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陈仰想到画家在任务世界送戒指的壮举,他想问两句,向东抢在他前面问了。
你该不会在镇子里散钻石了吧?向东说。
在小阁楼散了,可惜厉鬼只喜欢制造幻境,不爱钻石。画家遗憾的说,也没人拿着鱼来跟我谈生意。
按理说,那样的买卖是存在的,也很现实,毕竟哪怕活得再久,没有钱也还是穷鬼命,抓到名字鱼卖给有钱人,就能立刻获取一笔钱财。
画家瞧了瞧自己的一身:难道我是个有钱人的特征还不够明显?
够了够了。陈仰说,很明显了。
他又说:没找你,应该是在犹豫,再说了,镇上还有两个大家族呢,他们也有钱,你不是第一选择。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仰的脑子里划过什么,没及时抓捕到。
有道理。画家笑了下。
陈仰愣怔了一秒,画家要是恢复血色,瘦下去的肉长回来,容貌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画家随手一抛,蓝色小钻石掉到了陈仰怀里:送你了。
壕得云淡风轻。
向东瞪眼:我操,你怎么不给老子?
画家说:你用不上。
不是,陈仰拿起怀里的小钻石,古怪的说,我也用不上啊。
画家没说什么。
向东知道画家的意思,他的脸色一青,跟个土匪头子似的扑了上去。
老子让你吃狗粮!
画家的个子比向东高两三厘米,劲却比不过他,挣脱不开,只能抄起喷雾一通乱喷。
陈仰看着手中的小钻石,妹妹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可惜他们家买不起这种罕见的彩钻。
这么小小一颗,不知道价格高成什么样。
隐约有一道目光从左侧投来,陈仰侧过头,发现少年还在刷手机,是他产生了错觉。
陈仰没怎么想就把钻石给了朝简:你拿着。
朝简没给陈仰反应,他不知在按什么,面无表情。
手机上全是乱码。
那颗钻石进了朝简的口袋,跟奶片成了朋友。
不多时,其他人也来了陈仰这边。
谢老师跟葛飞,珠珠三人都拎着一个桶。
珠珠那个比较沉,她换了几波手,拎不动的喊大眼妹帮忙。
她们俩一人一边,颤巍巍的拎着。
一个两个的拎着桶,这都他妈干什么呢!向东抓着抄网大步迎上去,挨个在三个桶里搅动一番,不动声色的跟陈仰眼神交流,没发现。
陈仰坐在草地上打量走来的队友们,前面的谢老师几人卷起裤脚,拎着鞋子,光着脚走路,浑身狼狈。
他们走近了,衣服上面弥漫着鱼腥味。
有的手上还沾着鱼鳞。
这伙人里面,只有走在后面的乔小姐跟香子慕的身上没怎么湿,也没什么腥气。
陈仰眯了眯眼,周寡妇给他们准备的衣物款式没多大区别,都是褂子跟裤子,只不过,女孩子的褂子是长袖,袖口刚好盖住纤细的手腕。
大眼妹放下桶,大字型往草地上一瘫:累死了。
陈仰说:抓了很多鱼啊。
超级多,都是没名字的。大眼妹把滑下来的袖子往上撸了撸,露着盖了一大片蚊子包的手臂,我运气太差了,一条名字鱼都没见到。
陈仰被她的蚊子包震到了:那放桶里做什么?
珠珠说给客栈。大眼妹两手捂住脸,遮住火烈的阳光,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碰任何鱼类食物了,那天早上的鱼眼睛对我弱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陈仰看向珠珠:要给客栈啊。
我是觉得,珠珠晃了晃桶,像里面的有些鱼,我们抓的时候弄掉了它们的鱼鳞,它们都快死了,放河里是活不成的,干脆带回客栈当食材。
陈仰问另外两个拎着桶的人:你们也是这样?
谢老师跟葛飞都点头。
有的鱼肚子都翻上来了,丢了浪费。谢老师指着陈仰后面的桶问,陈先生,这是你的吗?
陈仰嗯了声。
谢老师靠近些,伸头往桶里瞧:看起来有很多。
都是草。陈仰说。
谢老师:
陈仰把自己跟朝简捞的小鱼小虾全放了,包括杨二柱老婆的鱼。
十二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瘫着。
今天是进镇的第三天,他们都憔悴了很多,房间里的老鼠一到夜里就开聚会,根本没法睡觉。
吃得也不好。
尽管客栈厨子的手艺很不错,可天天顿顿都是鱼,吃得上火不说,还有些想吐。
现在他们的处境就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想走又走不掉。
我没看到过你们的名字鱼,葛飞背靠着桶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喝两口,你们呢?有看到吗?
没人说有。
葛飞松口气:那我们的名字应该不在鱼背上。
大眼妹开心的从草地上爬起来:Flag无效,太好了!
我也吓得半死。老吴黝黑的脸上都是汗,他仰头望着吸烟的女人,乔小姐,你要坐地上吗,我脱褂子给你铺上?
乔小姐笑着拒绝:我就不坐了。
老吴的眼底浮出几分愤怒,起初这个骚娘们处处勾引他,后来跟镇子里的男人搞上了,把他当个屁了。
瞥见女人对着一个年轻镇民抛媚眼,老吴如同撞见妻子偷情的丈夫一样:乔小姐,这里是任务世界,我们在做任务,生死关头,你是不是该注意一下分寸?
乔小姐:嗯?
她弯了弯盈盈一握的腰肢,咬着香烟的红唇微张,一口薄薄的烟雾喷到了中年人脸上,满含惊讶跟玩弄:管我啊?
老吴那张脸登时成了猪肝色:你!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葛飞忙打圆场,吴大哥,乔小姐,大家聊聊正事吧,聊正事。
没有人回应。
陈先生,葛飞又喊,陈先生!
陈仰无奈的转头。
葛飞对他挤眼睛,你帮忙调解一下氛围嘛。
陈仰摸了摸朝简的拐杖,他问上游的任务这们,对于赵老头的鱼还活着一事,镇民们之后抓鱼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影响。
谢老师说:慌是慌的,但事情没发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感触不够深。
主要是有的人吃了鱼,没死。珠珠把白帽子拉上来,兜住头顶,他们的恐惧程度才上不去。
我感觉还有一部分镇民是这种心态,葛飞捏着矿泉水瓶,带入镇民的身份说,我怕了,不敢碰名字鱼了,可还是有很多人在抓,我为了不让别人抓到自己的鱼,必须加入进来,不能退。
珠珠认同道:是的,他们心里想的是,我不是要吃别人的名字鱼,我只是想抓走自己跟家人的那条。
大眼妹顺着她的话说:然后打着这个旗子,抓走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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