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氏走进来,看到卫宗镛满脸怒气的坐在那里,柳姨娘红肿着双目面带仇恨。
“你还有什么话说?”卫宗镛狠狠瞪了一眼,仿佛看着宿世的仇人。
包氏心里泛起一阵悲苦,她为了这个家,为了丈夫鞠躬尽瘁,到头来在他眼里自己却是这般的不堪。
可眼前形势紧迫,容不得她伤春悲秋,于是打起精神说道:“我是冤枉的,有人陷害我。”
“就知道你不肯认罪,”卫宗镛冷哼:“你说你是冤枉的,谁能证明?”
包氏干咳了一声,她嗓子很不舒服。
卫阿鸾到了杯茶给她,说道:“嫂嫂,你坐下喝口茶再说。”
包氏朝她感激的看了一眼,卫宗镛是个糊涂虫,可偏偏心肠又黑又硬。
“昨天是宜宛的头七,”包氏喝了茶缓缓道:“我在她的院子里守灵,当时春蓉和蟠桃都在。大约二更天的时候,蟠桃给我倒了两杯茶喝,然后我就觉得困倦极了,就睡着了。等我再醒过来,就发现已经在西小楼。”
“你说的那两个证人都是你的贴身丫鬟,只要你让他们帮你打掩护,她们自然会老老实实的不敢多嘴。”卫宗镛撇嘴道:“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么好糊弄。”
包氏苦笑道:“我再怎么无耻也还是个母亲,自己女儿尸骨未寒,儿子又关在监狱里,难道我会有心情去做那样的事吗?”
“还是把那两个丫鬟叫上来问问吧!”卫阿鸾不想再听他们两个人争辩。
春蓉和蟠桃被带了上来,两个人一直被关在柴房里,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奴婢一直陪着夫人的,”春蓉战战兢兢地说道:“只是中间出去解了个手,回来夫人就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卫阿鸾问。
“大约是二更刚过,”春蓉道:“我那时看夫人坐在椅子上阖着眼就没敢惊动,悄悄出去的。”
“那你回去后,发现夫人不见了,为什么没找?”卫阿鸾又问。
“我,”春蓉语塞:“我以为夫人可能也如厕去了,就想等等再说。”
“你撒谎,”卫阿鸾的语气有些严厉:“你解手回来的路上难道没见到夫人吗?若是没见到,说明夫人不是去如厕了,为什么不当时就找?”
“姑奶奶,我不是有心的,”春蓉哭道:“我当时还在外头转了转,透了会儿气才回去的,所以就以为和夫人错过了。”
“那你在外头到底待了多久?”卫阿鸾问:“你要说实话。”
春蓉害怕,不敢再撒谎,说道:“应该有小半个时辰。”
“你在外面这么久,别说她去西小楼了,就是出了府再回来也办得到!”卫宗镛气哼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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