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粗布棉袍,背着一只木头做的药箱。
秦氏怕屋里人多妨碍大夫诊脉,就叫福菊等人出去,只留下卫宜宁主仆和自己的一个大丫鬟。
福菊在外头听着丫鬟们议论小姐的病,心里七上八下,那人说那药粉不会毒死人,只是会让卫宜宁被赶出去。
可万一……
听着肖卿卿痛苦的惨叫,福菊只能拼命麻痹自己:我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我没想过要害谁,这都是命。
不知过去了多久,里间渐渐安静下来。
只听秦氏怒喝:“是谁毒害我的女儿?!我绝饶不了她!”
紧接着丫鬟们都被叫进去盘问,很快就轮到了福菊。
“小姐——”福菊进来就哭了了,她到了此时真怕肖卿卿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女儿且长命百岁呢!”秦氏恨恨道:“晚饭是你给小姐端进来的,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没有!”福菊拼命摇头:“夫人,我服侍小姐三年多,虽然不够好,却绝不会有谋害小姐的心思,天地明鉴。”
“方才大夫已然断定毒药就是投放在紫米粥里的,我问过其他人了,是你从厨房拿来的,也是你摆上桌的,不是你是谁?!”
福菊跪在地上哭诉:“夫人,这粥的确是我端来的不假,可投毒的绝不是我。”
“你红口白牙的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吗?”秦氏冷哼:“你拿我当三岁孩子?”
“夫人,若只说我嫌疑最大,我不敢抵赖,可还有人也接触过小姐的晚饭,比如厨房里的人,还有……”
“还有谁?”秦氏追问。
福菊看了一眼卫宜宁道:“还有五姑娘和春娇。”
“你胡说什么?!”春娇急道:“是你弄撒了米粥,叫我帮你忙的。”
“没错,正是因为我让你帮忙,你们才有机会接近放粥的食盒。我出来的时候不见春娇,只有五姑娘在那里。我并没说投毒的就是你们,不过是说除了我还有谁接近过小姐的晚饭。”
福菊这么说只是让卫宜宁身上有了嫌疑,至于最终定罪,还要靠她塞进卫宜宁床底的那半包药粉。
所谓人赃俱获,到时候卫宜宁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胡说八道!”秦氏大怒:“宜宁是咱们府上的贵客,你居然敢攀污她!”
“夫人,我只是说了实话,”福菊道:“您细想想我为什么要害小姐?害了小姐又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宜宁又为何会害卿卿?!”秦氏质问:“我今天必要找出下毒的人来!来人啊,去福菊房里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把她的身也给我搜一遍!”
福菊大惊,如果搜查的话,自然不会发现毒害肖卿卿的药粉,可却会发现那包打胎药。
到时候盘问起来,自己一样完蛋。
想到这些,她便大哭道:“我,我看见卫姑娘往粥里放东西了,只是当时没多想,以为她不过是打开盒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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