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三段?薛冰琪察觉到不对劲,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黑色的腰带,他有了非常不好的体验。
黑带三段,是方雅琪在跆拳道领域取得的成绩?!
薛冰琪内心的原野,再次被狠狠践踏,此刻已经天地化作了一片混沌。他蔫蔫儿地抬起头,果不其然,方雅琪正对着他浅浅笑着,很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不过,薛冰琪可不认为这是天真无邪,他明白自己又是中了方雅琪的一个圈套,一个戏弄他的圈套。
感受着此时黑带的柔软,薛冰琪没有任何舒适,反而觉得针扎似地疼痛。这就像是一个示威的有力道具,薛冰琪拿着它,都能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这重量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方雅琪带给他心理上的,沉甸甸……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要好好保存哦,最好是贴身带着。”方雅琪笑容甜美地嘱咐着。
这本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听在薛冰琪的耳朵里却是催命一般,他心神恍惚地应着,机械般地点着头。
“我们出去吧。”看着薛冰琪失神模样,方雅琪纵然止不住心生笑意,但也收敛起笑容,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道。
“嗯好!”薛冰琪快速把黑带卷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随后跟在方雅琪后面。
“冰琪哥哥,你忘了铁观音呐!”发现两手空空的薛冰琪,方雅琪终是再忍不住,失笑提醒道。
“哦哦,你看我这脑子,这是怎么了?”反应过来,薛冰琪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懊恼非常道。转身去端了铁观音,他跟在方雅琪后面,走了两步,却是趋近道:“雅琪妹妹,那你给宇哥的惊喜是什么?给我说说呗。”
方雅琪停住身形,看向一脸期待的薛冰琪,无奈感叹:冰琪哥哥,你的好奇心还真是重啊!
她到底还是留下了悬念,神秘兮兮地回应了薛冰琪:“这是……秘密,我就不告诉你。不过相信不会太久,你和晓宇哥哥就会看到它的降临,但那时……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薛冰琪期待着这个惊喜,但听到方雅琪末尾的感叹,竟也起了些伤感。
我这是在留恋方雅琪吗?他开始疑惑。
……
沉默,无言的沉默。
你是要我一点一点地撕开伤口……给你看吗?
雄晓宇说的话,很是让人心痛,舒城无法想象这句话后面,蕴含着何等样的经历。
他开始害怕了,开始没有胆量再去询问、再去聆听、再去……揭开雄晓宇的伤口。
可是他又想,我就这么不管小熊了吗?
不,这不可能。
兄弟除了共富贵,难道不就是用来共患难的吗?
而且伤口也是需要治愈的,需要消毒、涂抹药品、包扎,这些不能说没有任何疼痛,也是需要扒开伤口,乃至是剔除腐烂部分,会更加疼痛,甚至比创造伤口时还要让人不堪忍受。
可,这都是伤口愈合结疤的必备过程啊!
而至亲好友的关心和聆听,正相当于治愈过程中的麻药。
舒城想做雄晓宇治疗伤口时的麻药,他眼眸亮起,奋发起斗志,抓着雄晓宇臂膀的手开始用力。他轻叫了一声“小熊”,直视雄晓宇,目光坚定。
“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他问。
雄晓宇看着舒城,眼神迷茫,他们小时候做过的幼稚约定太多了,他又能够记得哪个?或者说从何知道舒城言语中提及的那个约定?
“就是我们双方无论谁经历了什么悲痛,都要向对方倾诉,不能憋在自己心里,要不然谁就是小狗。”舒城眼见雄晓宇的迷茫不知,直接说了出来。
“有……这个约定吗?”雄晓宇很是不确定,质疑问道。
“当然有。还记得我们上小学时,在学校边上一起养的那只小狗吗?就是那时候。”舒城急急忙忙述说,想要勾起雄晓宇的回忆。
“那只小狗,记得是记得,但……没什么约定吧。”露出回忆的神色,雄晓宇回应着舒城。
“怎么没有?你竟然忘了!小熊。”舒城很激动,直接站起了身,俯视雄晓宇,气势随之压迫而去。
“好吧,你说有那就有吧。”雄晓宇妥协,心想也许是自己真的忘了。
“那么现在……”舒城又坐下来,看着雄晓宇目光灼灼,“你可以向我倾诉了,你藏在心里的那些事情。”
“这……”雄晓宇避开舒城的目光,陷入深深的沉思和纠结之中。
舒城没有催逼雄晓宇,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他说出心中郁结。
此时白色房间的门口,站着夏婉姝和她母亲丁菲,端着冒着热气的粥品。
“妈,我们……”夏婉姝小声向母亲道。
“我们先不进去,让他们……好好聊聊吧!”夏婉姝还没有把话说完,丁菲就快速回应。
夏婉姝轻轻点头,她本来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于是同丁菲一同悄声退了出去,给里面的兄弟两人留足空间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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