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血迹透出来,干涸后颜色发黑。
“姑娘快别看了,怪脏的。”春娇一把拉过小舍儿:“姑娘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没事的,”小舍儿也赶紧说:“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是不是你自己去拿烫手的东西了?”卫宜宁问。
“可不是嘛!”小舍儿说:“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那为什么烫的是手背不是手心呢?”卫宜宁柔和的语气暗携了犀利。
如果是拿烫手的东西,应该手心受伤。
小舍儿的烫伤都在手背上,虽然没有打开看,但缠在手上的药布手心部位干净洁白,手背处却满是血迹,已经很明显了。
小舍儿眼睛瞪得铜铃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娇也卡了壳,这五姑娘的心思也太细了,一眼就发觉事情不对劲。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瞒着我?”卫宜宁的语气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尽管她已经认定这两个人没对自己说实话,但也并没有动怒。
春娇咬紧了嘴唇,掂量着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卫宜宁把脸转向小舍儿:“你告诉我,是谁把你的手弄伤的?”
小舍儿本来也不想欺瞒卫宜宁,又何况她根本不会撒谎。
“是夫人房里的秋云,”小舍儿一提起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咧嘴:“她骗我说给我点心吃,可我真的吃了一块,她又打我,还要讹走姑娘赏我的妆花缎子。”
“你答应她了?”卫宜宁眉宇定定,看不出有任何不悦。
“我不想的,春娇姐姐说还是给她吧,我们惹不起她。”小舍儿既委屈又无奈的说。
春娇跪在地上,请罪道:“五姑娘,其实都是我的错,小舍儿也是受了我的连累。”
事已至此,已经瞒不住了,就索性把前因后果都跟卫宜宁说了吧。
春娇于是把自己前几天和秋云拌嘴、接下来秋云又向她索要妆花缎子、陷害小舍儿并勒索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说了。
“都怪我多嘴,”春娇悔不当初:“如果不是我小不忍,她也不会到夫人跟前去进谗言。虽然那天夫人没挑明,可话里话外也有警告姑娘的意思。我是怕她再兴什么风浪,我们粉身碎骨都无所谓,可姑娘不能粘上一点灰,否则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该下地狱了。”
“这世上的万物都会有尽头,唯有一样东西没有。”卫宜宁笑靥绵柔,不见丝毫杀气:“那就是贪心。”
“今天她讹了你们几尺妆花缎子,明天再问你们要别的,你们是给还是不给呢?”卫宜宁看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就像看着自己的朋友,或是姐妹。
“这……”春娇语塞,她并没往深了想,总以为给了她缎子,事情也就会到此为止了。
可现在一转念,秋云那样的人,会就此罢手吗?
“姑娘,那该怎么办?”小舍儿彻底傻了。
春娇姐姐叫她给,五姑娘又叫她别给,到底该怎么办?
“一会儿小舍儿和我出去一趟,春娇留下,若是秋云来讨要缎子,你就叫她自己进来拿。”卫宜宁身着姜黄色的湖绸袄子,素白的绫裙。
这样浅暗颜色陪衬下,她的肌肤依旧润泽白腻,仿佛有柔和的光自内而外的透出来,融融冶冶,潋滟迷离,越细看越觉得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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