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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跟这次的任务有关!
陈仰试图回想那个景点的照片,可他发现自己怎么都记不起来了,那部分记忆像是被抠掉了一样。
小陈,这是你们上周填的报名表。刘值把两张纸递给陈仰,批下来了,下午两点去纪念馆西边集合,记得来啊,要说点事。
陈仰接过两份报名表一看,上面都签了字,是他跟朝简的笔迹。
对此陈仰见怪不怪,他快速游览报名表上的信息。
还有三天,一年一度的旅游节就要来了,今年大家一起努力。刘值温和道,好了,先这样,你们忙吧。
陈仰挑眉,任务是在三天后?
扣扣刘值在敲对面的大门,不多时,门从里面打开。
陈仰随意瞥了眼,冷不丁地跟对面的邻居打了个照面,两人异口同声:是你!
邻居是熟人,乔小姐。
乔小姐每次出场都是视觉盛宴,这次也不例外,她一头波浪大卷挽起来用一根细钗束着,墨绿色风衣里面是件浅色旗袍。
旗袍的领子扣上去,将她纤细的脖颈包了起来,不觉得保守沉闷,反而更显诱惑。
小仰仰,我们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乔小姐闲闲地打趣。
陈仰的反应有些大,他知道住在对面的不会是文青,却也没想到是老队友。
乔姐,你有碰到其他任务者吗?陈仰问。
乔小姐叠着腿,皮鞋在半空中轻点了几下:我刚来。
三连桥是现实世界就有的地方?她随意打量客厅,视线落在一个相框上面,那是陈仰跟朝简的合照,这就是你家?
客厅里到处都是两个人同居的痕迹,陈仰没隐瞒:对。
那这么说,乔小姐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敲敲腿,这次因为任务点的原因,任务者会面对两种情况,是三连桥的就会出现在自己家,不是这儿的,就会随机住进某个屋子,成为某户人家。
陈仰认同地点了点头。
看来任务期间我们是邻居了。乔小姐并没有打算详细讨论,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站起身。
走了几步,乔小姐回头,笑得风情无限:对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姐姐我什么也没带,脱单的礼物先欠着,出去补上。
陈仰还没做出反应,乔小姐就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留下一缕成熟的香水味。
乔小姐逗人会挑对象,她避开了朝简,话都不说的那种。那种疏离不是刻意为之,是真的不熟。
陈仰想得有点多,没有被重置的朝简犹如一个参照物,只要是他认识的,却不认识他,就说明对方重置了。
小镇那个任务中,朝简提过乔小姐的身手,很显然是有一定的了解。
陈仰抿嘴,看来乔小姐有过二次重置。
心里这样想,陈仰还是问了出来,他想从朝简口中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朝简就回了一个嗯字。
陈仰倒在朝简身上,乔小姐叫他小仰仰,这是孙文军和郑之覃都叫过的称呼。
那是不是说
我和乔小姐曾经做过队友吧。陈仰用笃定的口吻说,还有郑之覃。
朝简喂陈仰一口油条。
陈仰边吃边说:刘值说下午两点集合,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下楼。他要把三连桥走个遍,再要朝简告诉他,这块世界碎片有没有变动。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
陈仰带着朝简一路走一路拍照,碰到邻居就打招呼。
这是陈仰做过的Npc最多的一个任务,也是他最熟悉的任务背景,他看到了戏台,民俗馆,古树,彩灯会,民宿,范弘纪念馆这些地方虚假世界的三连桥也有,只不过是开放的,也没这么正规,还修建过。
而且虚假世界的三连桥四通八达,随便进出,现在这个却只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两边都有工作人员把守,要买票才能进来。
目前看到的所有地方都没变动。朝简说,曾经的三连桥就是这样。
陈仰身处这块世界碎片里面,神情茫然: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会想起来的。朝简把陈仰往怀里带,没让周围的行人看到他满眼的悲伤。
陈仰感悟人生的时候,隐隐听到有人喊他,那声音很耳熟,他从朝简怀中抬起脸,不确定地四处寻找。
老弟!那喊声变得清晰。
陈仰的心跳如雷,他很快找到目标,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朝简看着一男的拨开人群向陈仰飞奔而来,那架势像是要把他抱起来转两圈。
嘎嘣朝简的牙关咬紧,奶片碎裂。
陈仰眼皮一跳,急忙解释道:他是张琦,康复院的保安,我朋友,虽然我跟他的社会关系是假的,但情感已经形成了
话没说完,张琦已经冲到了陈仰跟前,他非常惊喜,胡子拉碴的脸上挂着热泪,手臂也张着,像鸡爸爸看到鸡崽子。
陈仰捏炸毛的猫一样捏着朝简的小啾啾,飞快开口:琦哥,你怎么在这?
张琦感觉到了几分微妙的气氛,他瞄了瞄陈仰和那个很高很好看的陌生青年,眼神变得有点古怪。
这我对象。陈仰介绍朝简。
张琦惊掉了下巴:老弟,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把一句话说完整,不知道怎么说,无法相信。
陈仰上次见到张琦还是在去年四月份左右,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要是换个场景能喝几杯。
可现在陈仰一点都不高兴。
张琦也渐渐从重逢的喜悦里走了出来,他抓了抓有点邋遢的头发:老弟,你比我成熟多了,你看我这,光顾着激动,忘了场合。
陈仰问他怎么电话都打不通,不在服务区。
我在老家呢。张琦三言两语讲了自己的事,家里老人生病了,他请假回去照顾,后来就进了任务世界。就这样,挺简单的。
陈仰观察张琦的表情变化,觉得不太对:老婆孩子呢?
张琦掏出烟盒:都没了。
陈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回事?
张琦从烟盒里往外拿烟,他拿了几次都没拿出来,眼睛都不聚焦了:去年腊月亲戚,孩子掉河里了,老婆下去救,都没回来。
陈仰顿时就没了声音。
不提了不提了。张琦一只手搓脸,一只手把烟盒抓扁。
陈仰听到张琦的哽咽声,仿佛感同身受,他的脑中涌出很多想法,情绪低落得厉害。
朝简游走于规则之外,他进审核区不是靠的阈值,所以他此时没什么感想。他只会在陈仰哭的时候送上纸巾和自己的怀抱。
人来人往的巷口热闹非凡。那种氛围融不进陈仰和张琦的心里,他们在自己的世界迎风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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