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他只看到了夏长风一人,形容之间有着些许落寞和吃瘪,不过在看到薛冰琪后就很快敛去,隐藏得很好。
然而,还是被薛冰琪捕捉到了这一幕。
当然,作为一个尊重长辈的良家少年,薛冰琪识趣得当作没看到。
“你醒了啊,冰琪,来,你伯母精心准备的早餐,快些来吃吧,年轻人就是要多补充能量。”夏长风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朝着薛冰琪热情招呼道。
“好的,伯伯。”也许是经过昨日的夜谈,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得不是一星半点,薛冰琪明显感受到夏长风对他的更加亲近,心中也是欢喜不少,即时应了声,便乖巧地坐在夏长风旁边。
刀叉碰触、盘杯叮叮当当之间,没有让薛冰琪主动问起,夏长风便率先讲了夏婉姝早已离开、丁菲在睡回笼觉的事情,并且表示他不用起这么早,就和在自己家一样,无须拘束。
对此,薛冰琪甚是汗颜地称自己习惯了,没有任何拘束。可盯着在自己说完夏长风脸上出现的笑容,他总觉得自己被看穿了,甚是心虚。
幸运的是,距离餐食结束也没了多长时间。
而在饭罢之后,夏长风便让人来着手收拾餐局,本来薛冰琪是要向伯母丁菲看齐,自己动手清洗整理的。但在夏长风一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出口后,他也就怔怔随着夏长风去了一旁的沙发坐下。
“伯伯,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给冰琪,千万不要说什么商量,冰琪不敢当的。”坐定之后,薛冰琪就感觉夏长风颇具穿透性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顿时有些紧张,不过嘴上还是顺势说出这句话,同时也是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要商量的,我要拜托你的这件事需要你的同意,而且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违逆内心的那种同意,如果不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做的。”夏长风依旧笑着,但言语间的郑重已是朝着薛冰琪重重压了过来。
闻此,薛冰琪感觉到了事情的重要性,眉宇间严肃起来,双手亦是握紧,如是问道:“不知伯伯要让我做什么?如果冰琪可以办到的话,一定义不容辞。”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把你安排在这里吗?”听到薛冰琪笃定非常的话,夏长风先是轻微点头,随后倒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口中的事情,而是语气略有玩味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自己安排在这里?听到这个问题,薛冰琪一时是有些懵的,因为他还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老爸薛庄亦是没有对他说过原因,而他也因将要与夏婉姝如此接近而窃喜不已,更是没有心思主动去问。
而在夏长风问出这个问题懵了一瞬后,快速在脑中思考着其中关键,随后试探着问道,也是回答:“难道是要伯伯你锻炼我?”
他能想到的,有且仅有这么一个答案,同时也最具可能性。因为他很难相信那个急于抓自己“归案”的老爸,怎会放心并且放任自己在不属于自己势力范围生活。
现下的他很难想到,这两个身为父亲的男人,竟有着撮合他和夏婉姝的打算。
不仅如此,那个对老妈言听计从的老爸,还这般反常地言称要说服老妈让自己留在夏戈,从现下的动静来看,貌似成功的可能性还很大。
如若不是这样,以他对自家老妈的了解,一旦得知自己的动向,怕不是早已持着镣铐捉拿自己而来。
此时,夏长风听到薛冰琪的回答,笑而不语。
见此,薛冰琪一脸惶恐:“伯伯,你该不会是答应了我老爸要好好教训我,还给我安排了什么工作吧?”
“看你很排斥这个?”夏长风看见薛冰琪的神色,不禁轻轻摇了下头。
“不,我不排斥,一切都听从伯伯的安排。”薛冰琪以为夏长风对自己的态度很失望,立时坚定地回应。
然而面上如此爽快,心中却是苦涩无比,他若是不排斥这些,也不会离家出走。
当然,这也只是部分原因,并不是全部。
“你这小子,我也年轻过,又何尝不知道你现在想的什么,无非就是所谓的自由自在。”夏长风再次轻笑摇头,直接拆穿薛冰琪心中所想。
而在薛冰琪被直中靶心心中尴尬之际,夏长风接着话语一转道:“不过你放心,虽然我是站在你爸妈那一边的,但现在还不会强迫你做这些,我有别的事情要托付与你。”
如此,这让薛冰琪立时有了逃过一劫的轻松。
也因此,他很是郑重且无比发自内心地感谢道:“伯伯深明大义,冰琪感激不已,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冰琪也在所不辞!”
“你当这是发英雄贴呢?”
看着薛冰琪宛如壮士断腕一般的神情,夏长风再次忍不住摇头,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接着,也很快解释:“没这么严重,我只是让你当个护花使者而已。”
“护花使者?”薛冰琪轻声重复,语气有着些许迷茫,同时也有着些许欣喜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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