要引诱迷途的灵魂,让这些失魂者成为献祭的羔羊,并从他们的灵魂中摄取力量。
他很快就成为了我们同类中的强能力者,但也是有风险和代价的。老单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分,他必须要看好那些被禁锢的灵魂,因为一旦有一个灵魂从他那里逃出来,就会成为引路人,将其他灵魂引渡出来。这样,他的力量之源就会土崩瓦解。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引路人?徐伊甸用食指轻轻蹭了蹭自己的下巴,那如果他还以为我和他的契约没结束,我能不能来当这个引路人呢?
妞妞,别胡说。蔺珣的声音罕见的严厉,又看向老单,我被他撕裂过,是不是可以?
不行,老单摇摇头,你们俩的灵魂都从未真正从属于他,并不能算是引路人。
徐伊甸心急又失望,那怎么办?我们又不知道他都禁锢了谁的灵魂。
你知道的。老单抬起眼,目光远而深,他就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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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陈曲?徐伊甸不由皱起眉,他的灵魂在吴名那里?
对,吴名应该也诱骗过小陈曲,但是具体的方式我是无从得知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老单说完,也有些苦恼,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陈曲被骗走灵魂的时候年岁太小了,即使我们通过灵媒联系上了他,也很难让他顺着我们的指示完成任务。
当年为了把徐伊甸找回来,蔺珣也不是没查过这些东西,只不过徐伊甸并不属于他查到的任何情况,到前一世终结都没能把他找回来。
我记得这种被术士吸纳囚禁的灵魂,是被关在一个叫源的容器里。蔺珣微微沉思片刻,其实只要有人能够混进去,应该就可以指引陈曲的灵魂成为引路人。
理论上是这样。老单有些犹豫,的确有源这回事,但是源的里面就像是一个梦境。高级的术士可以将源捏造成一个虚假的世界,里面有真正的灵魂,也混杂着源主人捏造的傀儡。
灵魂就像是被温水煮着的青蛙,傀儡则是世界的守卫。
只要主人愿意,就可以让这个世界合理又顺畅地运转。最简单的规则就包括,即使里面的灵魂已经停止了生长,他们也完全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而是以为正常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徐伊甸越听越不对劲,那陈曲的灵魂在那个世界里,也一直是一个小孩子?
对。老单点了一下头,而且他会和其他人一样,抗拒世界里的所谓的不合理。比如说非法闯入的陌生人,再比如有人试图跟他们解释他们的世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源是一个忠心的容器,它会让里面每一个灵魂都死心塌地地保护源的稳定性。
蔺珣微一眯眼,按了一下房间里的可视电话,陈伯,让陈曲上来一下。
陈伯那边很快就应了,陈曲却迟迟没有上来。
过了一会儿陈伯又回拨过来,为难地说:先生,陈曲现在又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了。
又?徐伊甸接了话,他怎么了?
之前蔺珣担心他的身体,没跟他说陈曲的事。现在听见陈曲躲在衣柜里,徐伊甸的心立刻就揪起来了,他躲多久了?
陈伯怕他担心,连忙说:没有没有,他就是每天要在衣柜里待一会儿,等到吃饭的时候自己就出来了。
徐伊甸挑起眉,撑着身子就要从床上起来,我去找他。
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有蔺珣撑着他几乎都没办法自己坐住,更别提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