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 第26节(2 / 2)

gu903();最后,季寒川叹口气,深觉自己颇为渣男。老婆不记得,孩子也不记得。如果真像是吴欢说的那样,自己经历过三位数游戏、算来大约数年游戏时间,那老婆孩子也不知去了哪里、是什么状况。

他有一点迟来的倦意。过去七天,季寒川始终精力充沛。到此刻,或许是没有其他事了,才觉得可以休息。念头一上来,就困得撑不住。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左右看看,最后躺在沙发上。

这样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季寒川迷迷糊糊地醒来,屋内仍然空空落落。他下了楼,见到那辆面包车。而其他五个玩家已经聚在一起,手边是一些零食袋子,正拿了副桌游的牌,玩得兴致勃勃。

见了季寒川,胡悦脸上带笑,招呼他:“韩哥,你终于醒了。我们刚才还在说,门口有家火锅店,不然大家去吃火锅?”

季寒川可有可无地答应。于是片刻后,几人坐在店中。人不在,冰柜倒是还开着,里面取出的肉片仍然新鲜。底料下进去,国内带出热腾腾的辣味。朱葛取了一提啤酒,给所有人倒上,举杯感慨,道:“之前也说过,这是我老朱的第八局游戏,真是……”有惊心动魄的时候,可跟着“韩川”,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兴致上来,要给季寒川敬酒。季寒川笑一笑,喝了,随后说:“以后大概也见不到大家,不过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活着。”

玩家们一起应声,于章喝完,放下手中玻璃杯,叹道:“这回,听吴姐、胡姐说了,我才知道好多游戏的事儿。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出现了多久。”

吴欢温言道:“继续活下去,总会知道。或许在你的时间线上,你就是活的最久的那个。”

于章惆怅,其他玩家面上也带出一点失落。但很快,于章又打起精神,说:“虽然这局游戏只有七天,但我还学到蛮多。有些事,也想请教一下大家。”

吴欢笑道:“你说。”

于章道:“上局是我的‘第一场游戏’,当时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就直接开始了。吴姐,以后游戏都会像这局一样,没有通讯设备、没有钱,衣服也是‘游戏’提供吗?”

吴欢想一想,解释:“也没有。还要看游戏的具体情况,我知道有一局,是把玩家关在电脑里,这种就肯定可以接触通信设施。总归,每场都会有点不同。但不管怎么说,‘游戏’不会给玩家提供便利。”

于章道:“我在想,这局里,钱有那么大用处。会不会因为这个,游戏才让我们什么都没有?”

吴欢道:“有可能。”

于章:“照这么说,可能手机也会有用……”

吴欢道:“也许。”可惜他们先前没想到这块,现在也没机会实验。

饭桌上,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其余人也加入讨论。这场游戏里,面对很多危机,都靠“韩川”以力破巧。但日后没有韩川,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们要怎么处理?

于章说起前天夜里的地下走廊、后面缓缓变成的肉道,还有那颗仍在跳动的腐烂心脏。

他说:“我们没有韩哥的力气,但其实如果手上有工具,未必不能对那个心脏造成一样的损害。这样一来,‘游戏’没准也会给我们指路。”

高修然心有戚戚,也说:“现在才觉得,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吓自己。”如果郑灵没有选择停留在三号房里,而是继续往内探索,她兴许也能离开。至于饥饿,倒是另一回事。

朱葛则道:“那天楼梯间,前后夹击,我是真想不出法子。”

胡悦听他描述完情况,想一想,提出:“但那种情况,有很大偶然性吧?如果老高晚一点进楼梯间,你们也不一定能撞到。”到时候,朱葛他们会面对的,只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台阶。

朱葛叹气,高修然跟着叹气。最后,两人碰一碰杯,颇有“难兄难弟”的姿态。

这一顿饭,吃到锅内干涸、一提啤酒喝空。天色暗下来,休息的第一天转眼要过去。玩家们早上睡过,可昨夜一夜未眠,一顿饭下来,又觉得疲倦。他们重新回到小区,准备再补一觉。休息时间来之不易,可惜他们并没有挥霍的余地。

能吃饱、喝足,都是万幸。

等其他人告别、离开,只剩吴欢和季寒川。季寒川看一眼旁边的女玩家,见吴欢笑一笑,邀请他:“好了,咱们单独聊聊?”

季寒川微微颔首。

第30章吴欢

寂静的、无人的城市中,路灯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吴欢斟酌着,先说:“我们的组织,叫做‘启示录’。”

季寒川“唔”一声,示意吴欢继续。

吴欢:“有时候,对于‘游戏’带来的绝望,宗教是一种很好的排解方式。至少算是精神寄托。”

季寒川挑一挑眉,实话实说:“其实我没把这个名字和宗教联系起来。”

吴欢微微笑了下,道:“之前问你,是不是失忆了,你说是。”

季寒川点头,吴欢便道:“我以前遇到的那个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的事,被组织研究过很久,最终得到了两个结论。”

季寒川露出点洗耳恭听的慕言,吴欢缓缓开口,说:“第一,在玩家的实力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游戏’会针对这个玩家,展开‘清洗程序’——我们用‘程序’来作为代称,是因为‘游戏’本身的特性。韩川,”她一顿,忽然一笑,说,“我猜你也不是真的叫这个名字。”

季寒川耸耸肩,不置可否。

吴欢:“那个玩家说,在他进行第五十场游戏的时候,他被一个游戏生物‘标记’了。往后,不论在哪个副本,都会遇到那个游戏生物。这给他造成了很大困扰。但在几场游戏之后,因为一点意外,他在进行自我介绍的时候,没有说出自己的全名。那局游戏里,‘标记’他的东西没有跟来。”

季寒川来了点兴趣。

吴欢:“所以,他开始思索,这种‘标记’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呢,”吴欢摊手,“在‘游戏’降临之前,他是个程序员。可能只是巧合吧,总之呢,他把进入游戏以来经历过的情况,代入到编程里,就觉得一切迎难而解——”

季寒川沉吟:“比如npc会被‘刷新’,他的‘标记’本身也是代码化的产物?”

吴欢纠正:“只是可以这样理解,不是肯定。”

季寒川:“好,继续。”

吴欢:“那之后,他就开始有意实验。如果不止是名字变化,性别、年龄、身高……这些会不会也是参数?到后面,他说,觉得如果‘游戏’真的是一个程序,那写代码的人一定很机械化。”

季寒川若有所思。

吴欢:“再来说‘清洗程序’。嗯,这只是一个代称。”

季寒川:“他遇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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