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机场,接机大厅。
“汤老,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呐!”此刻的薛庄笑容满面,向着一名穿着黑色大衣、围着一条灰色围巾的老者走去,一边走近,一边张开了双臂,非常热情地想要拥抱。
被他称为‘汤老’的老者,头发雪白,短短的山羊胡也是雪白,看其年纪六十来岁,有了许多的皱纹,整个人虽然有些消瘦,但却神采奕奕站得笔直,走起路来也是有着力量。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身材挺拔,戴着墨镜,如此组合无不给人一种颇为霸气的气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有着薛庄亲自前来迎接,老者自然不是普通的人。
“薛家老二,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老者也在向前走,很快走到了薛庄的面前,但并没有如薛庄的意,与其拥抱,而是伸手挡住薛庄的动作,似笑非笑如此感叹了一句。
“汤老,难道我来接你,你不高兴吗?那我这就走。”薛庄伸开的手臂并没有因为老者的拒绝而缩回去,但脸上却难掩失望,如此回应。
“你这小子,还委屈上了。”老者看着薛庄脸上的表情,无奈摇头,随后也是张开了双臂,向前一步,与薛庄狠狠地来了个拥抱。
“我就知道,汤老见到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薛庄嘿嘿笑道。
“你这小子,年纪一大把,都是可以当爷爷的人了,笑得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老者皱着眉、板着脸,教训薛庄道。
“那您还叫我‘小子’作甚?”薛庄笑得更甚,轻声反驳道。
“你……”这句话反驳地老者还真无话可说,在他眼里,薛庄依旧是调皮捣蛋的混小子。纵然在他人眼中,薛庄已然是坐镇一方的财阀大佬。
薛庄连忙上前抚慰,右手拍着老者的背,让老者不要动气。同时建议边走边说,四人在这里站着有些不妥,毕竟是公共场合,有着其他人经过。
对于这份建议,老者当然欣然接受。于是薛庄搀扶着老者,关系很是亲密,边走边问道:“汤老此行来到夏戈,有何要事要办呐?不知小子我能不能尽一份力。”
老者停顿了下,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薛庄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薛庄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是夏长风告知你我来此的消息吧?”
“汤老料事如神,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您。”薛庄态度恭谨。
“少给我拍马屁!在夏戈,能够实时掌控到我的行踪的人,最多不过一手之数,而其中与你关系不同一般的也就只有夏长风,任谁都可以猜到。”老者笑骂着,同时也说出了他的根据。
随后又颇为担心道:“就是不知夏长风把我来此的消息传递给你,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的汤老啊,看来您还对长风老哥成见颇深呐,他也就是知道我和你关系好得不得了,这才告知于我,我们这才见了面。话说汤老您不够意思啊,您都知道我在夏戈,来,也不提前给个信啊。您老给我交个底,是不是不待见我,才这么做的。”薛庄苦笑着解释,最后又开始述说委屈。
“你这混小子,就是擅长倒打一耙,我们不再讨论关于夏长风的事情了。冰琪的事情有什么进展?人找到了吗?”老者指着薛庄无奈摇头,接着又露出关心的神色问道。看此情形,他也是知晓薛冰琪离家出走的事情,也很关注。
“人是找到了,不过想来也是无用,重要的是那小子的心现在还回不去。”薛庄头疼道。
“你还是不要逼他逼得太狠,小孩子嘛,玩性还很大的,由他去玩、去疯,玩累了、疯够了,自然也就乖乖地回去了。想当年你比现在的冰琪还要顽劣,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老者语重心长道。
“汤老所言极是,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薛庄面上如此应承,心中却有着诸多苦涩,且不考虑老者所言是否真的正确,凭着薛冰琪的老妈、他的亲亲老婆的管制,他们父子俩本就是身不由己的组合。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出了大楼,薛庄引着老者三人到了一辆长车面前:“汤老,车和住的地方我都跟你备好了,您不用为这些琐事操任何心思。”
老者笑了笑,指着身后的两名戴着墨镜的酷小伙儿道:“你当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是我考虑不周。”薛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做出懊悔的姿态道:“两位小哥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哈。”
“别装了,这些也是夏长风安排的吧。”老者一挥手,淡淡道。
“还是那句话,汤老不愧是汤老。”薛庄伸出了大拇指,发自内心地赞叹,同时亦是默认。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我也不好薄了你们的心意。”老者似是做了妥协。同时嘱咐后面两位年轻人:“你们把定好的酒店和专车都给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