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即便他阻止了又能怎样?那对于他来说悲惨的结局还是会发生,薛冰凝和薛冰琪还是会离开。他黯然低下头去,没有心思回答夏长风的问题。
“喂,小子。怎么不说话?”夏长风看到低头不语的雄晓宇,不由出声问道。
雄晓宇继续低头,继续不语。
还来劲了不是?醉意已浓的夏长风狞笑道:“小子,你是不知道吧!是不是怕说出来,掉面子?我告诉你,这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这么简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听着夏长风的唠叨,雄晓宇的脑子有些乱,而与此同时,些许的昏痛突然上涌,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异常迷离,无意识开口反驳道:“我怎么不知道?这是论语里的名句嘛!我上学时自然是背过的,又怎会不知?”
听到雄晓宇的反驳,夏长风笑了,随后就开始冷嘲热讽:“读了几年书,还嘚瑟起来了?但你读过、背过完整的四书五经吗?”
见雄晓宇“羞愧”地低下了他的头颅,夏长风得意洋洋,继续道:“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没有。没有的话,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又在得意什么?”
雄晓宇是很羞愧,但他没有以“这是什么年代,还读什么四书五经”的话来反驳。这种话他自己听了,都非常反感,又怎会施予他人。
‘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便是这个道理。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反驳。待夏长风话音一落,雄晓宇便抬起了头,看向“俯视”于他的夏长风,说道:“既然先生都这么说我了,那么想必先生一定读过,而且能够背诵出来吧?”
想让一个人毁灭,必先让其膨胀。
同样的道理,想要打脸一个人,那就要狠狠夸赞对方,夸得对方羞愧,夸得对方不好意思,使其自身意识到他自己的错误,进而在心理上战胜对方。
果不其然,夏长风听到雄晓宇的恭维,上扬的嘴角立时就落了下来,目光左右躲闪,想也是意识到自己的“五十步笑百步”,从而羞愧不已了吧。
“我们不说这个。”夏长风开口明确放弃掉这个话题,随后摇晃着脑袋看向雄晓宇。这幅模样,很显然他已是处在深度醉酒的状态,但这不影响他的话语,说话依然流利,他继续道:“我们来说说你,现在我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老友。”
“哦?”夏长风的话,让雄晓宇很是意外,也很是受宠若惊。但谈论他自己,这有什么好谈论的?自己简直是个白纸不过了。这并不是指他纯洁地如同一张白纸,而是他的生活、他整个人都很无聊,一片空白,实在没什么可聊。
于是,他摇了摇头,表示反对。
然而,夏长风很是完美地忽略了雄晓宇摇头的动作,他径直问道:“你待在这里多久了?”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雄晓宇无暇追究夏长风忽视他的举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立时回答道:“两年。”
两个字的答案,简短有力。
夏长风点点头,笑着问道:“你多大了呀?少年。”
少年?是在说自己?
这样的问话方式,雄晓宇很喜欢。
他也是笑着回答:“二十一岁。”
“这么大了啊。”夏长风有些惊讶地说道,而后笑容展现:“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未成年呢。”
这是在说自己长得嫩?雄晓宇想当然地往好的方向去理解,而另一种有些贬损的意思,也就是不成熟,被他自行忽略掉。
如此,怀抱着被夸奖的心情,雄晓宇以灿烂的笑容回应夏长风。
如此丰富的表情,大概也只能在他醉酒的状态下,如此大概率地看到。
夏长风摸着下巴,看样子是在琢磨下一个需要问的问题。片刻,就在雄晓宇笑得乏了,想要收起笑容,但笑容还挂在脸上的时候,他开了口:“那,你的父母呢?他们应该很疼你吧?”
夏长风话音刚起,说到“父母”的字眼之时,雄晓宇的笑容便已僵住。在其说到“很疼你”的时候,雄晓宇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下。
夏长风话音刚落,雄晓宇的笑容就已消失不见,眸子里的亮光尽皆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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